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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地保喝上了头,又见有礼一人给了他们十两银子的谢赏钱,其中一个姓李的便就开口说了实话。
只听他说道:“这位公子,我也是瞧着你是个好,才跟你讲实话,别看那地角好,可他家那药铺死过人,一下死了两个,当地人都觉得那地方儿晦气,没人爱去,你给他这价钱,真是高了,便宜了那小子。”
另一个姓张的地保见他说出实情,便也跟着说道:“若说起来,这死人的事与他们家也是无关,死的是一个孕妇,发动了要后,家里没人,自己走去了庆生堂。
可因为身上没带银子,庆生堂的伙计便不肯让她进去,坐堂的大夫自然也不肯给她瞧病,再说了,这接生本是接生婆的事儿,也不干大夫的事呀!
这孕妇大约也是因为家里没钱请接生婆,自己又生不下来,便强忍着到药铺来找人帮忙。
可她没钱呀!哪有肯帮忙的,都怕惹祸上身,竟瞧着这孕妇在庆生堂门口难产而死。一尸两命。
后来这孕妇的相公回家见妻儿一块死了,也不收殓,坐在门口哭了一整天,晚上后半夜没人时节,一根麻绳吊死在庆生堂门上。
从那以后,庆生堂的生意便更是不好,半死不活的,开不下去,周温倒是想把这铺子也兑出去,哪有人敢要啊!谁不怕这一家子冤魂索命。”
“这里的人怎么都这么冷漠!竟然瞧着一个孕妇难产,不理不睬!还是在药铺门口!”小朵气愤说道。
姓李的地保便是嘿嘿一笑,摇头叹息:“这年头好人难做呀!再说一件事给你们听,也是这周家的事,他不是急着用钱,一下要了你们两年的租金么,你猜是为什么?就是因为他儿子好管闲事!被对方讹上了。”
有礼闻言怔一怔:“管个闲事,怎么倒能被对方讹上?”
姓李的地保便又说道:“周温的儿子单名一个童字,是这里学里的学生,上个月放学归家路上,看见一位老太太倒在路边呻吟。这周童便好心将老太太扶了起来,送她回家去。
当里这老太太家里人都感谢周童救了老太太一命,可哪里想到,过了几天这老太太便是一命呜呼,老太太家里人便将周童告上了衙门,说是周童撞倒了老太太,要周童抵命,否则就要赔三千两银子丧葬钱和医药费。
县太爷升堂问案,却因没有双方都只有一面之词,又没有证人证明当里的情形,便是葫芦僧判了葫芦案,说是老太太死了,本着死者为大的常理,判周家赔付老太太家一千五百两银子了事。”
姓李的地保说罢,喝口茶润嗓子,姓张的便接着说道:“这个周温也是,认为儿子是冤枉的,不服判决,非要上府台衙门再告。这一下倒是惹火了县太爷,也不葫芦僧判葫芦案了,咬定就是周童撞死了人,一命抵一命,判了周童个斩监侯,秋后便要问斩,不剩下不到半个月时间。
周温去府台衙门告输了,又告到杭州御史那里,还不知道怎么样呢。这不,家里的田产老宅都卖的差不多了,连大儿子的婚事都推了,到处凑银子打官司,只怕也是个输。”
那姓李的便又叹道:“要说这个周温也是个杠子头,当初选个赔钱了事不就完了?不过一千五百两银子的事,也不用搞成现在这样,搞的要家破人亡,儿子还当不了要死。真正是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