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格缓缓闭了闭眼,夜里分明清凉,他却觉得发热。他侧身解开她裹在胸口的浴巾,低头亲吻她的脸颊她的身体,轻缓而谨慎,似乎不愿惊动这寂静的夜。
彼此肌肤间的温度缓缓蒸腾,她在他的爱抚下很快便觉迷蒙而空虚。
他才压低重心,床板便吱呀一下,在静谧的夜里清润地传开,清晰,微弱,一直传到客厅。两人都僵了几秒,屏气凝听,好一会儿,确定没引来动静。
甄意的心咚咚跳,抬眸看他,他撑着手,在她上方,黑黑的眼睛清亮得像星星。
那一声吱呀叫她窘迫极了,她也生怕吵醒爷爷。可这样偷偷摸摸的刺|激又叫人的身体愈发敏感细腻,不可控制。
危机已过,她张开腿圈住他的腰身,再度亲吻他,他见她笨拙地扭来扭去,俯身搂住她把她抱起来。
安静而宁谧的夜里,两人小心而谨慎,缓缓地,无声地亲密着。
他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沾染,湿润得拧成一簇。怀里,她的肌肤细腻,炙热,柔弱,夜色中,她细腻白皙的胸脯上沁出了细细的水珠。
除夕的夜里,温暖,轻柔,万籁俱寂。
……
甄意软在言格怀中,还沉浸在片刻前的迷醉里,意识不太清。手指习惯性地攀着他微微汗湿的手臂,忽然忍不住,就幸福地笑了:“言格?”
“嗯?”
“第一次觉得过年好幸福。”她闭着眼像在梦呓,“以前每次过零点时,都是我一个人。看别人家放烟花,然后自己爬上床睡觉。唔,今天有人和我一起睡。”
她吃吃地笑了两声,觉得很满意,树袋熊抱树枝一样手脚并用地搂住他。
他轻轻吻她的额头:“好好睡觉。”
“唔。”她心满意足地合上眼,过了不知多久,又想起什么,一下子醒来:“言格。”
“嗯。”
“言格,我们生个小孩子吧。”
“……”他善意提醒,“你刚才说过了。”
“可你都没有回应我。”她瘪嘴。
“……”没有回应?那刚才他们在做什么?
嗯,言语上的回应?他说:“我们当然会生小孩子。”
她开心地笑了两声,乖乖睡了。但不过几秒,她再一次睁开眼睛,好奇:“你说,我们的孩子会不会有自闭症?”
“……”这种时刻有必要纠正一下,“其实,严格意义上说,我和言栩患的是阿斯伯格综合征。”
“什么东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