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呵，都这个时候了还死鸭子嘴硬，给我打，使劲打！”谭小健阴冷地笑了两声，吩咐那壮汉动手。

那光着膀子的壮汉得了指令立即挥动马鞭再次抽打起来，与拳脚打人不同，由于人体表皮神经末梢丰富，被皮鞭抽打之后会疼痛无比。

“啊……啊……”随着一鞭一鞭地抽打，那人发出一声声惨叫，片刻皮肤上就留下了一道道血痕。

这是对神经系统的折磨，意志稍有薄弱的人根本就无法忍受。旁边那两个被绑着的衙役听到惨叫都忍不住大汗淋漓，浑身直打哆嗦。

被打的那位官府人，看来还是有点能耐的。被抽打了这么多鞭子虽然惨叫得厉害，却是一直没有崩溃，拒不开口。

时间越长，谭小健的心里就越着急烦闷。他着急地走来走去，田中左卫门看见了，想了想向他招了招手，谭小健走过去俯身，田中左卫门在他耳边低声道：“别着急，皮鞭抽打不要停止，直到他昏过去为止，等他昏过去之后用凉水泼醒了再抽，反复几次！”

谭小健听了后点点头，起身对那鞭打的壮汉大声道：“继续打。我不叫停就不能停，打得没力气了就换人，老子看他能挺多久，打死就算了，直接扔到江里喂鱼！”

“是，老大！”那壮汉答应一声加大力气了继续抽。

谭小健又道：“你们三个只要有一个人肯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老子就放了你们，如果都不回答，你们今天一个都跑不了。这家伙被打死了就打剩下的那两个，直到有人愿意说为止。如果都不愿意说，那你们今天就都别想活着回去。打，给老子继续打，用力。”

连续几分钟的高强度和高频率的鞭打。那个人终于还是撑不住昏死过去，谭小健按照田中左卫门的指示吩咐小弟去提凉水过来将他泼醒了，换一个壮汉继续抽打。这边被抽打的还没崩溃，可他右边一个衙役还没被打就率先崩溃了。

“别打了。别打了，兄弟，别打了，你们不就是想知道我们为什么捞过界吗？我说，我告诉你们，求你们别打了！”

此前被打的人原本已快昏死过去，听了自己手下竟然要招，顿时大怒：“说你妈呀？你以为你说了，他们就会放过我们吗？我擦！”

那衙役哭道：“头儿，咱当差只是混口饭吃而已，为了每个月十几二十块的薪水犯不着把命给搭上去吧？再说了，咱就一定给那些当官的卖命吗？头儿你想想这些年立了多少功劳？那些当官的怎么不给你升官加薪？说到底只是把我们当狗一样在使唤啊！”

这几句话就如同一把刀直接捅进了为首的那人胸口，捅破了他的心里防线，他脸色灰白，耷拉着脑袋，好似全身没有了力气一般。

谭小健正要说话，却看见田中左卫门向他打手势让他稍安勿躁。等待了足足三四分钟，为首的那个清廷衙役深吸一口气问道：“如果我告诉你们想知道的，我怎么相信你们在知道你们想要知道的情况之后，会放了我们？”

谭小健扭头看了田中左卫门一眼，缓缓说道：“我们只是想要把事情搞清楚，如果能够不杀人，我们又何必多粘杀孽呢？杀人并不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情，前提是需要你们配合说出真话，如果你们不老实，想用假话糊弄我们，那可别怪我们不客气了，你放心只要你讲了真话，我们很快就会放你们出去的！”

“好吧，希望你说话算数！”对方说了一句，吐出嘴里一口鲜血就道：“你想知道什么？”

谭小健道：“你们是官府的人，为什么化装进入日租界？是谁让你们来的？”

那人道：“是，是我们的头儿邵俊邵大人让我们来的。”

“他为什么让你们来？

“具体不太清楚，他只是说，让我们跟踪在日本领事馆里办公的一个叫田中左卫门的日本人，看看他最近都跟哪些人接触。”

谭小健闻言扭头看向田中左卫门，田中左卫门打手势：“继续问！”

谭小健点了点头继续问：“你们衙门知道这件事情有多少人？是谁命令邵俊去调查田中左卫门的，还是你们私自调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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