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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朵闻言,大惊,一时失色。
春红忙追问何事。
小朵像将麻氏前些日子来家里还钱并炫耀身着高贵缎子衣裳的事告诉出来。
春红一听也怔了,旋即便解嘲笑道:“许是有赏赐,只是我不知道罢了,你也知道,自达朝廷来人找到她之后,她便对我爱搭不理的,她的事也不能够尽知。”
“春红姐你说的对,虽然说已经验明身份,可官差来之前并不能够确切知道这人就是葛将军之后,又怎么会带着赏赐来呢!肯定得回京面圣之后才会封赏。”小朵道。
春经干笑一声:“如今的人趋炎附势,这里的县爷乡绅或是来的那些官差为了讨好这位大忠臣之后,私下赠些银子以求照应也是有的。”
听她这么说,小朵这心方才放下一半,也许麻氏还的银子真就是腊梅所赠。
众人闲聊,阿水和他娘也就回来,山珍海味买了一箩筐,煮了一顿丰盛饭菜,大家把酒酒欢,尽兴吃一顿。
酒足饭饱,阿水和种承志因喝了酒,便去屋里小憩。
阿水娘与春红在厨房收拾。
小朵要帮忙,娘俩个死命推辞,小朵无法,只得搬个小板凳坐在灶下,看着她们收拾。
因说起这收毛皮的事来。
春红便笑道:“我觉着你说的对,那日阿水去送酒遇到,也是心动,说要回山里去收些毛皮来卖,我也是这么说,事出反常必有妖,出这么贵的价说不定就是个圈套。”
她这番话正说到小朵心坎里,小朵便拍手道:“可不是这样!只等着瞧罢了,依我看,便是一帮骗子,只是现在还不知道他们究竟要怎么行骗。”
“是不是承志他非要拉你来?那个人,分明是个财迷!一见了钱,便失了主张!”阿水娘笑道。
“他虽这样,却是生了个好儿子,前两日承志嫂子带虎子来瞧病,住在咱们这儿,那孩子虽然因为生病,面黄肌瘦没精神,却极有礼貌,说话也斯文,是个好孩子。”春红笑道。
“那孩子,生生捡回一条命!若不是朵儿娘俩救济,早就没了。”阿水娘叹一声。
“如今却也是不见好,只这么吃药挨着也不是个事儿!什么时候是个头,等上京的道路通达之后,让承志大大带他去京城瞧瞧去,想那皇城脚下必有能治疑难杂症的好大夫。”小朵道。
“他娘也是提起这事就哭,姑娘姑娘弄的不好,兴兴头头嫁个有钱人,转眼姑爷竟成了阶下囚,一分钱好处没捞着,倒要与人为仆帮他还官府的债,儿子儿子是这样病怏怏的,这日子过的可不焦心。”阿水娘道。“
“这病瞧着也不像是痨气,倒像能治好。种姑娘说的对,让承志哥带孩子去京城治治倒也罢了。”春红也说道。
正说着,只见种承志自屋里出来,揉着眼睛低头从厨房门口经过。
阿水娘便喊住他,问他虎子如今怎么样。
提起儿子,种承志脸上那点笑面一下子踪影全无,跺跺脚,唉一声,语气悲凉:“婶子, 还是那样,吃着那个郎中的药,续着命,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少不得我卖命,多弄点钱,只要他还有口气,便就不会丢下他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