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裏咚地一下,热乎起来,遂软了声音,柔柔地撒娇:“知道啦。”又俯身凑近他耳边,软乎乎地说,“言格,你现在越来越像一个男朋友了呢!”
言格稍愣,脸微红地抿了抿唇,松开她的手。
甄意进了审问室,所有问题都一五一十地回答,想不起来的则说不记得。季阳说甄意的公寓没有强行闯入的痕迹,对此甄意觉得不解。
言格给她请了律师,所以季阳无法问太多的问题。出门时撞见杨姿从另一间审讯室出来,甄意想起季阳的问题,走上去问:“你是不是私自配了我家的钥匙?”
杨姿冤枉道:“你家钥匙我见都没见过。”
甄意扯扯嘴角,有段时间杨姿工作忙赶不上地铁,晚上住她家。她特意给过她钥匙。她知道无法理论,转身离开,却见到杨姿身后的卞谦。他已经来警署工作。
卞谦看甄意气得脸红,大致知道杨姿的案子,安慰:“算了,她是犯幻想,别和她生气。”
甄意听说杨姿天天来警署闹,说她真和男人发生了关系,说警察包庇言格,警署上下都知道。她更难受,道:“你也不给她辅导辅导,劝劝她,让她别这样了。”
卞谦叹气:“我正在试,不过她很固执。”
甄意和他说了几句,便和言格一起离开。下楼梯时又遇到淮生。
甄意刚奇怪,又想到淮如死后法医会给她做尸检。
淮如从她家阳台摔下去。她不知该不该打招呼。可淮生看见了她,走过来,眼睛红红的,脸色也憔悴:“甄意。”
“淮生,节哀。”
“甄意,我知道你不会杀我姐姐。对不起,我姐姐又给你添麻烦。”他眼里浮起泪雾,“可姐姐也很辛苦。对不起,请你原谅。”
“是我没处理好,没救到你姐姐,也请你原谅。”
淮生拿袖子蹭眼泪,捂着眼睛哽咽:“她一人在外面逃亡太可怜。终身监禁也会被监狱的人欺辱,现在……她死的时候应该没有长久的痛苦。”
甄意看见淮生的手,惊问:“你手上怎会那么多伤?”
淮生拉上袖子,愈发悲哀:“姐姐不在,自己做饭总会被烫伤。”
言格微微皱眉。烫伤?不止,还有隐约抽打或勒到的伤痕,密集而繁多。
回深城的路上,甄意睡在后座,头枕在言格腿上。
“这两天都在睡觉,怎么还是那么困?”她闭着眼,精神不太振奋。
言格低头抚摸她的脸,手指与脸颊间的温度细腻而柔软。他懂她,她喜欢肌肤间亲密的接触,他抚摸几下,她心裏不耐的情绪便消弭下去,变得安宁。
“甄意?”
“嗯?”
“因为杨姿而心裏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