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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念丁琬有孕,徐永涵在这边只呆了一个时辰,便带她回家。
回去的路上,丁琬说了让徐致远告知亲祖父关于赵族长去世的真正原因。
徐永涵听过之后点点头,道:
“我也觉得咱爷这是心病。让他知道族长爷爷是意外而不是因病,应该能好的很快。”
说话间,大手附在她的腹部,又道:
“二叔回来了?”
“回来了,先到的我这儿,担心我。”
徐永涵理解叔岳丈的心情,摩挲着她的肚子,问:
“怎么样,最近累不累?”
天天早出晚归,很少有这么空闲的时候,夫妻俩说说话、谈谈心。
丁琬很珍惜现在,柔弱靠着他的肩头,回答:
“不累,我挺好的,你别担心。哥,我想让人把姑母跟表弟的孩子接过来,这样过年就能……”
“别接了!”
话没说完,徐永涵直接拒绝。
看着媳妇儿迷茫的样子,轻声又道:
“你对他们好的心情,我能理解。可姑母还有喜燕表妹这个女儿。你把他们娘俩接来,你让喜燕一家怎么办?表妹夫应该心里也不是滋味吧。”
丁琬没想那么多,不过经他这番提醒,倒也恍然大悟。
人家有儿有女,女儿一家过得也还不错,哪有她大老远接人的道理。
额头一阵温热,丁琬慢慢抬头。
“你别操心这些,会有人处理好的。你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安心待产,平安剩下孩子。我让人去接岳母了,过几日就能到。”
今年朝廷老早就下了休朝的日期,小年那日休朝,各地衙门封卷,年后初七开朝,各地衙门解卷。
忙碌一年休息小半月,也算张弛有度,大家轻松。
昉州离京城也近,柳氏先领孩子上京,等封卷时丁文江再来,什么都不耽误。
马车回家时,天色渐暗。
明明才是初冬,可这天儿已经短了不少。
吃过晚饭,丁琬带着佩文去常春阁看看收拾的进展。
柳氏跟丁瑫上京,就住在这边。离主院近,而且方便。
婆子见女主人来了,纷纷行礼问安。
丁琬挥挥手,淡淡的说:
“你们尽管收拾,不必理我。”
“是。”婆子们应下,继续做自己的事儿。
丁琬四处走走,看看屋里缺什么,回头让人补上。
夜里也睡不踏实,老实惦记武学堂那边的张喜年。
一连三天,她虽然人没出去,心是天天往外飞。
每天徐永涵回来,她都会问上两句醒没醒,好没好,咋样了……
被问多次,徐永涵也习惯了,有时候不等她问,主动告知。
张喜年人虽然还昏昏沉沉,但生命危险没有,至于身上的伤,怎么都得养上半年。
找回他的第五天,北碜县官民勾结,贩卖大烟,危害百姓等事情,全都上报朝廷,刑部备案。
这算是年前一桩大案,比夏天汛期时的案子还要大。
那次不过是惩治贪官污吏,但这次不仅是贪官,更是谋害人命,不能容忍。
京城百姓得知,有些隐蔽的烟馆就纷纷关门,不敢顶风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