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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口周围的人基本上都亲眼看到了这一起黄包车相撞事件,被压在车下的两人没有什么事情,黄包车不重,他们将车掀开后起身,装作车夫的另一位盯梢者也没什么大碍,只是手臂上擦破一点皮。而那被撞的黄包车夫的伤基本上也不要紧,站起来跛着脚走到三人面前指着拉车的鼻子大怒:“你,怎么拉车的?看见有人过来了还往前冲,你他吗是故意的吧?”
“我不是故意撞的,谁让你突然过来呢?”拉车的连忙解释。
见两人吵了起来,其中一位盯梢者心急要盯着田中左卫门,此时田中左卫门坐的黄包车已经跑远了,再不跟过去就会跟丢。因此向另外一个手下打了一个眼色,示意留下拉车的人,他们两人继续跟过去。
于是两人抬脚便要走,被撞的车夫立即拦住他们:“诶。你们干什么去?你们不能走,撞了人就想走?没门!”
盯梢者正是着急的时候,立即怒目而视:“又不是我们撞了你。我们只是坐车的,你要找就找拉车的。不关我们的事,让开!”言罢便伸手将那被撞的车夫一把推开。
却不知道这一推的力气有些过大。被撞的车夫当即被推得躺在地上,车夫当即大喊:“不得了了,打人了,打人了……”。
随着这一声喊,那些坐在路边的黄包车夫们呼啦一下子全涌了过来将三个盯梢者包围,其中一人指着刚才推人的盯梢者大怒:“怎么?撞了人还打人?还有没有王法了?小子,我看你是不想混了!”
又有另外一个黄包车夫指着拉车的道:“我认识他,他是法租界那边的,今天却跑到公共租界来了,这不是跟我们抢生意吗?抢我们的生意就是抢我们的饭碗,打死他!”
立即有人附和:“对,打死他!”
“打!”
众人一拥而上,三个盯梢者顿时被十几个人围攻,拳头和脚顿时全部招呼过来,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立马被拳脚给淹没了,被打得鼻青脸肿、狼狈不堪
田中左卫门其实早已下车了,他此时正和谭小健站在街边不远处一颗大树下看着路口的斗殴。掏出怀表看了看时间,已经动手好几分钟了,再打下去,只怕三人会被打死,而且时间拖久了很可能会有巡捕赶过来,于是田中左卫门对谭小健吩咐道:“差不多了,就这么打死倒便宜他们了,去把他们三个都带走,找一个偏僻的地方审问!”
“明白!”谭小健答应一声,又猛吸了几口烟后向站在殴打现场附近的一个人打了一个手势,那人看见后点了点头。
很快,那些黄包车夫都停手了,三个盯梢者躺在地上,个个都被打得不能动弹,不仅遍体鳞伤,地上留下几滩血迹,他们很快被黄包车夫们分别拖到一辆黄包车上拉走,周围看热闹的人看见这个情况都忍不住摇头,替他们三个接下来悲催的命运啧啧叹息。
自古从来都是“民不举,官不究”,官老爷们除非亲自在现场看见,才有可能出面干预某个案子,可像刚才这种情况,看热闹的人没有一个向巡捕房报警,市民们对巡捕房都没有信任感,报警有什么用?此事就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是那些看热闹的人回家之后在跟左右邻居们吹嘘时,增加一点谈资罢了。
三个盯梢者都被打得昏死过去了,等他们醒来的时候都发现自己被捆绑在一根柱子上,而且还被蒙住了双眼。
这是一个宽大的仓库,顶上几盏灯将仓库照得通亮,一张椅子放在了距离被捆绑的三人大约五六米远的地方,椅子后面站着十几个凶神恶煞的大汉,一个个膀大腰圆,孔武有力,有几个人手里还拿着马鞭。
田中左卫门和谭小健两人走到了仓库门口,在进仓库之前,田中左卫门拿出一个面具戴上,谭小健看见也没说什么,他知道田中左卫门不想让那几个被抓的盯梢者看见自己在这里。
谭小健走到三人面前站定,抽了几口烟之后问道:“据我所知,不管是白道还是黑道,日租界与你们清廷衙门一向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三位差爷,说说吧,为什么要进入公共租界办案坏了规矩?”
被绑在中间的一人闻言沉声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谭小健呵呵一笑,随即冷冷道:“看来这位兄弟还没有认清现在的情况,来啊,给他清醒清醒!”
“好咧!”一个光着膀子的大汉提着一根马鞭从众人当中走出来站在那人面前,扬起手上的马鞭就抽打在对方身上。
“啊——”只听见那人一声惨叫,被绑在左右两侧的两个人听见他的惨叫声,立即大叫:“头儿,头儿,你怎么样?你们这些混蛋,我警告你们,快放了我们,否则等我们出去之后一定会让你们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