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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金银行？！”

渡边长雄听了像是挖到了金矿一样兴奋。正金银行他再熟悉不过了，那是一家日本人开的银行。这些支 那人还真是狡猾，把抢来的钱居然存在对手的眼皮子底下。

这时，女交易员又看了渡边长雄一眼，那神情似乎在说着：“我没有说谎，你相信我吗？”

“原来如此！”渡边长雄当然相信女交易员这番听起来很符合逻辑的话。此刻，他兴奋地就差没跪下来吻着这个女人的手。

“正金银行”渡边长雄在心里思忖着。缓过神来，打算继续问话时，却发现病床上头部缠满雪白绷带的女交易员已经睡着了，她的呼吸沉稳而又悠长，那双会说话的美丽眼睛紧闭着、长长的睫毛盖了下来，神情安祥而又恬静。

渡边长雄还想要再问些什么，却被一旁的女护士给拦住了：“先生，你不要忘了。她是一个病人，脑部曾经受过巨大的创伤。她现在的伤势只是初步愈合，脑部器官还很脆弱，不能长时间的用脑。所以……今天就至此为止吧——病人已经睡着了。”

渡边长雄又看了眼病床上头部裹着厚厚纱布的女交易员，心里不由泛起一丝怜爱，有些舍不得：“是呀！确实该走了……。”

想着，他有些恍惚地走了出去，没有再来打扰她。一来他是想现在立刻到正金银行去查一查；二来他觉得今天自己的状态有些不对，不知是受眼前这个女交易员的影响，还是自己潜意识里对白璐瑶有些念念不忘。所以，他必须让自己先停下来，调整好状态再继续审讯。

正金银行，一个两三百平方米的营业大厅里摆放了几张供客人休息的沙发。正对大门的这一边是高高的、木制的、镶着玻璃的柜台。

大厅里有十来个客户，柜台前有人，渡边长雄走到柜台前的一张沙发边坐下，拿起一张供客户阅读的《读卖新闻》捧在手上假装翻阅着，眼睛却透过柜台玻璃上的反光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作为一名资深特工人员，这也是他的职业习惯，无论在哪里，随时都保持着高度警觉的状态。

这时，柜台前办理兑换业务的一个日本老太已经办完了事，正拿着一沓日币走开。柜台里年轻的女银行职员慢条斯理地冲着渡边长雄这边的沙发，用日语叫到道：“下一个……”

渡边长雄站起身来，径直走到柜台前，拿出自己的证件，用纯熟的日语问道：“我想查一个客户的保险箱。”

“好的，先生。请问您要查的这位客户叫什么名字呢？”女职员说着脸上露出职业化的微笑。

“白璐瑶。”渡边长雄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是啊，为什么那帮窃贼就一定会以白璐瑶的名字存钱呢？这是自己的直觉，还是致命的错觉呢？

女职员在桌面上翻出一个登记簿，一页一页仔细查了起来。少顷，她微笑着说道：“不好意思，先生，我们这里没有您说的那位客户的信息。”

“没有？”渡边长雄将信将疑地皱起了眉头，“你确定吗？”

女职员并没有因为对方的怀疑而生气，依然满面春风地说：“确实没有，不信，您可以自己再看一看。”

说着，她把厚厚的登记簿推到了渡边长雄手边。

渡边长雄从第一页一直翻到最后一页，前前后后查了四五遍，确实没有白璐瑶的名字。而且，不仅没有白璐瑶的名字，甚至连林长枫、傅青衫的姓名也都没有。

“这就奇怪了。难道他们还有其他的身份，又或是这个团伙还有其他自己不知道的人？”

“先生，不知您在我们这里有没有开户？”

女职员的话打断了渡边长雄的思绪，他摇了摇头，问：“没有，怎么了？”

“是这样的，先生。”女职员笑道：“为了吸引客户，我们银行最近刚刚调整了开户的金额。您只需要预存十元日币，就可以成为我们尊贵的客户了。”

原来是想说动自己在这儿存钱。渡边长雄正准备一口回绝，但突然之间想到：既然那个女交易员说了那两个人把钱存在了正金银行，那么这里一定会是自己重点盯守的地方。以存钱为幌子倒也是个不错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