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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姑娘,腊梅也不是故意的,是那畜生疯了,乱咬人,咬着腊梅的裤管不撒嘴,腊梅便踢了它一脚,不曾想这一脚踢的重,竟然死了。”
春红以为小朵知道大白怎么死的,特意跑来质问腊梅,忙替腊梅掩饰道。
小朵气的攥紧了拳头,恨不得与她打一架,厉声问:”先不追究你为什么要踢死大白,你只告诉我,把大白扔哪儿去了。“
腊梅指指院门外:”门外那条阴沟里,还能扔到哪里去。“
小朵朝地上啐一口,夺门跑出去。
种府门前的阴沟是自己修建的,与村外河流相通,不过是为了让府中平素用完的脏水有个去处,因此一年四季都有水流。
小朵蹲下身趴在边上朝沟里瞧一瞧,并看不见大白身影,心里一急,便下到沟里去。齐脚踝的脏水瞬间便淹湿了她的棉鞋和裤腿。
寒冬腊月,水凉刺骨,她也不觉着,沿着水流往前走去,只指望这脏水莫把大白冲到河里去才好。
老天果然可怜她!走了一会工夫,果见大白尸体被一大撮落叶挡在了沟渠一个拐角处,身上脏乱不堪,漂着各种垃圾和油污,得亏是冬天,若是夏季,怕早已经腐败不堪。
小朵弯腰将它抱起,尸体已经硬如石头,滴滴答答往她身上滴着脏死。
小朵等不及上岸,紧紧攥着它,连连朝它头上哈气,眼泪禁不住掉上来,默默念叨:“大白,你可不能死,你若死了,你那些毛崽子可怎么办,你一个母亲怎能如此不负责任……”
那大白像是听懂了她的话,虽然死去多日,小朵接二连三哈气之下,身体便渐渐温暖柔和起来,约一盏茶工夫,竟然在小朵怀里扭了扭身子,张开双眼。
“大白!你好厉害!是不是因为不放心孩子,所以才回来的。你是个好母亲!英雄母亲!”小朵紧紧抱着它,开心笑道。
说话种公去隔壁村卖兔子皮,交易完了,利息颇丰,美滋滋回家,正走到种府门口,展眼见一个孩子立在府前的臭水沟里,心中便叹气是谁家孩子淘气,这个时节竟然还要到沟下玩耍。
待走近一瞧,竟然是小朵!
登时又是气恼又是心疼,三两下将她拉出来,心疼说道:“你娘这一走,净惯着你胡作非为!这样天气,倒不怕冷,那臭水沟里倒有什么好玩!”
“公公,大白呀,是大白!大白掉进沟里了出不来,我是为了救它!”小朵得意的将怀里大白送于种公瞧看。
种公是个庄稼人,也并不喜欢这些个小动物,在他心里,畜生就是畜生,不该与人一般呵护,比如牛就该耕田吃草,狗就该看家护字,睡门口吃剩饭。至于这猫自然就该捉老鼠看库房。
若不是小朵喜欢这些动物,他怕是连看一眼都不看, 畜生就该是畜生的命,本不该娇贵才是。
“它掉下去就掉下去,也值得你舍命去救!不过一个畜生,它值钱你值钱!可惜好好一条花棉裤就这么糟蹋了,快跟我回去换干爽衣裳,当心冰着腿留下病根!”
种公不满嗔道,拖着她往家里去。
一时回了家,种婆见她如此狼狈模样,更是心疼,边骂边拉她进屋与她换衣裳,又命种公赶紧去厨房烧开水与她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