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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慢悠悠的放下了手中的笔,抬头看着陆淮。
江九娘道:“不知陆秀才来我这里何事?”
陆淮俊眉蹙了蹙,这般生疏的喊他,莫不成是因为上次的事情还在生气?都这么久了还生气?
如果这样,他又没有及时的哄一哄,那她不是越想越气,这气越积越多?那他现在该怎么哄?
陆淮道:“你堂哥临走前找到我,让我照看你。”
江九娘道:“我夜里关好门,没事的。”
陆淮道:“我前几日听说刘大朝奉家遭了贼,夜里门窗都是关好的,可仍旧被偷去数百两纹银,你说这贼人厉不厉害?江氏药铺的老板,年纪尚小,生得花容月貌,雪腮榴齿,铺里纹银不少,还有此等独一美人,你说这贼人会不会想采撷?”
江九娘心里咯噔一下,瑟缩了一下身子,贝齿咬着下唇迟迟没开腔。
陆淮道:“江月台,你如今有了铺子,有了银钱,生得不丑,日后可嫁个极好的夫君,大好局势就在眼前,可别在阴沟里翻了船,你是个聪明人。”
江九娘抬眸看了陆淮一眼,道:“你我再熟,可我始终是个未出阁的女子,你也尚未订亲,虽你我心里坦荡,觉得没甚么,但在旁人眼中是要浮想联翩的。”
陆淮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怕什么?今晚我就睡你堂哥睡的房间。”
江九娘摇头,道:“不行,不行的。”
这要让外人看在眼里,定会以为她和陆淮关系不净。
陆淮道:“怎的不行?我觉得可行。”他看了眼身旁的福禄,道:“你去我屋里收拾几件衣服,我在这里…”
江九娘不等陆淮说完,便阻止道:“陆淮,我求你了,你别…咱们再好好商量商量。”
陆淮道:“我觉得这样很好,不需要商量。”
江九娘见他如此决断,急得湿了眼眶。人言是可谓的,是可以化成一把刀,将她杀死的。
时事待男子宽容,待女子严苛,她不想被人千夫所指,骂她是荡、妇,贱、货。
陆淮见她要哭了,知道是自己玩笑过了,他又怎会真的住进这药铺里来。不过是想逗逗她,看她着急的样子,然后软着语气求他罢了。
看来是他错了。
陆淮道:“你别哭,我骗你的。怎么当药铺掌柜了,还是那么爱哭呢?”
江九娘眸中泪水似珍珠般的落下来,伸手打陆淮的肩膀,道:“你这个骗子,你吓死我了!”
陆淮任由她打骂出气,嘴里温柔道:“好了,别哭。”
江九娘收回手擦干脸上的眼泪,鼻子眼睛都红红的,一副小可怜儿样。陆淮语气又软了些,道:“我租住处有个叫王妈的日常给我做饭,这几日我叫她来在这里住几天,你夜里也没那么害怕。若是有事,也有个照应。”
陆淮从怀中摸出一把匕首来,递给江九娘,道:“拿去防身。”
江九娘蹙着眉头没敢接,这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不至于,用上匕首吧?
陆淮道:“放在枕头底下防身总是好的。”
江九娘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悻悻的伸出手,拿过了匕首。匕首不轻不重,不大不小,对她来说刚好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