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意凉凉开口,一双眼斜瞥着戴金女,果然在她的脸上看到了震惊和不可思议后生出的恼怒。
“你!”戴金女老脸一沉,“有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要是说出去还说我们寒家没家教……”
像是想到了什么,戴金女忽然冷哼一笑,整了整衣服缓缓开口:“唉,我倒是忘了你以前脑子不好使,从一生下来就不正常,没上过学没人教也是正常的,说出一些出格的话也是正常的。只是,宏烨,现在可不能把这孩子马上放出去,不然万一病情反复的话可丢的是咱们的脸。”
戴金女一脸恳切地望着坐在首座上的寒宏烨。
自从天意他们进门,寒宏烨就是一脸深思地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似乎在看着他们,又似乎在想其他事情。
“金姨,天意的病已经好了。”寒天成急切地开口,转头望向寒宏烨,“爸,天意真的已经好了,我可以向您保证。”
“你算哪根葱,凭什么保证这个疯……”
要说的话被一道寒光冷冷地憋进了肚子里,戴金女惊疑地望了一眼天意,愣了几秒后磕磕巴巴地继续嘴里的话:“那个,天,天意的病不是没有经过专业的医生诊断吗,所以近段时间不宜出门。”说完,像是要为刚才的失态补回面子,戴金女瞪大了眼睛咬着牙望向坐在斜对面的天意。
“是吗?”天意没有看向她,而是把眼神移到了寒宏烨身上。这种淡淡的,不带任何其他情感的两个字,却被任何威胁的语句更加让人倍感压抑。
“先吃饭。”寒宏烨招了招手示意下人上菜,戴金女不甘地瞪了一眼寒宏烨后,愤愤地拿起面前桌上的红酒灌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