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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刚蒙蒙亮,陆淮便与石镜一起同去了礼部。石镜入职翰林院,任七品正史编修,而陆淮任九品县令。
两人被授了官服及任职宝册,本想就此离开礼部,礼部侍郎却在此时叫住了陆淮。
“你留下一会儿,我与你有话说。”
陆淮只好留下,让石镜先行一步。
礼部侍郎赵粤道:“殿试你为何不认真答题,敷衍了事。”
陆淮道:“下官…不敢作答。”
赵粤冷笑了一下,道:“撒谎。”
陆淮道:“下官不敢。”
赵粤双手覆于身后,道:“你会试答的试卷我看过,是颇有讲胆色敢言之人,官家既然敢出这样的题,你们不过一介小小的贡士,不管答得是什么,都不会怪罪于你们。你如此聪睿,又怎会想不到这一层。陆淮,你为何敛其锋芒?”
陆淮沉默了半晌,道:“大人高看下官了,下官根本没有好本事,能考到殿试,不过是因为下官幸运。”
赵粤道:“你嘴倒是严。既你不说,那便作罢,本官也不是很想知道。”
原本他是有意收陆淮为门下,可谁知他殿试竟然考得这么差,他若考个第四十九名,他都能还想得到办法把他留在汴京任职,谁知竟然考得九十五名出来,这都在倒数了,想留也留不下。
陆淮道:“下官告退。”
陆淮拿着官服、任职宝册出了礼部,回了客栈。他原本以为石镜已经去看官家赐给他的状元府,没想到他还在客栈等着他。
石镜道:“陆兄是明日起程回蓉县?”
陆淮道:“是。”
石镜道:“这些日子多谢陆兄照顾于我,陆兄的恩情我定不相忘。不如此刻陆兄随我去我的状元府,我请陆兄好好吃一顿?”
陆淮摇头道:“我便不了,今日下午我想买些城中的零嘴回去,给我家中之人尝尝。”
石镜想了想,道:“那好吧。”
他现在留在汴京,风云莫测,今日他风光,指不定来日就被罢了官,或许连性命都不保。他尚处在危险之中,前路也不明朗,若是有朝一日他落败,让人知晓他与蓉县的县令陆淮走得近,岂不是要连累他。
这些日子,陆兄又是请他吃好吃的,又是给他请大夫,对他甚好。他家中还有爹娘及未婚妻子,如此幸福,怎能让他因为自己受到官场勾心斗角的迫害。
石镜道:“那陆兄,我先行回府。日后有空,我请你吃酒。”
陆淮道:“好,一定不醉不归。”
下午,汴京城的街道上仍旧热闹,人群依旧拥挤,满满当当的都是人。陆淮买了好些糕点,让店家包好,准备带回蓉县去。
福禄道:“大人在汴京考试之余,竟然还想着江小娘子,江小娘子一定高兴死了。”
陆淮道:“你怎知她就高兴?”
福禄道:“江小娘子应该是喜欢大人的。不然,她怎会经常来临水居给大人做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