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初茂急忙赶回了营地,虽然打赢了胜仗,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大将军的死很有可能会成为两国交战的导火索。刚回到营地,皇甫昊派来的传信人就在等候。简初茂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了传信人。传信人听后,瞪大眼睛:“这,这……”怎么可能。传信人支支吾吾的,这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不用多想了,该怎么说就怎么说吧!”简初茂转身背对着传信人,无奈的说道。守城的士兵正在百无聊赖的发呆的时候,突然发现远处烟尘阵阵,精神一震,顿时都警戒起来,眼睛紧紧得盯着那远处的动静,隐隐约约得可以看到那旗帜正是他们百川国的,是他们的人!只不过回来的将士们得数量明显少了太多,那些是真的回不来了!为首一人满脸血污,一身狼狈,正是曹达勋。后面跟着的残兵败将们个个都无精打采的,机械的跟着前面的人跑。“快开城门!快开城门!”曹达勋振臂高呼,守门人就用力扳动机关,城门慢慢地被放了下来,骑兵们踏上板桥回到了城中。医官们忙起来了,这次侥幸活下来的人多多少少都挂了彩,甚至有些人失去了身体的某一器官,然后终身残疾。一将功成万古枯,这次又有很多将士们葬身沙场。城里的所有人都知道了曹达勋战败得事情,这让很多人都颇有怨言。监军找到曹达勋的时候,军医正在为他包扎。这次他也伤的不轻,左臂上被削下一大块儿肉,险些被砍断,身上还有大大小小的伤口,不过都避开了要害,拣回了小命。看到监军过来他也没有说话,监军冷笑一声,自顾自地找了个板凳坐了下来,在一边啜饮茶水。老军医包扎完毕,药童麻利的收拾好纱布和药瓶,然后都放在医箱里,有侍女过来打扫地上的脏物。老军医絮絮叨叨的和曹达勋说明注意事项,他就在那里满脸不耐烦的听着,最后出言把军医送出去了。屋子里就只剩下监军和曹达勋两个人了,有些话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曹大人这次真得是好大的威风,如此的好大喜功,白白的葬送了这么多热血将士们的性命!”监军冷笑,毫不留情的说出了他得过错。“……”曹达勋自知理亏,沉默着没有说话,屋子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正在两人僵持的时候,突然有士兵过来传话。“大人,宫里来人了,说是皇上请您过去。”曹达勋的脸色煞白,完了,这是来找他算账了。“曹大人还是快快准备吧,千万不要让皇上久等啊!本官在此叨扰已久,告辞。”临出门的时候还似笑非笑的睨了他一眼。自求多福吧!皇上可没有这么好糊弄!曹达勋唤来侍女,艰难得穿上盔甲,让人弄来一辆马车,来到皇宫。“你个蠢才!”皇甫泽随手操起身边的东西砸了过去,曹达勋没敢躲,任由他出气,额头上被砸出血来,不一会儿弄得满脸都是血。不过他这个样子丝毫没有让皇甫泽心软。“谁让你行事这么鲁莽?白白的让朕损失这么多人!”“皇上,都是臣的错,臣一心想着能打败简初茂,挫败他那嚣张的气焰,没有想到……”怯怯的望了面前的明黄的身影,嗫嚅着说不出来话了。“废物!没想到自己却不是他得对手是吧!”皇甫泽心头火起,一角对着面前的人踢去,快踢到他的面门的时候突然想起面前的人还得用,就强行把脚给收了回来。“算了,这次就不跟你计较了,若有下次绝不轻饶!自己去太医院包扎吧!”说完就拂袖而去。曹达勋松了一口气,跌坐在地上。自己真的是躲过了一劫,若是那饱含怒气的一脚踢到自己的身上,恐怕自己真的是要横着回去了。从太医院包扎好之后,头顶纱布,来到宫门前,在下人的帮助下,把他送上了马车,待他坐定之后:“大人,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车夫小心翼翼地问道。“回去。”曹达勋现在只觉疲惫,也不想多说话,闭上眼睛靠在车厢上养起神来。车夫的驾车技术很好,又加上路面很平整,也没有让他感到颠簸,不多时他们就来到了军营,立马就有士兵过来把他扶下来。大将军的那些副将已经收到了消息,他们心头有一些疑虑,是关于将军的死。所以曹达勋一下马车的时候就被人团团围住。看到这些副将,曹达勋觉得头皮发麻,这么多的人可不是这么好糊弄。“诸位将军找曹达勋是有什么事吗?”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对着他们笑着。“也没什么,也就是一个小小的疑问。”一个白净的副将率先开口,还用手比划着一个小小的动作。“问吧,曹某知无不言。”“俺就想知道,大将军只受了这么轻的伤,为什么会死?是不是有人暗害大将军?”说话的是一个满脸络腮胡子,五大三粗的副将。曹达勋的心里猛地一咯噔,眼神有点飘忽,面前这群人不好忽悠,稍微疏忽一点,自己就……“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本来将军的伤势不是很重,谁知道将军……”曹达勋假意的抹了抹眼泪:“是简初茂下的黑手,将军是死在他的手里。”说完就哭的更厉害了。“这个天杀的简初茂!俺一定要手刃他,拿他的人头祭奠将军得亡灵!”“杀了简初茂,为将军报仇!”众人群起激愤。曹达勋趁着摸眼泪功夫,嘴角牵起一个得逞得弧度,看了看身边这群激愤的副将们,装作愤怒的样子,这件事就揭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