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曹光远重重的叹了口气。
其实曹光远的心裏也明白,即使这次谈判成功,自己的地位有所上升,但也不会得到真正的重用。
自从北伐以来,校长开始大力提拔自己的黄埔嫡系,就连保定系的老人都被安排到了军校,自己一个辛亥时期的老古董,最多也就是放到一个类似胡汉民和孙科一样位高而无实权的民政或者教育部门,说句实在话,都不一定赶得上党务调查科这个实权衙门。
年轻人追求的东西毕竟和老家伙不同,曹光远完全能够理解。
“这样,小老弟,去年黄埔军校迁往南京,现在改名叫中央陆军军官学校,你现在先呆在行动队,等到了明年招生的时候,我找人活动一下,把你调到南京镀金,到时候你就也是正儿八经的黄埔嫡系了!那个时候,随便一外放,还不是要风得风要雨?你看如何?”
耿朝忠一愣,曹光远刚才的拉拢还可以说是客套话,但这句话一出,那可就是真心诚意的要帮自己了!
耿朝忠的心裏不由得有点感动。
比起刘一班,曹光远这个人可是要好了太多太多!
因为自己对刘一班来说,只是一把可用的快刀,但是对曹光远来说,这么卖力的帮自己,短期内却很可能得不到任何回报!
“大哥,那小弟就先多谢了!”
耿朝忠一脸感动,紧紧地握住了曹光远的双手。
“小老弟,其实我也有私心。”曹光远的脸上露出一丝歉意,“我们老辛亥现在在军内没有半分话语权,我也是为自己考虑。”
耿朝忠摇摇头,“曹大哥,您这么说就见外了,只有国父那样的圣人才能做到天下为公,我等凡夫俗子又岂能免俗?是人都有私心,您有,我也有,但生死之交,毕竟不同!却不是一句私心说的过去的!”
曹光远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老弟!你这话说的对我胃口,是老哥我矫情了!生死之交,毕竟不同!此话当浮一大白,我都有一种要作诗的冲动了!”
“哦?那我取纸笔来?”
耿朝忠眼睛一亮。
“哈哈,开个玩笑,我可不是蔡锷蔡将军那样的文武双全之辈,就算想写也写不出来啊!海上风大,走!我们回屋聊!”
两人攀着肩膀,亲密的走回了船舱。
……
一路无话,三个小时后,海龙号顺利的来到了松花江口附近,此时已经到了晚上8点多锺,三江口和各个入海口都有苏联军舰游弋,海龙号小心翼翼的打着明码信号,还不待靠岸,就被苏联军舰拦了下来。
不过好在有纳尔逊出面,苏军一看船上有外国人,倒也不敢动粗,请了舰长出面,纳尔逊说明来意,曹光远很顺利的就和苏联方面接上了关系。
“小老弟,一路保重!”
曹光远身披貂皮大衣,在几个人高马大的苏联红军的护送下登上了苏联军舰,站在船舷上面和耿朝忠挥手做别。
耿朝忠同样挥手告别,直到曹光远的身影消失在远处。
“长官,我们现在去哪里?”
纳尔逊站在旁边问道。
“按原定航程去旅顺口吧!”
耿朝忠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