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见陆淮不语,道:“相公若考上功名自是好事,但入了官场,恐怕就要被迫站队,若是运气好官品能一升再升,若是运气不好,恐怕身家性命乃至妻儿的命都要丧去。”
陆淮道:“你知道的还挺多。”
小二笑道:“这客栈里来往的学子不少,常常谈论这些事,我久而久之的也听得多了,也知道一些。”
陆淮浅抿了一口热茶,没出声。
小二见陆淮不是个话多的人,便笑着出了房间。话少之人,都心思沉,心思深。
这般人,若是学问还好,日后必定高官厚爵。他见的人多,差不了。
福禄大包小包的抱着东西进了屋。
他拿出被套给陆淮换上,后又把陆淮的书本小心翼翼的拿出来,放在窗边的书桌上。
福禄把东西收拾得差不多之后,二人下了楼坐在堂内用饭。
客堂内摆着十张桌子,只剩下一桌没坐满。陆淮与福禄上前坐下,没想到此时也有人坐过来。
这人一身浅灰色长衫,身姿颀长,身体算不上健硕,甚至有些瘦削。样貌清俊,发上不过缠着一条布巾束发。肌肤不黑不白,双手粗糙,一看定是常年劳作的手。
那人见陆淮何福禄也要就坐,道:“兄台,可否一起?”
陆淮道:“一起吧。”
那人坐下了身子,道:“不知兄台贵姓?”
陆淮道:“免贵姓陆,单名一个淮,字修竹。”
那人道:“我姓石,单名一个镜,字玉清。”
陆淮道:“石兄可是来参加会试的?”
石镜道:“是。我今日上午刚到汴京,找了许久的客栈,对比下来,这家客栈的价格要便宜不少。”
陆淮道:“石兄是哪里人?”
石镜道:“我是北直隶河间府淮阴县人,走水路过来的。陆兄不知,我第一次坐船,可闹了笑话。”
陆淮道:“闹了什么笑话?”
石境摇头道:“我吐了一路,那船摇摇晃晃的,摇得我头晕,把我吃下去得烧饼全部吐出来了。”
陆淮听石镜言语,知道他家境贫寒,但家中父母知他会读书,是尽了家里的家财供他读书。但他语气和神态之间,谈吐自然,并未因自己贫困而感到自卑,相反还很乐观,积极向上。
这样的人,实属难得。
陆淮问道:“石兄是几年的举人?”
石境道:“建康元年,我今年二十有五,一直在淮阴县县令那儿出任幕僚。陆兄你可知邓玉?他是健康元年的状元。四年前,他曾与我一同在淮阴县县令那儿任幕僚,与我是邻里更是同窗。”
陆淮右眉高高挑起,天下间竟还有这么巧的事。
刚刚那个小二才与他说起邓玉,现在就来了个人,竟是他的同窗。
陆淮颔首,道:“听说过。”
石镜摇头惋惜道:“他文采俱佳,可惜命运不好。”
被迫站队这件事,该是所有读书人的不幸。
谁苦读十年圣贤书,不想出来大展宏图一番?谁不想救家国,救百姓于水火?可是官场就是一池子黑墨水,谁黑谁白难以分得清。为官者,不光要有能力,还要有心计。
像邓玉那般心思敞亮纯善之人,又如何玩得过那些老奸巨猾?
呜呜呜呜呜为什么最惨的一直是我,今年已经不是我的本命年了呀。
我上司要离职,她把她手里面的工作全部交给了我,我一个人要干两份工作,老板还不给我加薪,我好想辞职啊,宝宝不想干了,这什么糟心的工作啊。(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