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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着蒙蒙细雨,雨水似针,随着微风飘落下来。天色阴沉得厉害,整个村子像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纱。
陆淮乘着马车回县里读书。
相聚的日子总是短暂的,他还想着日日教江九娘念书。
陆淮清晨走午时到。
福禄拿着陆淮的衣物进租赁的宅院,陆淮则拿着书本进了书房。
约在书塾上了半月课后,书塾放一天假。这日,正是傅白成婚的日子,陆淮早早的备好了礼,去参加他的喜宴。
傅家请了十几位傧相,一路吹拉弹唱的去刘家接刘柔柔。街道之上来看热闹的人整整站满了两排。
路人甲道:“这刘家的长女性子烈得很,就连她爹都叫她泼辣子,这傅家的傅大郎娶了她,日后可没有好日子过了。”
路人乙道:“我估计,傅老爷就是故意的,傅大郎常去那勾栏瓦舍的,就得给他娶个泼辣的娘子,好管住他。你说傅家那家业也是不小,酒铺七八间,听说还要开到别县去,以后生意越做越大,要他这长子不成器,傅家可不是垮了?”
路人丙道:“你说得对,傅老爷和吴氏这招真是高。”
四个轿夫把刘柔柔抬到了傅家。
傅家门外,喜气连连,门上的两只灯笼以及门上的大红喜字格外醒目。入了院中,也是红绸飘飞,此处可见的红。
正门至正堂的甬道上铺了长长的红绸,就等着新人踩上去。
正堂中布设得极好,大红的喜字用金漆画了金边,闪闪发亮。桌上花生、喜饼、喜糖堆叠得整整齐齐,甚是好看。
傅老爷和吴氏就坐在正堂的主位上,看着傅白一身大红喜服领着刘柔柔进来。
刘柔柔亦穿着一身大红喜服,盖着红盖头走到了傅老爷和吴氏身前。
二人拜了高堂、拜了天地、夫妻对拜之后,傅白领着刘柔柔进了屋。
不一会儿,傅白从婚房出来,被诸位亲戚拉着喝酒,他喝得半醉半醒的时候,到了陆淮身边,抱着他一阵哭。
“那婆娘太凶了,老子刚刚牵她进洞房,她就让老子端茶递水,老子不干,她就说要提刀砍了老子,呜哇哇哇给老子差点吓尿了…呜呜呜呜呜…”
傅白哭得有些大声,好些亲戚都朝他这边看来,陆淮赶紧捂住他的嘴,然后拿着酒杯自己饮了一口。
傅白唔唔唔的出声,扒开了陆淮的手,道:“你捂我嘴干什么?老子娶了个恶婆娘,老子打不过还不让老子哭啊?”他惨兮兮的给自己倒了杯酒,继续道:“老子以后怕是没得搞了…这婆娘真的太凶了,以后我的翠儿恐怕是不敢去找了。”
陆淮讽笑道:“你见她不是只谈心?”
傅白道:“她善解人意,老子就不能花钱让她陪我聊聊?”
陆淮道:“她相貌不佳,日常没有生意,在勾栏里难能活得下去,日常也受老鸨打骂。你为了帮她,经常照顾她生意。你我这么多年兄弟,我了解你,你喜欢生得好看的,你花钱帮她是出于你的良善,你不碰她是处于你的内心。”
傅白擦了擦脸上的眼泪,道:“你怎么知道?”
陆淮笑道:“就你那点破事,整个学塾都知道。”
傅白拿着酒壶喝了口酒,道:“看来老子是大好人的事情包不住了。老子这么良善,竟娶了这么个母老虎,真是造孽。”
陆淮拿着酒杯饮酒,眉头蹙了蹙,道:“你们家的酒,真烈。”
傅白喝得脸颊微红,道:“那可不,我这喜宴上的酒,都是十年以上的,就你这酒量,当然受不住。哥们儿这辈子可能就成这一次婚了,你得多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