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礼将周伯带到花厅,找件事支开刘管家,便开门见山问他受伤那天,在红薯地里是不是看见了什么事。
周伯原来不想说,支支吾吾言其它。
架不住有礼一再恳求,方才松了口,叹口气道:“少爷,小老儿我也不瞒你了,才刚刘管家也跟我说了,小胖的主子乃是周家大儿媳妇这事。不瞒少爷说,为了这件事,我已经愧疚这两年了。
本来想去衙门说明实情,可想想,事情过了这么久,就算我说出来,也未必有人信,何苦去趟这浑水。再说了,那日在红薯地里将我打个臭死的正是这周温。
他倒是不晓得,那日偷他家红薯的不止我一个人,还有一位老妪。他光顾得打我的时候,那老妪趁机抱着大半袋子红薯便就跑了,怎奈年迈体衰,从田里往官道上爬时,被脚下的木桩绊了一下,摔倒在官道旁边的排水沟里,一时摔背了气,便也没声了。
我原以为她命好,一下子摔死了,也不用带累儿女旁人。便也只是叹息几声。
再加上那时候我被打的七荦八素,也根本起不了身,也没办法去照应她。
可就在小胖叼了唧唧草给我,我嚼烂了拿来敷伤口的时候,一个年轻小后生自官道走来,看见了倒在沟渠里的老妪,便跳下来,将她扶将起来,搀走了。
我那时候还不知道他就是周湿的儿子,只道这小后生好良善心肠,是个好人。
后来这事闹大了,才知道他乃是周湿的儿子周童。
因为他老子打的我两三个月不能走动,只能爬着走,小老儿我便是心生怨愤,恨不得他一家子都遭殃,心中认定这是他老子做的孽,要报到他儿子身上去,一门心思幸灾乐祸,要看他们一家笑话,再不想去衙门说明此事。
后来这事越闹越大,周家为了翻案,几乎闹的家破人亡,我这心里便有些不安,想要去衙门说出实情,却又怕事隔日久,太爷不肯信我的话,倒说我是被周家收买,替他们说好话翻案,便也不敢再去衙门。”
周伯一口气将事情经过说了个清楚明白,有礼不由也是感叹不已。
因问他道:“你可原意现在与我到县衙去把事情经过说一遍,还周童一个公道,所谓冤有头债有主,纵便他爹有万般不是,也不该报在他身上,他是无辜的呀!”
周伯见事已至此,料定有礼带他回来,必也是为了此事,便也无可推脱,原与有礼一起到县衙说明此事。
也是合该周家有救,上天也不是没眼,总是屈枉好人。
有礼与周伯来到衙门口,却被差役们告知,现任县太爷因调遣,业已经离开本县,新上任的太爷尚未到来,待新的父母老爷上任,再来申冤。
有礼和周伯在家待了两天,获知新任县官上任,开始处理公案之时,便又来到县衙喊冤。
新任县太爷却也是关注了这个案子,心中也有疑惑,如果当真是这周童撞坏了老妪,使老妪致命,周家人这些年又何必一再上告,非要求个公道。
如今见有人主动来作证,说明当年发生的事情,心中便已经有了定夺。
且他新官上任,总要做一番成绩来证明自己的清廉,便发函恳请上司重查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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