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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哇一声大哭起来。
封氏作势又要打,令氏忙上前将孩子拉到身边,笑道:“不过是个孩子,何必认真置气。”说着便自袖里摸出几块碎银来分给几个孩子,又笑道:“三姨奶奶给你们买糖吃的,拿着都出去玩罢。”
几个孩子施礼谢过三姨奶奶,攥着银子跑出去。
种大良和种二良在椅子上坐了,陪着聊了会天,种张氏便说道:“我知道你们都忙,都忙去罢。这里有我和三儿媳妇就行了。”
种大良跟种二良见这位三姨奶奶颇吝啬,两人在此奉承老半天也没掉半分银子出来,心中自是失望透顶,也无心再应酬,拉着各自老婆告辞离开。
三姨奶奶便对令氏笑道:“让你破费,原是在街上遇着小五妹跟着回来的,也没预备见面礼,等回去一齐补上。”
“姨奶奶客气。”令氏应一声。
一时饭毕,种张氏与姨奶奶坐在炕上闲话家常,正说的热闹,只听外面车马嘶鸣,众人出去一瞧,却是门口停了辆气派的马车,一位身着华服的老者正扶着车把式下来来。
这老者身着过分奢华的上等绸缎长衫,脚蹬镶金滚银的羊皮小.穴,一脸得意之色,走起路来便也是轻飘飘,踌躇满志模样。
下了车,便有小厮上前扶着,朝院子里走来,不等走近,小厮便高声嚷道:“家里有人没?老夫人在可这里?”
三姨奶奶从屋里跑出来,虽然满面笑容,眼神却有三分惧怕,上前搀着他,笑道:“我不过是叫小翠回去告诉你一声,要些见面礼银子使使,你倒亲自跑了来,这乡下道路不好走,当心摔着,你的腿本来就不好。”
“就是爬我也要爬来呀!都是自己亲人,理应见见。”老者傲娇回道。
种张氏走上前来,眯眼瞧看,半晌,方是一笑:“姐夫,这人有钱了,竟连相貌都变的富态,再不似从前在我家那时节,那时候你是刀削脸,如今倒成了方脸,若不是因为三姐,路上见着再认不出来。”
“你是小五妹?你是守砂?哎嘛嘛!哎嘛嘛嘛!怎么老成这个样子?哎嘛嘛嘛!老的我都认不出来是你!当你可是你家五姊妹里最水灵最好看的一个!哎嘛嘛嘛!这些年过的不顺心吧?瞧着比你这三姐还老!站在一起,说你是守云的大姐,也有人信 !”三姨奶奶的相公周忠义见了种张氏,夸张的高声嚷道,手舞足蹈,受了多少惊吓似的。
种张氏被他说的伤了心,眼圈子红了又红,眼泪只在眶里噙着,勉强笑道:“可不是过的不顺心,也是老了,孙子都快成亲了。”
“啊呀,小五妹,你不似你三姐有眼光,能攀上我这样的金龟婿,你就不该跟那个卖胭脂水粉的小贩子私奔,若是听岳父大人的话,嫁到那个都天监家里去,早就成了一品诰命夫人!”周忠义又嚷道。
种张氏倒底抵不住他一再讥讽,眼泪流下来,把脸掉到一边去拭泪。
周忠义又要张嘴,众人正插不上话,只见小朵凑上前来,硬生生打断他的话,笑道:“你是三姨丈爷爷么?瞧你穿着,可是个做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