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啊?”
“再问为什么就打死!”
我哈哈笑起来,这么快她就活学活用了。
“那我们做个交易好不好,如果我让你开怀大笑,你就让我安心地睡一觉。”
估计这小妞没想过这世界上除了安洛什么还能让她开怀大笑了,竟然痛快地点头答应。
当时,歆姐请的演唱队正在唱摇滚,我走上台,那些在舞池里摇头的男男女女全都骂骂咧咧的,我都见怪不怪了。
“我老婆说这摇滚摇得一点也不正宗,为了满足她的欣赏欲望,各位也跟着享受一把吧!”
试了下麦克风,效果不错!敲敲旁边那哥们的肩,他递过头来,我摘了他的眼镜,拍拍他的脸颊:“嗯,真乖!”
全场爆笑,但我敢肯定,许薇最多也就微笑了一下。
闭上眼,摆好架势。
“正宗摇滚,听好:马丁路德金,马丁路德金,马丁路德金——听听,多简单,一个劲儿扣弦就行了。”
回到座位上的时候,许薇已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我得以成功地躺在她腿上睡了两个小时。
我迷恋她身上的味道,真的!那种暖暖的浓浓的带点向日葵花香味的味道,让我在睡梦里都感到异常安心。
而那两个小时里,她却一直在喝酒,喝得酩酊大醉,歪着脖子陷在沙发里睡得死沉死沉的。
歆姐恶作剧地看着我笑:“臭小子,我看你现在怎么办?”
“那有什么不好办的?”我把她抱起来,“我老婆,当然是回我们家咯。”
“最好,今天晚上对她霸王硬上弓!对不对?”歆姐拿钥匙敲我的头,脸上是责备,口气却软软的,她从来都舍不得跟我说一句硬话。
我当然也明白她的意思,抱着许薇坐进后座,我向她保证:“不会乱来!怎么的人家也还是少男一个嘛,纯洁的第一次耶,一定要两情相悦才行嘛。”
“你还少男?我看你一天花丛里窜的,真怕你会让你们家从此绝户了。”
“得,这个意见我一定会好好考虑,列份详细的计划书递交都成。”
“一天就知道贫。”正好红灯,她转过身来捏我的脸,我呵呵傻笑。
除了贫,我还能怎么做才能让自己开心呢?当然,这句话我绝对不会说出来。像这些温暖而柔软的句子,一说出来就只能让人伤心掉眼泪,何必?
人生苦短,不好好享受是错,给人平添那么多的苦恼更是罪了。
比如,我怀里的这个女孩子,在睡梦中还紧皱着眉头,谁见了不是揪心的疼?那带给她痛苦的人,难道就不是犯了罪吗?
她的嘴裏,还含混不清地念着些什么。
我凑过去,断断续续地,只听明白一句:安洛,为什么!
我的眼眶一下子湿了,狠狠地敲她的头:“再问为什么就打死,知不知道!安心地睡觉,乖。”
我真的敲得很重,因为我希望梦里的她也能够感受到这份疼痛,听到我的话。
那些为什么装在心裏,会把人累得连死的心都有的。所以,我们需要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再问为什么就打死!然后,努力地不去想为什么,不去问为什么。
许薇。
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