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再次晕了过去。
“素素……”
满脸苍白地拽住元素的手,钱仲尧转过头沉声吩咐,“刘参谋,马上连线指挥中心,要求派直升机支援……就说……就说是钱司令员的爱子重伤。”
她既然坚信二叔没死,那么就死马当活马医,试试吧。如果二叔真有不测,她断断是独活不下去,而自己……没了她,他连默默守望的幸福都不会再有。
微微一叹,他打横将元素抱了起来,带着众人大步往安置的操场走去。
心下酸涩,有多久,他没有这样抱过她了?
好像很久了,到如今,只剩往事如烟。
大约四十分钟后。
从c市飞抵鎏年村的军用运输直升机好一番周折才降落在希望小学那诺大的操场,为村民们带来了救灾的食物和水,然后,在村民们默默的祝福声中,接走了钱傲和元素,全程由钱仲尧护送。
三人行,钱仲尧觉得孤独的只是他自己。
三天后,c市,某医院。
清晨的阳光透射进来,元素恍惚中睁开了眼睛,鼻间充斥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她动了动,可浑身像散了架一般,就连骨头缝都在疼,难受得要命。
嘶……
一时之间不知究竟置身何处,直到看清触目惊心的雪白,她才猛然想起那撕心裂肺的痛,钱傲抱着她陷入地面的画面和接下来的一切像幻灯片似的在她脑子里回放……
钱傲,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他说他爱她。
记忆里,他从来没有从嘴里说过爱,他一直觉得这是老娘们儿的举动,但他总是无时无刻以实际行动来证明着他的爱。
钱傲呢?钱傲哪去了?
想到这儿,她心下一惊,忽地从病床上坐了起来,僵硬的身体有些不听使唤,天旋地转一般,几乎使不上力气,而手背上传来一阵刺痛。
这时候,她才发现原来她自己还挂着点滴,微微蹙了蹙眉头,她伸手就要拔掉。
边上的男人慌忙地压住她的手,“别乱动。”
“白哥?”元素将失神的脑神经搬运回国,终于发现了这个杵在病房中闷不做声的白慕年,转眸往四周再看了看,她的病房里,除了他之外没有别人,谁也没有,甚至连仲尧都不在了。
难道,仲尧没有相信自己的话?
难道,钱傲他不在了?
为什么白慕年会在这儿?
白慕年,白慕年?想到钱傲那份‘遗书’里提到的事儿,更加惊慌起来,眼泪夺眶而去,抽噎着问:“钱傲,他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