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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九娘在屋外听见屋内的巴掌声,讽笑了一下,拿着脏衣服到了河边。
河水清澈湍急,把两岸的芦苇都掩去好些。
微凉的河风拂过江九娘的面颊,吹起她耳边的碎发,小姑娘生得雪白娇嫩,尤其那双眼睛,水灵清澈,眼睫纤长,别提多好看。
只是近日江贵离世,她脸色憔悴不少,一双眼睛还红红的肿肿的没消下去,看着惹人心疼极了。
屋内,周桂仙破口大骂,道:“你打我?你狗日的打我?你个烂屁、眼的老妇婆没奶子的贱货,你亲爹娘全部死绝,老娘问候你十八代祖宗,你早晚烂裤裆流屎流脓!”
路群花气得撸起袖子就过去薅周桂仙的头发。路群花比周桂仙胖些,个子高些,周桂仙完全不是路群花的对手。
她一巴掌又是扇在周桂仙脸上,回击道:“你娘的骂谁?老娘烂裤裆,也不看看你这个贱骚、货,那夜里叫得全家都听得见,你他娘的才要烂、逼,屁、眼儿都要烂完!”
江月芝和江烈端起身拉开自己媳妇儿。
江月芝道:“都少说一句,别旁人听见也是要笑话,不过该是我们家的一样都不能少。”
江炳道:“怎么不能少你们家的?亭英嫁出去了,一年都难能回来一次,分给你们那么多干嘛?我家一儿一女娶媳妇儿的钱还有嫁妆钱都没着落!”
江月芝道:“大哥你这话的意思,我们家是要少分了?”
江炳道:“不给你们家少分,这怎么分得够?”
江月芝脸色冷了,当即把自己跟前的瓷碗摔了,道:“分你娘的分!要这么分还分个锤子!凭什么亭英嫁出去了就少分我们家的?你家的江仙早晚也要嫁出去,你也该少分一些!”
江炳怒得拍桌而起,道:“老子是大哥,你让老子少分一些?老四,我看你是想挨收拾!”
江月芝道:“现在你知道自己是大哥了,家里有事的时候你说闲话什么都找你这个大哥,还经常躲到一边去不管事,现在分钱了你站出来趾高气昂的说自己是大哥了!老子今天才不把你当大哥看,该分老子的一点不能少!”
两兄弟就这么打起来,堂屋内混乱不堪。
因江月芝去江炳打起来了,江烈端根本拉不开周桂仙和路群花,所以周桂仙和路群花两人又打了起来。
两人头发扯得乱糟糟的,脸上也红肿着。
都打成这样了,偏谁还不让谁,继续打,或许非要把一方打得趴下了起不来了,才会停止。
江炳和江烈端两兄弟你一拳我一拳的打得不可开交,都鼻青脸肿了可手上的拳头也没见收些力道。
张秀群见这场面叹了口气,也没上前去拉,就在桌前坐着喝粥吃菜。
江福昌想起身去拉,却被张绣群拽住手,道:“你去拉,你拉得开吗?”
江福昌只好坐下,蹙着眉头看着打架的四人从堂屋里打到堂屋外。
江海想上去拉,却不知该拉谁,见江月芝和江炳打得最凶,便上前拉开两人。
他是个话少的,寻常脾气也怪,很少有人能与他相处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