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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周童这件事在镇上闹的纷纷扬扬,周伯应该早就听说了呀,为什么不肯出来作证,任由周童被冤枉?瞧他对小橘的样子,心肠也不坏啊。”小朵摇头道。
“我也一直在想这件事,唯一的解释就是当时打他的那家田主人可能就是周家?若非如此,那就是周伯一个乞丐,不想惹事生非,与官府打交道。可后者的可能性很小,他自己也说了,叫花子见了肉就是命,若他真的是个自私的人,小橘这么粘他,他饿了的时候,早把小橘把来炖了吃了。”有礼道。
两个人正在谈论,只听院子里传来一阵哭声儿。
刘生家的匆匆时来回说,周家来了两位嬷嬷,正在院子里哭着嚷救命。
小朵不由颦颦眉。
有礼将她摁到椅子上坐了,笑道:“我瞧你的样子有些累了,坐下歇会儿,让红杏端汤给你喝。”
小朵出镇子走这一趟,还真觉行有些累,便就椅子上坐了,由有礼去。
有礼走进院子里来,见那两个婆子正抱着单丽娘的腿,嚎声痛哭。
单丽娘也是拭眼摸泪的,正安慰她们莫哭,转眼见有礼出来,便对那两个婆子道:“少爷出来了,有事你们只管求他,求我可管什么用,你们老爷原是死活不肯要我过门的。”
两个婆子听她如是说,张开泪眼,一齐扑到有礼跟前来,磕头动的山响,求少爷救命。
有礼命单丽娘拉她们起来,拿两个小兀子与她们坐了,自己远远倚在墙边,听她们哭诉。
这两个婆子,其中一个周温夫人的陪嫁梁氏,一个是周庄的奶娘张氏。
只见那梁氏自袖里掏出张字据来,哭着说道,才刚去牢里看过老爷和夫人,老爷命她们将庆生堂的地契房契拿来给有礼夫妇俩个,原将庆生堂奉送给他们二位,只求二位帮周家讨个公道。
梁氏说罢,硬是要将这契约往有礼怀里塞。
有礼哪能要他们这个东西,却又不便与她拉拉扯扯,便是将这契约塞给了立在一边的单丽娘。
单丽娘倒是没有推辞,接过来攥在的手里,只管哭,也不说话。
“二位嬷嬷,稍安勿躁,这事情或可有转机,你们且在府里住下,我这就去找找人。”有礼见她们哭的实在可怜,也是于心不忍,对她们说道。
两个婆子听有礼的话,是想帮忙,忙又跪下磕头。
有礼命单丽娘将她们扶起来,带她们下去,自己却走去找周伯。
周伯却是已经洗完了澡,换了干净衣裳,刘管家正带着他熟悉府里的环境,正走到后花院,刘管家与他交待后花院里这两处角门的事儿。
两人见有礼走过来,一齐迎上前来,问他有何事。
有礼先与周伯寒暄了几句,周伯早已经是乐开怀,感恩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