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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不知怎么样又攀上了当今驸马爷,成天唯驸马爷马首是瞻,两口子都成了公主府的狗了。这下子好了,更没人敢拿他怎么样,连参都不敢参了。德善公主你知道吧?那可是圣上的心头肉,她说一句话,圣上保管听从。这也算是咱大夏朝的一桩奇事密闻。堂堂一国君主竟然对自己的胞妹唯命是从。”
有礼听他越说越不像话,便夺下他的酒杯,劝道:“杨兄,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
“我没醉,凭什么说我醉了,我瞧你是个嘴紧的人,所以才跟你说两句实话,别看我是太尉大人的亲侄子,可我这个监生并不是靠他才得的,我是靠我爷爷的阴封进的国子监,若等他庇佑,不知在哪里旮旯里买臭豆腐为生呢。”杨俊越发胡说起来。
有礼听他的话,心里倒是凉了半截,原指望由他搭个线与杨太尉摆个和解酒,看来是不成了。这位对他叔父的怨气竟比他还要盛三分。
两人慢慢喝着酒,有礼便又问他是否见过当今驸马爷。
“我哪能见着人家!人家是什么身份。也并没有费名那样的运气。要说这人呀,再努力再能干也不如命好,老天爷赏饭吃来的快当。”杨俊喝一杯酒,感叹道。
有礼听他提到费名的名字,心中一惊,这却是意外收获,没想到他竟知道这件事。
“怎么?老天爷可赏了这费名什么饭吃?”有礼笑着问道。
杨俊一拍桌子,叹道:“你不知道这个费名吧?原本是名逃犯,同他的姘头住在西山一个山洞里苦度时日,饿的堪堪将死,哪知有一天,驸马爷打猎路经那里,瞧见他们俩个的惨状,一时发了善心,丢了些银子与他们俩度日。
当时我那个好叔父也跟着驸马爷,见驸马爷对这两个乞丐另眼相待,便将他们两个带回了太尉府。
这两个乞丐有福,进了太尉不几日,便得叔父器重,竟升那费名做了府里的副管家,拔了好大一所宅院与他们夫妻居住,听说最近又给了他们一处绣庄经营。
种兄,你说说,这费名是不是老天爷赏饭吃?运气好的连我们这些正经人都眼红。我这个亲侄子奉承了他这么多年,也没单独给我一所宅子呀。”
有礼听闻,也觉好奇,却是不认同杨俊的话,想这费名未必就是运气好,难不成是抓住了杨太尉的什么把柄,迫使他就范不成?
两人又喝了一壶酒,有礼见杨俊有了七八分醉意,便执意不肯再喝,扶他起来,硬要送他回去。
杨俊却要赌气,不肯回国子监,非要回杨太尉家去。
“凭什么我不能住在老宅里?那宅子里我祖爷爷留下来的,我也是杨家的子嗣,我为什么不能住?我那个好叔父连个儿子都没有,将来承杨家衣钵的还不是我杨俊?他现在倒跟我拿大小看我,我倒要看看,等他老了,难道指望她那个傻闺女给他养老送终么!”杨俊赌气说着醉话。
“杨兄,你喝醉了。”有礼劝着他,却是劝不住,只好由着他,朝太尉府走去。
一时走到太尉府门口,守门的门子老远便瞧见他们,却是认出了杨俊,走过来,扶住他,跺脚嚷道:“我的侄少爷哟,家里出了大事了!你这时候却还来添乱,倒叫老爷怎么会喜欢你!”
“出了什么事?”杨俊醉眼朦胧的问道。
门子便是高声嚷道:“大小姐不见了,昨晚上就不见了,一天了,再找不着人,家里一百多号人都撒出去找了,老爷业已经报了官,府尹大人也派了衙役出去,到现在也没个信!老太太已经哭死过几回,放言出去,谁能帮忙找回大小姐,情愿分一半家财与他。”
“一个傻子,没了就没了,大惊小怪。”杨俊不耐烦嘟囔一句,推开他,踉踉跄跄往院子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