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赵玉成的请求,张越景愣了愣。
“你来负责?”
赵玉成点头。
“不行吗?我据险而守,川蜀军队休想进入京湖之地,夷陵和秭归可都被我部下拿下了,我部下虽然成军时间短,但绝对不弱小。”
“话虽如此,但是南宋川蜀军队十分善战。”
张越景开口道:“这是南宋最精锐的军队了,苏海生自视甚高,都对南宋川蜀大军怀有疑虑,可想而知其战斗力颇强。
农民军人数不少,但是训练时间有限,能减少伤亡还是减少伤亡的好,更何况你们也不懂得如何与火器配合作战,对不对?”
“这……”
赵玉成是个不服输的性子,但是有些事情也不是他不服输就能无视的。
虽然眼下有着江西兵团建立的流言,不过这还没有建立起来,所以目前来说张越景还是此次军事行动的总指挥,他也要听命于张越景。
“对了,听说军中近来有成立江西兵团的说法?”
赵玉成试探着打听道:“你这裏有什么消息没有?”
张越景摸了摸下巴。
“之前有听到过风声,不过具体的还是要等主席的命令和枢密院行文,你且放心好了,你立下那么大的功劳,这方面奖励少不了你的,按照我的猜测吧,未来南下灭宋,估计就是咱们两个兵团和关中齐鲁兵团的事情了。”
“如此就好,虽然说做文职工作也是不错,不过我现在更想做的还是军事工作,率军前往各地征战。”
赵玉成笑道:“主席一路走来,历经艰险,而他之前的辛苦,我经过这段时间在南宋的经历才算是有了些许的感触,老话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我读了那么多书,总要走更多的路才能有更深刻的感悟。”
“你还想有什么感悟呢?”
张越景笑眯眯的看着赵玉成。
赵玉成叹了口气。
“你或许不清楚,在我发起起事的同时,当时的江南西路也有很多同样饱受压迫的人揭竿而起,反抗南宋的压迫,他们一度声势浩大,聚众二三十万,规模远远大过我,但是他们失败了。
而且他们的失败还不仅仅是南宋方面的剿杀,还有他们内部的自相残杀,且他们占据一些地方之后,就没有继续征战了,反倒开始享受、讲起了排场,讲起了规矩,讨论了谁大谁小。
有人不服,就开始互相残杀,就在这个时候,宋军杀了进来,把他们杀的血流成河,溃不成军,原本声势浩大的反抗,很快就失败了,我麾下第四师师帅张小虎是那场起义唯一的幸存领导人。
所以我就在想,为什么他们失败的那么快,为什么他们堕落的那么快,明明是为了反抗,可是转瞬之间整个人就像是换了种一样,开始贪图享受。
同样的情况,我在这裏发展的时候,咱们内部也出现过了,很多曾经的同志贪图享受,贪污受贿,做了上等人,这让我很是疑惑。”
“原来如此,你经历了这些。”
张越景点了点头,叹了口气,缓缓道:“你想不通的事情,其实我也想不通,主席这些年处置了不少人,其中也有不少都是复兴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