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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镜拿着筷子吃菜,礼部备的菜食不过能填饱肚子,都是素菜,味道还极其寡淡,是不好吃的。哪像今晚这顿,好似饕餮盛宴般。
石镜夹了个红烧狮子头,肉丸极有弹性,咀嚼在嘴里肉沫是满嘴留香。石镜应该为了省银子该很久没有食荤腥,肉丸连着吃了好几个都不腻。
陆淮道:“石兄来汴京应该也没有好好逛过吧?不如待会儿用完了饭一起去逛逛?”
石镜道:“可以。这汴京繁华,风光无限,夜市也极美,我正想去看看。陆兄可喜欢作画?”
陆淮道:“我是极喜欢做画的,这客栈外的街景,我约计已画了一半。”
石镜道:“我闲暇时也喜欢画两幅,我母亲最喜热闹,常说望我高中,能带她来这汴京瞧一瞧。这次会试试题有些难度,我没什么把握,若是没中,估摸着我母亲也来不了这汴京。我想着给她画一幅,把这汴京城最美的景色画下来,带回去给我母亲看。我母亲定会高兴。”
陆淮道:“石兄真是孝顺,这半月,我们便一起作画,如何?”
石镜道:“甚好。”
三人用完了晚饭,石镜撑得不行,已是吃得不能再吃。客堂里只零零散散两三桌人,大多数人都已经回屋歇息。
三人出了客栈,走在宽阔的大街上。
汴京的夜晚极美,整座城都被昏黄的光笼罩,灯笼点了千千万万盏,像漆黑夜里闪闪烁烁的星星,璀璨绚烂。
两旁屋舍雕梁画栋,精致完美,像是一件件值得珍藏的艺术品。
商铺几乎都还没关门,还亮着灯。
街道上的人群熙熙攘攘,有好些未出阁的闺中女子戴着帏帽在胭脂、首饰铺子处甄选。
陆淮道:“石兄日后想娶一个什么样的女子为妻?”
石镜笑道:“男子爱好一般无二,自然美丽温婉贤淑的。”
陆淮道:“若石兄此次高中,那石兄所求自会得偿所愿。”
所谓贫贱夫妻百事哀,过日子自然离不了柴米油盐酱醋茶,若男子没有可观的收入,旁人家的好女儿自然不会愿意出嫁。
这女子也并非势利,而是女子要生产,要育子,若无一个好的依靠,便终身过得劳苦艰难。
这世事只许男子科考,只许男子从军,女子只能依附于男子,女子其实能选择的太少太少。
石镜道:“但愿如此。”
若能为官,领朝廷俸禄,自然最好。
两人走至城中央,见路边有卖鹦鹉的,那鹦鹉生得好,通身翠绿,羽毛顺滑亮丽,眼睛清澈,啄大且弯曲如钩。
石镜道:“这鹦鹉看着倒极有灵性。”
鹦鹉看了眼石镜,道:“榜眼,榜眼,榜眼!!!”
陆淮笑道:“它唤你榜眼,看来石兄这回定然高中。”
石镜道:“一只鸟的话怎可信得。”
鹦鹉道:“不信是狗!不信是狗!狗!狗!”
石镜拧着眉道:“你这鸟,怎么骂人呢?”
鹦鹉道:“骂你!就骂你!老子就骂你!老子就骂你!”
石镜气得咬牙,道:“你竟敢在我面前充老子?小心老子把你买回去炖了!”
鹦鹉道:“穷光蛋!穷光蛋!穷光蛋!”
石镜气得浑身发抖,道:“你…你…你!”
鹦鹉继续道:“生气了,生气了!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