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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轻将宫陌谦扶回到主营里立刻让人将医药箱拿来,解开宫陌谦被血浸湿了的衣袍,动作轻柔而利落,丝毫没有牵扯到宫陌谦身上的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口。
上身的衣袍褪去,露出来的是一副挺拔没有一丝赘肉的体魄,每一道线条都充满着令人沉醉的魅力和爆发力,不是那种肌肉强健的肌肉男,但那被隐藏的力量却丝毫不比任何人差。
唯一不协调的就是那支刺穿在宫陌谦左后肩的利箭,四分之一的金箭被没入了其中,即使宫陌谦已经在伤口周围点穴止了血,但仍然有少量的鲜血不断地从那触目惊心的伤口溢出,可想而知这伤口有多么的深。
云轻噙着泪的眼眸满是心疼,伸手像是想要抚上那道狰狞的伤口,但在快要触碰到皮肤的那一霎那瞬间停在了那里,与宫陌谦那道伤口只差几毫米的距离,想要安抚却又怕弄痛他。
像是感受到云轻此时的心情一般,宫陌谦暗哑的声音溢出:“猫儿,你难道打算一直这样下去么?为夫可不是一个那么弱不禁风的男人……”饱含着柔情的声音带着调侃的味道,让云轻一直揪着的心稍微放松了那么点。
深呼了一口气,清越的声音夹杂着丝丝的哽咽:“嗯,你忍着点。”云轻知道宫陌谦这样说是为了让她心里不那么紧张,所以才忍着他伤口的疼痛调侃着自己,就是为了让她紧绷着的神经得到放松。
这个男人一直都是那么的爱她,爱的深入骨髓,融入了血骨……
“那夫人可要对为夫温柔点……”宫陌谦状似一个没事人似地对云轻打趣着,若不是他那苍白的脸色和后肩上狰狞的伤口还真不像是个受了重伤的人。
云轻二话不说就将一块折叠好了的布巾放到宫陌谦的唇边示意他咬着,因为这支金箭实在是插入的太深了,若是要将它拔出那么这过程中牵扯到的疼痛可不是一点两点的,毕竟穆世天射的这支金箭都已经刺穿了骨头。
宫陌谦也没有推拒,只是看着云轻那张清雅精致的脸荡漾着一抹绚丽的笑容,安抚着云轻,而他的心里也感到无比的温暖,因为他知道他的猫儿很关心自己呐……
于是便咬着柔软的布巾示意云轻动手,云轻化去眼眸中的水雾,深呼着一口气,如珍珠般幽黑的眼眸恢复一片清明,一脸冷静的面对着宫陌谦后肩上那道狰狞的伤口,将药箱里上好的金创药倒在了伤口的边缘,一只手紧紧地握住那道深插在后肩上的金箭。
突然猛然一拔,“嗯……”伴随着一道强忍着的细碎的痛吟声,那支深插在宫陌谦后肩上的金箭终于拔了出来,铜币那么大的洞口因为没有了金箭的阻碍顿时鲜血直流,云轻快速的将金箭丢下为宫陌谦止血、上药、包扎,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不到一会的功夫,云轻便将宫陌谦的伤口给处理好了,本来宫陌谦想要立刻回到城楼上去,但是硬是被云轻冷声呵住,强制的让他好好的躺在床上休息,宫陌谦看到云轻冷然的脸色,无奈了,只好乖乖的躺在床上休息,不让云轻太过于担心。
对于敌军的挑衅,他相信那些大将们都能够处理好并不是非他在不可,在站出上打滚了那么多年该有的智慧还是有的,所以他也不担心会出什么乱子,而且他早就在这之前,也就是五弟走了之后便分派了任务给另外几名大将,所以他上城楼之后云轻就发现了少了几名大将,就是因为宫陌谦分派了任务给那几个大将还有幽冥宫的人。
只要时机一到,那几名大将顺利的将事情做好后穆世天便会损失惨重,到时候他们在与他派去做事的那几名大将给穆世天来一个前后夹击,穆世天就是插翅也难飞!
没有人能够在惹怒他宫陌谦之后不付出代价的,更何况这个人还是个男人,是个肖想他的猫儿的男人,他不允许任何人打猫儿的主意,哪怕是为了猫儿毁天灭地他都愿意!更何况是伤害了猫儿的?所以他绝对不会放过穆世天!
宫陌谦微眯的凤眸闪过一丝决然的狠戾,在云轻将视线放到他脸上的时候轻合上眼眸状似在休息着。
焰应该也已经赶到了皇宫吧?呵呵……父皇还真是送了一个巨大的“惊喜”给焰呢,这样也好,反正那个位置迟早是要焰做上去的,所以早点让焰接位也是一件好事。
宫陌谦和宫辰焰接到宫玄明下的密旨后,宫陌谦便让宫辰焰回去,还让封冉绝带着受了重伤的青衣和宫辰焰一起回去,莫言则将他们护送回去,所有的事情他都已经安排好了,而穆世天也注定跑不了。
云轻坐在一旁守着宫陌谦休息,深深的注视着宫陌谦纯净无瑕的睡颜,云轻珍珠般幽黑的眼眸溢满着浓浓的爱意和心疼,一抹绝然的坚定从那星辰般的眼眸中划过,云轻像是在心里做了什么决定。
凝如羊脂的玉指覆上她自己戴在颈间的噬红血玉,没人知道她此时在想些什么,不过寂现在却是不在噬红血玉里面,在云轻扶着宫陌谦回来的路上就将寄居在血玉里面的寂给叫了出来,并让他在城楼上守着,保护那几名还留在那里的大将将士们,所以云轻才会这么有恃无恐的让宫陌谦好好的在营帐里休息。
就在云轻陷入到了自己的思绪中的时候,敏锐地听到了外面不寻常的细微的脚步声,很熟悉,然而就在云轻抬眸向营帐入口那看去时,两道身影快速的闪了进来。
“主……”一道带着惊喜的声音刚响起便在云轻示意的眼神下收住了音,看了看躺在床上休息脸色不大好的宫陌谦心里有了然了,敢情是怕她们打扰到这位正在休息的主啊。
云轻看着已经许久没有见面了的熟人,用眼神示意着出去在说,很显然不希望打扰到休息的宫陌谦。
那忽然进来的一男一女明白了云轻眼眸中的意思后会意过来,很快的就率先走了出去离开了营帐内,云轻看着两人出去的身影,视线又落在了床上俊逸男子的身上,而后便也走了出去,只留下宫陌谦一个人在营帐内。
就在云轻离开了营帐时,原本还躺在床上闭着眼休息的宫陌谦缓缓地睁开了那双漂亮的凤眸,流光转动,墨色的光华从眼底划过,无比的璀璨!指节分明的手轻轻地覆在了从后肩穿刺而过的伤口,淡色如水般的性感的薄唇勾起一抹幸福而充满着柔情的笑意。
有了她,他的心才是暖的……
漂亮的凤眸染上了浓浓的倦意,眉宇之间也泛着浓浓的疲惫,眼皮像是不受控制的合起了,困意席卷而来,不知不觉便昏睡了过去。
其实也难怪宫陌谦会如此的困意,自从云轻突然失踪后宫陌谦就没有一天是睡的好的,在加上东临国和西玄国的开战,他又整天整夜的想着计谋,策划着战略,更是让他没有时间能够休息好,之后寂来找他告诉他云轻的消息后他便连夜赶往了东临国,中途没有停下来休息一下。
好不容易到达了东临国潜伏进了皇宫将云轻带走又要立刻为云轻解蛊,看到云轻解蛊时强行忍住的痛意;
“哇!主子花影可想死你了!对了,那个该死的混蛋竟然敢对主子下蛊!老娘恨不得把他剁碎了喂狗!”红衣女子一见云轻出来了立刻热情地扑到云轻身上嚷嚷着,那双眼睛还不着痕迹的将云轻全身上下扫视了一遍,见云轻没有任何受伤的样子这才放下了心来,一想到云轻被人下了蛊在体内花影心里那个火啊,噌噌的往上冒!咬牙切齿地说着,眼里火冒三丈,一副恨不得立刻就去找那个罪魁祸首狠狠的泄愤的样子。
“让你们担心了,我现在已经没事了,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云轻清雅精致的脸上荡开一抹淡淡的笑意略带歉意的说道,因为她很清楚狱宫的人发现自己突然消失后会是怎样的着急,而且她们也一定会不知疲惫的寻找她的踪影,再加上现在又是非常时期,谦那里也有一些事情需要她们去做,而狱宫的人是真心的关心自己的人。
“轻轻你可是我们狱宫的狱主,为主子做事都是应该的,哪有什么辛不辛苦的,这可都是我们心甘情愿的。”花影听到云轻的话后立刻娇嗔的抱怨道,好似很不满云轻的客气。
“为主子做事都是属下们应该做的。”一旁的墨痕很是赞同自家娘子的话。
“哦!对了!主子你体内的蛊已经完全解了吗?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花影忽然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突然开口对云轻问道。
“嗯,已经解了,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对了,青衣受了伤,现在已经回京城了。”云轻淡笑着摇摇头说道。
“什么?青衣受了伤?严不严重?是谁弄的?”花影听到青衣受了伤后忍不住惊呼了出来,一脸紧张的问道,眼里满是担忧和焦急。
“不算很严重,绝已经陪在青衣的身边照顾青衣了,至于伤青衣的人……是穆世天。”云轻为蹙了下柳眉淡淡地说道,其实青衣最主要的伤就是她的心结,若是化解了那么便好了,若是没有……那青衣永远都会过不去那个坎,不过还好有封冉绝陪伴在青衣的身边照顾她,希望封冉绝能够解开青衣的心结,不然他的追妻之路可就是漫漫长了。
“什么?又是那个杀千刀的混蛋?老娘我非解决了他们不可!”花影听完后顿时又咬牙切齿了起来,而她身边的墨痕虽然没有像花影那么激动但是他眼里散发着的浓浓的杀意也说明了他和花影有着一样的想法,没有人可以伤害他们狱宫的主子,也没有人可以伤害他们的伙伴,所以他们果断的怒了!
“花影,墨痕,召集狱宫的人去前面助方将军他们杀敌,为西玄国杀敌!我们要让穆世天和东临国的人血债血偿!记住,你们也都要注意安全。”云轻清冷的声音夹杂着浓浓的杀气,浑身散发着骇人的煞气,犹如那地狱的死神,宣判着那些人的命运。
刺伤谦的仇!让青衣受伤的仇!在她体内下蛊的仇!她云轻要穆世天加倍的还回来!
“是!”花影听到后立马领命道,然后便和墨痕快速地离开了那里,去实行他们的计划,他们要让穆世天血债血偿!
待两人走后,云轻没有立刻离开,只是抬眸望着快要临近初晨的天空,如珍珠般的眼眸看似清澈却又深幽如渊,迷离了一会儿后云轻刚抬起脚步想要离开这里回宫陌谦休息的营帐去,突然瞳眸微眯,看向某处,空灵却带着一丝冷意的声音响起:“谁?”
只见从云轻望去的那处走出一道白色的身影来,同样是一袭白袍,但却不似宫陌谦那般的温润如玉,优雅似仙,而是冷漠,犹如那遗世独立的神坻般,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寒意。
此人正是南湘国的大皇子——轩辕寒奕。
而他的样子也完全没有要躲避的样子,只是站在那里静静与云轻对视着,平日覆盖着冰冷寒意的眸子褪去冷意,眼神很是复杂地注视着,有思念、有讶异、有黯然……很多很多……
风,无声的划过,轻拂着他们的墨发,卷起着他们的衣摆,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绚丽的弧度。
没想到是他,看这样子应该是隐藏在那有一会了,那么刚刚她和花影、墨痕的话他都听到了?
云轻微微蹙起着柳眉,不明白轩辕寒奕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更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站在那里的轩辕寒奕不是没有看到云轻蹙眉的动作,看到云轻蹙起的秀眉,他极力的想冲上前去抚平她的眉头,想为她解决让她感到困扰的事,但是他却不能。
紧握着被衣袖遮掩住的拳头,轩辕寒奕拼命的克制住自己因她而澎湃的情绪,深深地注视那清雅精致的容颜。
没想到与幽冥宫势力不相上下的狱宫之主竟然是她,是他自己从来都敬而远之的女人,不过,也只有她是那么的特别,那么的独一无二,绝世无双!
可是为什么不是自己先遇到她?
为什么让他心动的会是一个已经嫁做人妇的女子?
尽管知道她已经嫁人了,但他还是没能死心,只要有关于她的事或者是见到了她,他的心就会不受控制的快速跳动着,他的情绪也同样不受自己控制的澎湃着,激动着,兴奋着……
不甘,终究还是忘不了她,放不下她。
他派人时刻都在暗处注意着她的动向,哪怕被他派出来的人只能在远处探查她的事情,他也感到知足了,哪怕就是那么一点点……
在那名属下那里得知她被东临国的穆太子用箭射时,他的心都吊高到嗓子眼里了,后来得知她被谦王救了后紧绷的心情这才松了下来,但是他还是放心不下,想要亲自确认她是否安好,是否真的没有受伤,结果没想到却让自己知道到了她的另一个身份,狱宫的狱主。
当得知了她是狱主的身份后不得不说他自己很惊愕,没想到一个女子竟然会有这般的能耐,统领着与幽冥宫势力不相伯仲的狱宫,但是随之他就释然了,因为她是独一无二的,她是特别的。
此时的她犹如那误落凡尘的仙子般,美的是那么的圣洁,那么的无瑕,那么的纯净,完全不像是之前那个犹如死神般冷漠的女子,感觉简直就像是完全不一样的两个人,但,不论是哪个她都是那么的迷人。
“你来这里是为何事?”良久,云轻空灵淡然声音响起,带着淡淡的疏离,在云轻的印象中,轩辕寒奕是一个性格十分冷漠的人,而她也不会有那种讨厌穆世天一样讨厌他的感觉,所以云轻对他的态度也就不是很热情也不是很厌恶,就那么淡淡的,不轻不重,不咸不淡……
而听到云轻这淡然的语气轩辕寒奕感到心口一阵的刺痛,他不甘心就这么放弃了她,真的……很不甘心……
“轻儿,跟我走,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终于忍不住还是说出了口,轩辕寒奕说完后,时间仿佛停滞在了这一刻,而他也能很清楚的听到他心脏“扑通扑通”的猛跳声,呼吸都是那么的小心翼翼,一向都冷漠冷静自持的他竟然也破天荒的感到了紧张,绷紧着神经等待着云轻的答案。每一秒都是那么的漫长,仿佛有一个世纪般漫长……
而云轻则是被轩辕寒奕突然说出来的话一时之间没能反应过来所以愣在了那里,看到轩辕寒奕眼眸中的真诚云轻这才回过了神来,轻摇了摇头,缓缓地开口道:“他在哪我就在哪,没有他的地方我哪都不会去。”空灵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爱意和幸福,让等待着她答案的轩辕寒奕感到刺目,他自然知道她口中的他是谁了。
眼底闪过一丝自嘲,黯然的眸中泛着丝丝的落寞,就算说出口了又怎么样?他又能够挽留到什么?他从来都没有拥有过她,而她从来也没有属于过他,他们只是交集不深的两个人罢了。
最后轩辕寒奕又恢复到原来冰寒冷漠的样子,抬眸深深地注视着云轻,仿佛像是要把云轻的模样深深的刻印在心底,而后薄唇轻启:“穆世天不好对付,你……要小心,如果要我帮忙可以来找我。”
“谢谢。”云轻听到轩辕寒奕的话有一阵的错愕,没想到轩辕寒奕会说这样的话来,但是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谢谢他,而她也可以很确定,他这次出现在这里仅仅只是为了她而已,这个男人丝毫不比谦差,但是她有了谦,很爱很爱……
轩辕寒奕听到云轻道谢的话后便飞身离开了这里,瞬间就没了人影。
也许,这样也不错吧……
看了看轩辕寒奕离开的地方,云轻收回自己的视线,抬步向宫陌谦的营帐那里走去。
回到营帐里的云轻看到那道静静的躺在床上,俊逸出尘的宫陌谦眼里染上了浓浓的幸福,走至他身边,痴痴地凝望着他此时沉静的睡颜,毫无一丝杂质的肌肤在斑驳的烛光下显得更加的细腻,镀上了光晕的脸庞显得更加的柔和,隐隐约约流动的光泽让俊逸的面容显得更加的出尘更加的优雅,仿佛是水墨画中的仙人一般。
云轻像是受到了蛊惑般,不由自主地伸出一只手抚上他俊逸出尘的脸庞,描绘着他五官的轮廓,柔滑的触感让云轻舍不得离开,就这样顺着他的眉缓缓而下。
春色画眉,让女人为之嫉妒的睫毛修长而黑幽,投射在脸上的阴影形成了一个好看的弧度,青峰琼鼻,性感的薄唇微抿着,带着无尽的诱惑,仿佛是看痴了一般,云轻柔软的指腹停留在他的薄唇上无意识地轻抚了抚,感受着那柔软又温热的触感,唇角不自主地上扬,脑海里不有自主的浮现出他们在一起的一幕幕,一抹淡然柔和的笑意荡漾在她清雅淡然的脸上。
在注视到他胸口上的时候,一抹幽暗的眸光瞬间闪过,而后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静静地坐在他的身旁守着他。
这夜是寂静的,城楼之外是血流成河,杀气腾腾,千军万马,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充斥着满满的杀气,只有这,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温馨,和城外厮杀的军队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悄悄过去了……
“报!谦王末将有急事禀报!”突然营帐外传来一声急促紧张的声音,仔细去听就能发现那语气之中还夹杂着丝丝的慌乱。
床上的男子不知是太过于疲倦而昏睡的太死还是别的什么竟然没有一点动静,守在他身边的白衣女子听到外面传来的焦急的声音后立刻看了看床上沉睡的男子,见他没有被吵醒心里徒然松下一口气,还好她之前点了他的睡穴,而后便为宫陌谦捻了捻盖在他身上的薄被,起身走了出。
“刘将军有什么事情就跟我说罢,战况如何?”云轻走出营帐看着站在营帐外等待着的男人淡淡地开口说道。
眉宇只见尽是焦急的大将看到出来的是云轻后也没有丝毫的轻蔑,毫不犹豫地便将战况告诉了云轻,因为云轻不是一般的女子,她,有那个实力,而谦王身受重伤的确也需要休息。
“王妃,敌军在你扶谦王疗伤后,我们便与他们一直都僵持不下,后来有一群突然出现说是受了王妃之命前来助我们的,将情势扭转,让我们占了上风,可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敌军突然又开始放箭,而且这次的箭上还抹上了剧毒,让我们的将士损失惨重,敌军突然势气大涨让我们好几名大将都受了重伤,现在情势逆转,我们处于下风,要是在这样下去我们迟早会全军覆没了啊!所以末将特来请示谦王……”
“走罢。”云轻听完后紧蹙了下柳眉,最后淡淡地出声,向城楼那走去,没有害怕,没后慌张,一身淡然飘渺的气息奇迹般安抚了焦急不已的刘大将军,看着那离去的身影,刘启心断然的平静了下来,连忙跟了上去。
云轻来到了城楼之上,在城楼上的大将们看到云轻的身影后都毫不犹豫的迎上了前去,没有一丝对云轻的轻蔑,因为云轻值得他们这些铁骨铮铮的将领们敬佩!
云轻对那几名将军淡淡的点了点头算是回应,然后便站在城楼上俯视着下方的战况,血早已流成了河,到处弥漫着硝烟,战火,尸体。
残肢断臂,黄色的泥土被鲜血染成了红色,双方仍然在不停的厮杀着,没有丝毫的手下留情,因为那怕就是一点点迟疑,一点点心软都会让他们自己成为刀下的亡魂。
又是漫天的箭雨,城下的将士们举着遁抵挡着漫天飞来的箭羽,没有丝毫的胆怯,勇往直前的奋勇杀敌!因为他们要保卫自己的国家!保卫自己的亲人!他们只能胜!不能败!
“啊——冲啊!将敌军杀个片甲不留!冲啊!”也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鼓舞着将士们的勇气,顿时让那些奋勇杀敌的将士们更是势气大涨,热血沸腾的斩杀着向他们汹涌而来的敌军。
铮……铮!铮!铮铮……
在这硝烟慢火的战况中徒然响起一道道空谷的琴音,无行之中将漫天而来的箭羽击落在地上,是云轻!
抬眸望去,那道毅然端坐在古琴前抚着琴的淡然女子,他们的血沸腾了!更加奋力地冲上前去厮杀着敌军,而敌军胆怯了,因为之前对于云轻露出的那手用琴音杀人的场面他们还依稀记得,那血腥的一幕清清楚楚的还印在他们的脑海里,所以看到城楼上那似仙的女子,心里顿时恐慌了,势气大减,根本就无法抵挡住西玄国那奋勇而来的将士们。
情况直转而下,东临过这边的将士由之前处于上风的状况变为了下风,势气羸弱,对方势气大涨!
穆世天看到那道与这厮杀的场面格格不入的身影,利锐的鹰眸微眯,闪着骇人的狠戾,她就那么护着那个男人么?
也不知道是不是穆世天的视线太过于灼热了,原本还在那低头弹琴的云轻抬起了眼眸视线正好对着穆世天这边,眼眸是那样的深幽,一眼望不到尽头,平静的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这个想法无由来的在穆世天的脑海里冒了出来,让他心里一阵的钝痛,用力的甩去那个恼人的想法,极力的忽视掉,直直地对视着云轻开口说道“只要你到我身边来,只爱我,我许你太子妃之位!以后将是一国之后,与我共享江山。”厮杀沸腾的战场嘈杂的让人听不清远处任何的声音,然而穆世天的那句话却是清清楚楚的传入了云轻的耳畔里,因为穆世天用的是密室传音,所以云轻能够听得清清楚楚,而她旁边的人却什么都不知道。
听到穆世天的话后云轻的眸色顿时一暗,加快了弹琴的动作,回答他的便是一道道比之前都要狠厉的音刃,答案在明显不过,她和他是敌人,既然是敌人那么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明白了云轻的意思的穆世天浑身充满着暴戾,眼里尽是对云轻的杀气。
好!既然你不属于本太子,那么别人也别想拥有你!本太子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
他穆世天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脸上浮现着一抹决然之色,穆世天毫不犹豫的下令用着另一种战略,想起青衣之前被他所弄的受伤的一幕,细细一想,立刻让他猜到了一个想法,弹琴者不能被扰乱心神,否则便会被琴音反噬。
想到这里,穆世天心中顿然一喜,不管他的猜想是不是真的,但是试试也好。
铮……铮铮!铮铮!铮铮铮……
一道道空谷的琴音形成最利锐的音刃狠狠地杀向敌军,为他们的将士们和狱宫的人掩护着,助威着,突然耳边传来穆世天的声音,话中的内容让云轻弹着琴的手徒然的顿了一下,继而又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弹着琴,极力的忽视着耳边的声音,谁也没有察觉到云轻刚才那微微的异样,因为他们的注意力全然都放在了下方的站场上。
而本来就处于试探之心的穆世天很敏感的感觉到了云轻细微的异样,顿时嘴角勾起了一抹了然的弧度,继续用密室传音干扰着云轻的心神。
铮!铮!铮铮铮铮……
琴音越来越快,越来越狠厉,饱含着浓烈的杀气,而一直都注视着云轻的穆世天看到不在平静的云轻唇边勾起一抹得逞的冷意,暴戾的鹰眸里闪过一丝自嘲。
没错,他的话是影响到了云轻的心神,但是话中的人却是她深爱的谦王,看着那渐渐失控的女子,穆世天也明白了,能让她乱了心神的只有宫陌谦。
云轻耳畔不断的传来穆世天的话,就算是她极力的去忽视,但是她的脑海里却是不断是浮现出宫陌谦为她而深受重伤的样子,那强忍着痛楚的样子,那她而奔波,为她而疲惫的样子,一幕一幕的在脑海里放映着,心,有了起伏,弹琴的玉手徒然的加快了速度,浑身散发着浓烈的杀意,平静的眼眸中染着狠厉的煞气!
越来越快的速度,越来越多的死亡。
城楼上的大将们终于发现了云轻的不太对劲,她身上散发的煞气让他们这些久经沙场的将领们都忍不住要心惊,想要去阻止她继续下去却又没人敢贸然上前,因为他们都感觉到了此时的云轻正沉浸在她自己的世界当中,要是他们上前去打扰说不定不但救不了云轻反而还会让她因为琴音的反噬而重伤。
铮铮铮!铮铮……
死亡的气息弥漫着,血腥的味道散逸着。
穆世天越来越上扬的嘴角,“噗!咳咳……咳……”突然,一口鲜血从云轻的口中猛然的喷出,琴音徒然停止,咳嗽声从白衣女子口中溢出,让一旁的将领们惊的立刻上前,眼里满是焦急和对云轻的担忧,不过却被咳嗽着的云轻抬手阻止着他们上前的动作,抬眸看着下方的远处。
与穆世天对视着,深幽如渊的眼眸里满是骇人的煞气,看到他嘴角勾起的弧度,云轻低眸看了看喷洒在琴弦上的鲜血,清雅精致的脸上绽开一抹妖治的笑意。
想用谦扰乱她的心神么?还好她及时清醒过来,虽然还是被反噬了,但是也没有重伤,既然他用想谦来扰乱自己,那么她会让他知道利用谦,伤害谦,她云轻绝不容忍!也绝不会放过!
云轻的眼眸神色一凛,玉手往琴弦上还在滴落着的鲜血一抹,将琴弦的鲜血染开,让琴弦变成了血的颜色,让人感觉无比的妖治,而云轻继而闭上眼睛再用沾染着鲜血的手指凌空画着什么,嘴里念着让人听不懂的话语,像是古老的咒语。
所以的人看着举动奇怪的云轻,眼里尽是迷惑的神色,全都不知道她到底要干什么,忽然感觉原本已经亮堂了的天空又徒然的灰暗了起来,风,变得急速凌厉了起来,让所以的人看到着奇异的景象心底无由来的升起一股强烈的恐慌,好像有什么可怕的事情要发生了一样。
然而就像是要印证着他们心底的想法一样,天,完全的黑暗了起来,呼啸的风带着罡正的凌厉之气,就在这时云轻倏然睁开了双眼,带着死亡的黑暗,浑身散发着浓烈的煞气,犹如那地狱的修罗,让人看着仿佛有种要毁天灭地的气势!
所以的人都被云轻身上徒然转变的气势给震在了原地,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特别是云轻身边的那些大将们,待在这样的云轻的身边让他们仿佛都要窒息一般,没人敢出声,没人敢动作,没人敢打扰她。
就这么硬生生的呆怔在原地,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做如何的反应。
而此时,云轻动了,只见她抬眸凝视着下方远处的穆世天,清雅精致的脸上绽放出一抹无比妖治的笑意,让所有的人都迷失深陷沉沦在那绝美的倾颜当中,穆世天更是如此,痴迷地望着那令人疯狂的笑颜中,此时的她与平日绝然的不同,不是那清雅淡然的仙子,而是让人想要随她而堕落的妖精……似妖似魔……
无与伦比的魅惑,绝伦的妖魅。
铮!
铮铮!
然而就在众人还痴迷的沉浸在云轻那抹妖魅的容颜中时,云轻放在琴弦上的手徒然一动,一拨,一声声充满着煞气的琴音直响云霄!
“啊!”
“啊——”
“……”伴随着一声声尖锐的惨叫声,一群群人轰然倒在,鲜血直流,那场面无比的血腥,让人无比的震撼!
“该死!弓箭手!给本太子射箭!所有的人都不许后退!给本太子杀!”看到这震撼的一幕穆世天狠狠的低咒了一声,随后便对着那些东临国的将士们暴戾的吼道,那样子让原本往后退的将士们退也不是,前进也不是,冲上去嘛,他们会死,往后退嘛,他们也会死,因为他们没人敢违抗穆世天的命令,穆世天那残忍的手段他们可都心知肚明,思来想去后那些将士狠下心,一咬牙,拼了!
所有的将士们就像受了刺激般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顾,不怕死地往前冲,举刀挥剑斩杀着西玄国的将士们,而西玄国的将士们和狱宫的人也没有丝毫的退却,毫不犹豫地冲上去与敌军厮杀着。
云轻依旧弹着古琴,只是这次的琴音比以往任何时候的都要具有毁灭性!更让人奇怪的就是每次东临国的将士快要刺到对方的身体的时候硬是被一股力量给弄的偏离了轨道,最后死在了对方的手下。
若是宫陌谦,青衣在这里的话就一定能够看到战场上那漂浮着的无数的鬼魂,他们便是云轻弄出来的,战场上死亡的人何其的多,所以云轻想要招唤大量的鬼魂那都是轻而易举的事,而云轻便是利用这些已经死去的人的鬼魂前去帮助他们这边的将士杀死敌军。
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声,一幕幕的残忍血腥的画面,东临国的将士们都感觉到了身边的诡异,之前鼓起的勇气顿时烟消云散,没了底气,势气再次减弱,要是在继续下去就只有全军覆没的结果。
“太子!现在这种情形已经不是我们所能够反抗的了,我们只能退兵了,不然那些幸存下了的将士们都会死的,那我们就会全军覆没了。”一名将军看着自己这方节节败落的情况立刻对浑身散发着戾气的穆世天沉痛地劝道。
“是啊太子!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东临国不能没有太子啊……”另一名将军也出声劝着,虽然不甘心,但是他们却没有办法。
“撤兵!”死死地看着城楼上弹琴的云轻的穆世天眼里尽是不甘和暴戾,最终他还是做了决定,咬牙切齿的说出了两个字,甩袖走人,将领听到穆世天同意后二话不说立刻去为穆世天准备离开的马匹,下令让大军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