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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近午时的天气有些燥热,微热的风轻轻的刮过江海的耳边。他站在原地看着昏迷的周桂仙,像被粘牙糖粘住了脚似的,怎么也抬不动脚上前去扶她。
江月芝从门外跑出来,把周桂仙扶起来,一边扶一边骂,道:“你这个不孝子,白养你这么多年!我和你妈把你一口奶一把尿的拉扯大,到头来你就这么对我们?你小心遭雷劈!”
江海脸色默然,未言一语。
江月芝把周桂仙抱进了屋中,生气的嘭的一声关上了大门。
江海冷笑了一下,转身离开了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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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的光线从天边漫射下来,橘黄的光把整个蓉县笼罩。天上的云彩绮丽灿烂,白色的云团全部变成了淡淡的橘黄。
陆淮从学塾下了课,带着福禄到了江九娘的药铺。药铺已经收拾打点好了,就差一块招牌匾额。
江九娘在药铺里正磨药粉,见陆淮来,面上带起浅笑,道:“茶已经备好了。”
陆淮扫过她药柜上的东西,见她切药材用的刀比厨房用的菜刀都还要大还要锋利,眉头微蹙起来,就她那双纤细的小手,这一刀下去,不给她手指切废。
江九娘见陆淮眉头凝重,问道:“怎么了?你要喝茶,我今早特意去买的新的。”
陆淮眸子盯着那把刀,道:“你就不能换一把小点的切药刀?”
江九娘没想到他关注的是这个,道:“这刀实用,耐用,换小一点的不好切。”
陆淮没指望说服她,因为不会说得动,她既然买了这刀,应该就决定用到底的。
江九娘把陆淮请到后屋,让他坐到堂屋里。
她拿着茶壶,给他沏了杯茶。
陆淮环顾了院子一圈,问道:“你爹娘呢?”
江九娘道:“我爹中午回村里去了,苞米还没种下去,田也还没犁,这一月正是农忙的时候。我娘刚刚出去买鸡崽儿去了,说是自己养个两三只,鸡蛋就不能买来吃。”
陆淮嘴角带笑,看来找个有院儿的铺子,是找对了。江福昌和张秀群忙了穷了大半辈子,如今怎么可能闲得下来,又怎么舍得把手里的银子花出去。
这几乎一生都是节省着过日子,如今到了晚年怎么可能一时半会儿改得了。
陆淮拿着茶杯抿了一口,清冽的茶香充斥着整个鼻息,别说,江九娘虽然不懂茶,但买的茶还不错。
江九娘道:“好喝吧?”
陆淮道:“好茶可不好买,你怎么买的?”
江九娘道:“多问几家自然就不会被老板骗。”
陆淮嘴角带笑,他知道江九娘一直很聪明,只是在他面前比较傻而已。
陆淮道:“匾额在哪儿,字给你提了。”
江九娘道:“在我屋外放着。”
陆淮看向身旁的福禄,道:“去拿,难道要我去拿?”
这话的言外之意,难道还要江月台去拿?
福禄出了堂屋,把匾额拿了过来。
陆淮把桌上的茶杯递给了江月台,他则拿过匾额放在了圆桌上,让福禄把备好的笔墨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