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顿时神情紧张,他明白,眼前的乔洛瑜对这位无启国皇帝南尘渊,也就是他的主子有多么重要,他明白自己此时定然不能袖手旁观。于是,将乔洛瑜护于身后,厉声喝道:“我倒看看谁敢!”众侍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于是一致将目光看向了丞相时江。丞相时江此时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于是下定决心的开口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拿下!”众侍卫此时可不管其他的了,得到丞相大人的命令,侍卫们就坚决的要去执行。就在侍卫们与锐争吵不休的时候,门外突然地走进一人来。只见来人一身宝蓝色的大衣缓缓的披在身上,额前散落的几缕头发并没有让人感到一丝一毫的不舒服的气息。俊美的朗目仿若不断流动般,身上不怒而威的气势,让人自然而然的以为此人定然是长期大权在握。只见来人缓缓开口道:“放开她!”众侍卫正愣神期间,那人又开口喝道:“我让你们放开他!”侍卫们被来人身上散发的气势所折服,下意识的松开了抓住乔洛瑜臂膀的手。乔洛瑜刚放松下来,顿时便揉了揉被侍卫捏的发酸的臂膀。丞相时江看到来人,顿时跪拜下来,高声大呼:“南王爷!”丞相时江那背躬屈膝的样子,仿佛躺在床上的南尘渊不是无启国的皇帝,而眼前的俊美公子才是无启国的皇帝一般。只见来人并不答话,快速地移步走到乔洛瑜身边,抓着乔洛瑜的胳膊,满脸关切的问道:“乔洛瑜姑娘,你有什么大碍么?”“南公子,你怎么来了?”乔洛瑜瞪着大眼睛满脸的好奇,开口问道。“乔洛瑜姑娘稍候,我先将这些麻烦事处理了再说!”来人边说还边指了指帐下混乱不堪的大臣们。来人说完,看到躺在床上的南尘渊并无大碍后,若有若无地叹了口气,让人难以察觉。转而,对着台下的群臣问道:“你们都在干什么?可有我无启国臣民的一点形象?”丞相时江附和道:“南王爷,您看此事该做如何处理?”原来,来人正是先前和乔洛瑜在花园有过一面之缘的南旭尧南王爷,自从上次见过乔洛瑜后,南旭尧便对乔洛瑜念念不忘。南旭尧知道此时不是想这些儿女情长的时候,于是正了正神态,对着帐下的群臣继续说道:“皇上昏迷,春猎已快进行完,皇上便早日回宫了。此事,还望诸臣莫要声张,以免失了我无启国的威严!”群臣应诺,南旭尧继续开口:“至于刺杀烈焰国太子唐明志一事,礼部尚书孙天禄你可知罪?”礼部尚书孙天禄此时哪敢多说什么话,连丞相时江都保不了他了,孙天禄此刻只求能放过他的家人,于是连忙应道:“臣之罪,罪臣万死不辞!”南旭尧见孙天禄认罪,继续开口道:“礼部尚书孙天禄意图谋害烈焰国太子唐明志,意欲破坏我无启国与烈焰国之间的友好关系。故……”南旭尧说到此,顿了顿,帐下的礼部尚书孙天禄此时的心早已提到了嗓子眼上,南旭尧继续说道:“故满门抄斩,以此警示群臣!秋后处斩,众臣兀需过来求情!”说罢,挥了挥手示意边上的侍卫将孙天禄带了下去。仿佛人死后的最后挣扎,明知道没有任何希望还是要最后一搏,孙天禄高声求救。“丞相,时大人,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臣冤枉,臣冤枉啊!”但没有人理会此刻的孙天禄,常年混迹朝堂的群臣,自然明白此时若是站出来求情,定然不会有好下场的。“至于刺杀圣上的刺客,锐统领,还望你多费心了!”南旭尧接着转过头对身侧的锐道。锐缓缓点头应诺。南旭尧环视众人,接着开口道:“既然再无他事,大军就此班师回朝。一切,等皇上醒过来再说!”群臣点头应诺,此刻的南旭尧意气风发,一条条号令施发下去,显得淡定从容自若。无启国的春猎便以皇帝南尘渊遇刺,南旭尧暂掌局面而结束了。浩浩荡荡的无启国大军一路护送,显得声势壮大。当然,南尘渊遇刺,一般的寻常百姓并不清楚。回都城的一辆马车内,南旭尧端坐正中,宝蓝色的外衣将南旭尧衬托的格外的不凡。右手垂首处赫然跪着一位样貌卓绝的人,而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无启国当朝丞相时江。谁又能想得到,无启国当朝丞相时江会有如此奴颜婢膝的一天,不得不说,权利诱惑的欲望会令任何一个人着迷。“王爷,此前为何要除掉孙天禄?”“他还有何用?”南旭尧缓缓开口问到。“孙天禄作为礼部尚书,定然会有作用的那一天,如此除掉,岂不是可惜?”丞相时江回答道,边回答还边叹息。“他知道我们多少秘密?如果不在南尘渊醒来之前除掉此人,等南尘渊醒来后,恐怕你我都不会好过吧?”南旭尧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跪在地上的时江。“可是,为何要连他的家人都杀?好歹是和你我一起共事好长时间的人了。臣感到有些凄凉!”时江悲伤的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缓缓开口道。“你要记着,做事千万不要留下尾巴,妇人之心,会害惨你的!”南旭尧端起手中的茶杯,邪气般的在茶杯处舔了舔,英俊的外表在此时也显得有几分邪气,像是西方的吸血鬼一般。跪在地上的时江哆嗦了身子,顿时感到脊背骨发凉。无启国皇宫。想来守卫森严的皇宫,此刻显得清闲幽静。南尘渊缓缓的睁开双眼,多年来的政务繁杂的繁琐之事,让南尘渊难得有个休息的时间。人们都争先恐后的想要坐上这个王座,但是真的成了皇帝,成了这无启国最大的王时,也并非像人们想象中的那么轻松。“旭尧,多亏你了!”南尘渊睁着泛着苍白色的唇,对身侧垂首站立的南旭尧说道。“臣弟说的哪里话,别人都以为王侯之家有多么混乱,看看你我,有多么的和谐!”南旭尧摆摆手,满脸的不在乎,但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恐怕也就只有南旭尧自己知道了。南尘渊喘了口气,略带虚弱的对南旭尧说道:“旭尧,此事真的是要多谢你了。边陲生活的可算愉快?”南旭尧听到此,心里停顿了一下,复杂的心理神情在南旭尧的脸上一闪而过。南尘渊无意的一句话,听在南旭尧的耳朵里是那么的刺耳。像是南尘渊在嘲讽一般,顿了良久,南旭尧面不改色,一如既往的微笑道:“多谢臣弟关心,边陲无政事,比臣弟在这幽静的宫中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