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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椒兰殿。
午膳刚过,皇后正漱完口拿着锦帕擦嘴。她身旁的女官从殿外快步来报,说刑部侍郎范偃携麾下副使求见。
皇后眼帘微垂,纤长的睫毛在眼底形成淡淡的阴影,沉了半晌道:“宣进来。”
女官颔首拂身道:“是。”
稍许,刑部侍郎范偃及两个副使李其、张脂进了殿中。
皇后坐于琉璃珠帘之内,绝美的容颜让三人不敢太过相看。十年前,皇后魏婉乃汴京第一美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风头盛利,官家召见进宫,见此容颜,一见倾心,次日便下旨封为正宫皇后,不日便盛世婚嫁。
虽说皇后如今二十有六,但仍旧风姿绰约,倾国倾城,那杨妃、刘妃、淑妃三人哪及皇后半分风采,但官家就是留着这样的美人不宠,反倒留恋不过稍有姿色的妃位三人。
范偃、李其、张脂三人跪在珠帘外给皇后行礼,魏婉右手撑着太阳穴,风情的眉眼略扫过三人,让三人起身。
三人道了声多谢,起了身。
魏婉道:“范大人午时前来本宫这椒兰殿是有何要事?”
范偃道:“傅国公昨晚被杀,尸首被刺客抛之城外,是今早进城的村民发现,如今傅国公的尸首正停放刑部,国公身处高位,傅家不办丧事,问微臣要说法,让微臣找出真凶,可傅国公被杀一案,难度太大,微臣与刑部等人实在办不下来,此事还请皇后娘娘相帮。”
魏婉道:“后宫不得干政,本宫帮不了范大人,范大人还是去找官家,本宫一介妇孺,不懂这些。”
范偃道:“今早微臣已去找过官家,可官家宿杨妃殿不出,微臣等了一上午,官家仍旧不见。微臣实在没有他法,只好求到皇后娘娘这里来。”
魏婉闭着双眸假寐,道:“本宫也已有三月没见着官家,范大人是知道的,本宫一向不讨官家喜欢,恐本宫 前去杨妃殿中,官家也未必肯出来见本宫。”
范偃为难道:“这可如何是好?”
魏婉道:“不如范大人去宰辅府中走一走,或许宰辅有办法处理此事。”
范偃知道如今也只有丞相能处理此事,官家沉迷美色,皇后没有实权,秦王未封太子,朝中能稍稍主事的就只有宰辅了。
范偃携着两个副使磕头谢过,退出了椒兰殿。
魏婉缓缓睁开双眸,清澈的眼底变得深沉如渊,面色更是冰冷起来,与身旁的女官道:“官家身体近来如何?可请大夫来看过?”
女官道:“娘娘,官家已不大行了。杨妃如今正明言求官家封她的儿子为太子。”
魏婉冷笑,道:“封那个什么都不会只知道吃喝玩乐的赵王?”
女官道:“官家没明言说要封谁,与杨妃言话也是打马虎眼。”
魏婉深吸一口气 ,道:“你下去吧。”
当初她嫁来宫中为后,官家倒十分宠幸她,专宠长达两年有余,可她不喜官家,官家来她这椒兰殿,她也是冷眼相待。
渐渐的官家对她失了兴致,来她宫里的次数越来越少,即便来也是坐坐就走。官家宠不宠她,她不甚在意。
她有秦儿,一切就已足矣。
现今官家身体愈发不行,可他迟迟不立太子,若他真封了那个赵王为储君,她势必要杀储君,立她秦儿为皇。
午时的太阳逐渐落了下去,转眼到了黄昏,夕阳的光线从侧门照进来,正好落在魏婉的脸颊上。
她肌肤生得白皙,眉眼精致,杏眼水润盈盈,若她神色温柔之时,是极为惹人垂怜的。
她侧躺在贵妃榻上,微风轻轻的拂过她的脸颊,鬓间的碎发随着微风轻轻的摇曳着。
女官从外殿进到内殿来,在她耳旁小声道:“娘娘,李将军来了。”
魏婉立马起了身,道:“快,快给本宫梳头。”
女官面含浅笑,道:“娘娘相貌出众,即便散着头发,也是好看至极的。”
魏婉脸颊羞红,道:“那…也是要梳头的。”
女官搀扶她起身,到了梳妆镜前,拿着玉篦给她梳发髻,戴上金簪。
魏婉看着镜中的自己,虽容貌姣好,但再也不是十年前的豆蔻少女。魏婉想起自己十五岁时初见李敖的场景。
那时李敖正戍边回来,身后领着十万兵马,城中百姓都来见李将军风采。那时的李敖三十有六,家中已有妻室,育有一子一女。
那时的魏婉常听家中父亲说李将军在战场如何杀敌,如何英勇神武,还给她荐李敖写的诗集。
起初魏婉并不报任何希望的看这位武将的诗,想着整日在战场的丈夫,能写出什么样的诗句来。
于是随便翻开看了看,却不想被李敖的诗深深迷住,从他的诗句中,她猜想他定是一位有抱负却又温柔至极的男子。
能上得了战场,又能保护得了妻子。
魏婉深深的爱上了李敖的诗。
这次李敖戍边回京,魏婉背着家里人来看李敖。不想街道两旁人太多,把她生生的挤到了街道中央,摔在了地上。
头上的帏帽摔落在地,魏婉相貌被众人所见。
百姓甲道:“好个娇美的娘子!正配李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