春红凄凉 一笑:“我们出了府,能干什么?自小在书院学的便是琴棋书画如何伺候男人,倘真是被赶出种府,难道依旧重操旧业,依门卖笑不成。”
“做农活又不用学,你瞧瞧我,也没学过,不也一样干得,自食其力多好!不用瞧人脸色,自己赚钱花着也自在。”小朵笑着回道。
一直没作声腊梅却是轻篾一笑,冷声道:“你那是没办法,若有这样好事,不信你应愿意吃苦受罪,我活这么大,还没见有哪个人放着清福不享,非要去受罪的。”
“干活又不是受罪,我娘跟我说,求人不如求已,靠谁都不如靠自己,便是自己的亲人,对自己再好,也有靠不上的时候,像我爹爹这样,半路上扔下我们母子走了,他走的不情愿,却也放不下心去投胎,只因怕我们母子没有着落,过不下去。若是当初,我娘不丢下祖传手艺,能自食其力,想必就算爹爹去送死,也自放心得下,如今倒好,生离死别,阴阳相隔,却依旧要牵肠挂肚,不得安稳,就算我娘给他烧再多的纸,到他的坟前说再多的话安慰于他,告诉他我们母子过的甚好,他也是听不到了。可他临死之前,想必是心如刀绞,放不下我们母女的。”
小朵说着,想起自己爹爹,悲从中来,眼泪润了眼眶,就要流下来。
春红见她说伤了心, 忙笑着把话茬开。
腊梅的眼神分明不友爱,时不时白她一眼,分明心中有鬼,不知打的什么主意。
三人走至种府门口台阶,腊梅对小朵露出笑脸来,开口说道:“你要不要先上个茅厕?把肚里污秽倒上一倒,再好换衣裳。”
小朵也正想上茅厕,便点头应了,腊梅带她进了院子,指给她地方,便拉春红进屋去。
春红揪着她衣袖,哑声问:“你倒底打的什么主意!不过一个孩子,口无遮拦说几句无心的话,至于赶不赶我们走,却是老爷和夫人的事,与她何干。”
腊梅一声冷笑:“你可别小看这孩子,这孩子可是狐狸精托生,若不是她,你能挨那窝心脚?你还看不出来么?夫人是铁了心要把她娶进门的,任那村妇如何桑谤,就是不灰心,还是一个劲的去讨好,金的银的圆的扁的只管往她家里送。依我看,她娘虽不乐意,可这小贱蹄子倒是很有心想嫁给咱们少爷。这八字尚未一撇,就急着将咱们出脱赶出去,若真让她进了门,岂有咱们落脚的地方!还不早晚被她治死!”
春红垂下眉眼,低低叹一声:“那又如何,咱们就是这样的命!就算真有那一天,只好好以诚相待,量她也不能拿我们怎么样。”
这话音未落,却只听茅厕方向传来几声猫叫。
“夫人的大白!怎么跑到前院子里来了?”春红忙吆喝一声,提衣就要往那边跑。
腊梅一把扯住她胳膊,冷笑:“真正是没记性,横竖你别管,这叫一石二鸟之计,你不是顶厌恶这只死猫么,怎么养也养不熟,略抱抱就挠人,趁此机会,让它了帐!”
春红被她扯住了,走不得,跺脚道:“你这倒底打的什么主意!一只畜生而已,也要认真与它惹气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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