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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晁又痛得闭上了眼,再睁开时又是满目的不可思议,曲宋儿是如何得知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曲宋儿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又往益晁的伤口处扎了一根针,笑道,“是我替你说,还是你自己说?”
听曲宋儿这么说,围观的众人更加摸不着头脑了,也顾不上益晁会不会死,只觉得其中有隐情,便“呼啦”一下上去,把益晁严严实实地围在了中间。
一阵更为猛烈的疼痛袭来,益晁忍不住痛呼出声,但他知道自己不会死,便依旧嘴硬道:“说什么?有什么好说的?你还不快放开我?小心我以后找你算账!”
“死鸭子嘴硬。”曲宋儿早就料到益晁会这样,便拿起他之前被她扎上的胳膊,猛地往上一举,益晁顿时觉得整条胳膊像断了一样,疼得钻心,却又麻得难受无比。
益晁痛呼出声连连求饶,曲宋儿才嫌恶地放下他的胳膊道:“很不巧,晚上的时候我刚用剪刀剪过毒麻草,还没来得及清洗消毒呢你就闯进来了,说起来你也算半个大夫,知道毒麻草的厉害吧?若是你不说,到了明儿早上,你的左胳膊就废了,我看哪个兵部会要你这样一个残废!”
益晁的眉头猛然一簇显然没有想到曲宋儿还有后手,恐惧渐渐在他的眼里弥漫出来,说话也开始支支吾吾:“我说……我说……”
益晁刚准备开口,就被阿文拎了起来,阿文恨不过,又抬腿一脚踢在益晁的膝盖上,咬牙切齿道:“跪下说!好好向乡亲们认错!”
益晁不敢造次,心里虽然恨,却也顺从地跪下了,身体因为疼痛而摇摇欲坠,却又不敢倒下去,痛苦无比:“我……我爹开给大家的药方,都是无用的,治标不治本,甚至有时候还会加重……这样……这样你们才能一直来看病。”
他的声音到最后越来越小,低着头不敢看村民们愤怒的眼神。
“畜生!果然你和你爹都是畜生!”李大爷家的姑娘突然挤过人群出现在益晁面前,抬手狠狠打了他一个耳光,哭得浑身颤抖。
她怀着八个月的身孕,正是益晁的,可在这之前,她还被益晁的父亲强暴过,之后益家人为了息事宁人,主动给她的母亲治病,却又不慎用错了药,导致她的母亲深夜暴毙。
益家人在周围几个村子里都算是大户,轻易谁都不敢招惹,李姑娘本想一死了之,却又发现自己怀了身孕,父亲又日渐年迈不能无人照料,这才忍辱偷生地活了这么些年。
李姑娘下手极狠,似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气,益晁的左半边脸迅速肿了起来,但她还是不解恨,又左右开弓打了他好几个耳光才肯罢手。
从始至终,益晁都跪在雪地里,没有一个人肯上去帮他,围在大人身边的小孩都用把雪团成团,里面裹着石头砸向益晁,益晁屈辱无比,却又被几个身强力壮的村民死死控制住,根本动弹不得。
“说!还有什么!”阿文更加愤怒,几乎要揪着益晁的领子将他提起,他这么些年在益晁跟前受的委屈,今日也算是一一还回去了。
身边的村民围得越来越紧,在益晁头顶压下一片黑云,吓得益晁说不出话来,片刻之后竟坐在原地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