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平安见事情被小厮无意说漏,不能再隐瞒,跺跺脚,长叹一声道:“都怪我,我一时大意,错信了费信,以为他是个好人,结果要把家里这十几间铺子全都赔进去。”
“又是那个费信,我就说他不是个好人,不要你与他打交道。”银铃儿道。
“这个时候说这个无益,什么事,要把十几间铺子一道赔进去?他拉你去赌钱了?”郭老太太问。
郭平安摇头叹道:“娘啊,儿子向来不沾瞟赌,就是前些日子,他不是约儿子一道去北面贩香料么,儿子其实是听从铃儿的话,不肯与他深交的,不过只是一路与他同行,又不与他合伙,料想也不会有甚么不妥,哪知走到益州地界,遇见一位京城逃出来避难的王爷,大家一条船,便有些来往,后来那王爷因要去书院,带的两条狗无处寄养,这费信便自告奋勇替王爷暂且养着。
本来他自替王爷暂养,没我什么事,可王爷却偏偏说信我,不信他,要我与他一起写个约,若是把这狗养死了,要赔他十万两银子……”
“什么金贵的狗子,竟然值 十万两银子!”银铃儿惊呼一声。
郭平安不由摇头道:“夫人啊,如今追究这些已经没用,当时若稍微有点戒心,也不至于掉进他们设好的圈套里去。”
“你说,难道才刚三彩嚷着要死了的,就是这值十万两银子的狗子不成?”郭老太太气喘嘘嘘问道。
郭平安眼圈子一红,重重点头:“这约本不是我签的,可那王爷非要我做个保人,我无法推辞,只好做了这个保人。
哪曾想,这一养就是两三个月,去书院找那王爷,只说是看中了其中一位姐儿,长包在此,乐不思蜀,不想出来。
欲把那狗送进去,书院却只是不肯。一直到我料理完生意,这狗也没送回去。
我正着急,欲硬闯书院去送狗,费信却说他有办法送回去,让我只管忙自己的事,不要再管这狗的事。
我听他如此说,便由他去,只管忙我自己的,那日发送完货物与小厮一起回家,走至一处僻静小巷,却忽然发现有两个壮汉正拿着铁铁锹往死里打这两只狗,那狗与我熟悉,见了我来,哀鸣着扑着我过来。
我瞧着它们俩个被打的头破血流,哀叫不止,心里不忍,便上前阻止。
那两个打狗的壮汉倒也不难为我,给了他们二两银子便撂下狗走了。
我命三彩把两条狗带回客栈,费信见了,却是大惊小怪,说他已经把狗还给了王爷,之前立的约也解了,如何又把这狗带了回来。
我并不知道他已经还了狗,如今听他这一说,心里只寻思,可能是王爷与那窑姐逍遥,嫌这狗碍事,抛了出来也未可知,便也没放在心上,只让三彩就地找个马医来,与它们医治。
这两条狗受伤不轻,花了我约十几金好容易救过命来,便想带它们回家来,哪里知道昨儿一下船,便看见跟随王爷的几个随从立在渡头上等人,说是来要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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