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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朵心疼的抱起大黄来,朝它头上哈几口气,救它回来。
正要抱它走,只见院子里走出一个家丁打扮的人来,手里提把刀,见了小朵,举起刀来吆喝:“放下那只狗,因它吓着了我家主子,故把它打死吃肉,若要抱走也可,只赔偿我们主子十两银子的医药费。”
种婆闻言,气的破口大骂。
小朵阻止她,问着那家丁:“说我家狗子吓着你主子,你倒是说说它如何吓着的?若说清楚,愿意赔偿这医药费。”
那家丁眼珠子一转,蛮横道:“我家主子到门口来,它突然跑过来,朝她大声吠叫,吓着主子了。”
“当真?是你亲眼见的,还是听你家主子说的?”小朵嘴角一抹冷笑,问。
“可不是我亲眼所见,若是半句谎言,天打雷劈。”家丁横着脖子,嚷道。
院子里吃席的几个同村人闻见门口吵架,便走过来瞧热闹。
小朵听他之言,又是一笑,抚摸着怀里大黄的脑袋,慢慢道:“那这位仁兄以后阴雨天出门可要记得顶块砖头在头上,否则可是要不得好死的。”
“你,你不要仗势欺人!地头蛇又怎么样!也得讲理!分明是你家的狗唬着我家主子!打死吃肉也是应得。”家丁跳着脚骂道。
小朵指指他身后几个同村人,笑道:“这几位叔伯虽然与我家相交不甚厚,可也时常在我家门口路过,大黄是钟姐姐当初收留的流浪狗,因为出生后吃了有毒的食物,虽然被我救活,可根本不会吠叫,这是村里人都知道的事,所以大黄还有个名字叫哑巴黄,你才刚所说的你家主子被狗吠声所吓,岂不是胡诌!”
小朵这话刚落音儿,几个看热闹的人便不由自主点头,其中一个便是笑着点头道:“虽然与令至奴因为田亩的事有些矛盾,可这狗子的事却是大家都知道的,这点便是赖不得,这哑巴黄平素最是嘴馋,经常偷吃各家的家禽,为这事才被毒哑的,后来被小朵所救。我们都可以作证。”
那家丁见丢了丑,脸色一时紫涨,却不肯认错儿,依旧狡辩:“反正它是吠了,唬着我家主子,我亲眼见的,你们一群乡下佬信不信拉倒。”
小朵见状,斜斜嘴角,一声冷笑,放下手中的大黄,轻轻一声唿哨,大黄一龇牙,纵身一跳,扑过去咬住那家丁的胳膊。
家丁唬的面无血色,杀猪似的叫救命。
小朵不喊止,大黄并不肯松口。一人一狗正在僵持,只见种富贵自里屋出来,沉着一张脸,喝一声:“堂妹,今天乃是哥哥我的乔迁之喜,你非得来闹事不可么!”
“你搞清楚,究竟是谁先挑的事!听着却不是可笑,你也就是欺负我娘软弱,不让我们从你们家门口过,好呀,大不了我们堵了后门,砸了前面院墙,从此以后自前面走就是。若我不准你们从我门前过,我就不信你们从此以后要进家门,能靠飞不成!有本事就在空中搭条路,不要从我家门前过!”小朵冷笑道。
富贵面色一时尴尬,干咳一声,道:“不过是场误会,我并没有说过这样的话,想是哪位下人胡言乱语,待我惩治他就是了。”
“这还像句人话,这事就算了,可打晕我的狗子这事怎么说!难道大黄就白挨这一下子么!”小朵高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