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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朵上下打量她一眼,见她依旧衣衫褴褛,蓬头垢面,不由叹口气,走过去,问着她:“我当是谁,原来是你,如今我们一家已经是无家可归,只能租房子居住,难道你还觉着不足,非要害死我们才肯罢休?”
赵良玉凄凉一笑,哑声道:“我知道我错了,错的离谱,原以为嫁给那混蛋这么些年,为他还债,替他行孝,如今为了他,得罪你们,弄来万贯家财与他享用,总能感化他的心,让他跟我一心一意过下半辈子,却不曾想,恶人就是恶人,那李颗心一直就是黑的,不光不领我的情,还一纸休书把我赶出家门,领了四五个小老婆回家寻欢作乐。我真的该死啊!我这辈子就没做过一件对的事情!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赵良玉边说边呜呜哭起来。
“既然如此,你可愿意去官府告他诬陷好人,替我爹爹正名,洗涮他的冤屈?”有礼问她。
赵良玉只是哭,不肯回言。
小朵便是叹道:“有礼,何必为难她,事情已经过去好几天,现在再报官翻案,怕也是徒劳无功,真相只会越描越黑,你看看周老板家那个案子就知道了,拖了多少年,几乎要倾家荡产,家破人亡方得结案,何苦来哉。”
赵良玉听闻她的话,双膝一屈,跪倒在地,哭道:“求少夫人一件事,把我娘安葬了罢,来世当牛作马报答你的大恩。”
“怎么赵夫人她?”小朵吃惊问一句。
赵良玉哭着回道:“那混蛋将母亲一张席子卷起扔到了镇外的乱葬岗,连个坟都不肯给她立,我身无分文,又没有多大力气能将母亲好好安葬,万般无奈,方才求到你们这里。”
小朵正要开口讲话,只听身后传来种守仁哀哀一声叫:“良玉!你这是何苦!”
小朵扭头看,只见种守仁扶着墙正走下台阶来。
有礼赶忙上前搀扶。
种守仁在台阶上坐了,命有礼将她扶起来。
赵良玉只是不肯起来,脸埋在地上,哭着说对不起守仁哥对她的情义。
“良玉呀,你若是不嫌弃我这里简陋,就在这里住下,赵夫人的事就交给有礼他们两口子去办,让她跟赵世伯合葬立碑也就是了。”种守仁道。
赵良玉哭倒在地,连称不敢。
小朵扯扯有礼的衣袖,低声对他道:“这个妇人怕是信不过,又不知能搞出什么花样来,万一又是圈套可如何是好?”
有礼瞧瞧父亲。
种守仁一脸悲凄,欲要起身过去拉赵良玉起来。
有礼忙扶着他,走过去。
种守仁将赵良玉拉起来,只听那赵良玉道:“守仁哥,是我对不起你,今生与你无缘,只盼来世能与你共度。”
说罢,推开种守仁,一头拱向台阶旁边的石头狮子!
小朵惊叫一声,上手去拉她,却是没拽得住,眼睁睁瞧着她一头碰到石狮子身上,撞的头破血流倒地。
“良玉呀!你这是何苦!”种守仁扑过去,跪倒在地,抱她在怀里。
小朵推着有礼去请大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