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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淮道:“扶他回去。”
福禄蹙眉道:“使不得呀小郎君,咱好好读书,别捡这样的麻烦给自己平添刺激。咱还有亲人,还有江小娘子要娶呢。”
陆淮仔细打量着手里的匕首,隐约见上面雕刻着一个令字,道:“你知道这是什么人才配这样的匕首么?朝廷的人才能用的东西。如今的局势,逃到此等偏远小县的,未必是奸佞。”
福禄急道:“如果是朝廷的人那咱们更惹不起了!”
陆淮站起身子,不想与福禄多说,道:“扶他回去!”
福禄自然是拧不过陆淮的,只得把人扶起来,半拖半扶的把人拖了回去。此人身量很高,身上肌肉也结实,该是常年练武锻炼身体才至体魄如此健壮,就福禄不高不受的小身板是扶不起此人的。
两人带着个昏迷的人回到了租住的地方。
福禄把人放到自己床榻上,吹燃了火折子,点亮了一旁的蜡烛。
屋内逐渐明亮起来,使之床榻的人脸颊更加清晰。
大汉脸色惨白,嘴唇干得起皮且毫无血色,一看似乎有些失血过多。
陆淮坐在床边,伸手扒开他黑色的衣衫,只见满身的疤痕狰狞丑陋,像一条条蜈蚣似的,爬满了整个上半身。
福禄站在床边倒吸一口凉气。
这么多得伤疤里混杂了许多武器所致,长剑、大刀、匕首、弓箭、还有长鞭。
这个热,应该是个上过战场的将士,看他身量和这一身结实的肌肉,军衔应该不低的。
他胸口处包扎着纱布,纱布已经被鲜血染得半红,伤口此时还没愈合,要么是新伤,要么是伤口发了炎,伤口一直没法愈合。
陆淮解开他的纱布,伤口处血肉模糊,还泛着丝丝臭味,是肉烂了的味道。伤口已经发炎化了脓,正留着脓血。
如果陆淮没猜错,此人昏倒应该是伤口发炎化脓所致,而且他应该发了高热。
想到此处,陆淮立马伸手去探他的额头,果不其然,滚烫得厉害。
福禄道:“小郎君,该怎么办?他的情况好像不是很妙。”
陆淮道:“他的身份未明,是好是坏也还未知,不能找县里的大夫。他的行踪越少人知道越好,也少给我们带来风险。看他满身伤疤,想来应该是个忠勇之士,但愿我没有救错人。”
福禄道:“不能找县里的大夫,那找谁来医治?”
他们二人可从未学过医术。
陆淮道:“找江月台。”
福禄惊讶道:“啊?江小娘子?可她也没习过医术啊。”
陆淮道:“她总比咱俩好吧。”
他连一味药都不识,江月台好歹认得药吧?
福禄道:“那我现在就去请?”
陆淮道:“明日去。”
此时天色已深,江月台应该已经歇息,而这并不是最主要的,而是以什么理由喊她来此处。
他想不出理由。
况且这个时辰去喊江月台势必惊动张秀群,她是绝对不会让她深夜来这里的。
陆淮道:“去打冷水来,给他退高热。”
若是能退倒极好,若是不能退,那情况就有些糟糕。
福禄照顾了大汉一整晚。
清晨的光线从窗户照射进来,陆淮已经背着书蒌去了学塾,而福禄留在屋中照顾大汉。
大汉仍旧昏迷着,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福禄早已醒了过来,拧着冷帕子,放在大汉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