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余是白成水的直接下属，白成水没有因为诸葛紫阳的挪用公款案，而受牵连。市委当初也对白成水做过调查，没有做出严厉的双规。白成水只是在做分内的事，在东方第三建筑公司的审批文件上签了字，同意开发高架下那块地皮。出发点是大力发展生产力，更好的建设黄石县。

出于白成水对黄石县的贡献，没有人为此大做文章。

明哲保身，白成水以他对事业的忠诚度打赢这场意外官司。

白成水没有事，老余也没有事，一朝君子一朝臣。

孙妮妈妈在黄石县逗留了半月有余，尽览黄石县的风土人情，孙妮做到女儿的尽孝之道。孙妮妈妈还算满意。

老余也没闲着，忙完局里的事，抽空来陪陪孙妮两母女。有山有水的荷花镇，让孙妮妈妈留恋往返。

再好的日子，也会一晃而过。

转眼间，十五天计划逗留的天数已到，孙妮妈妈要走。孙妮和老余再怎么挽留，老人家就是不肯。晓得老人家去意已决，不好强留。但凭直觉，孙妮妈妈没有对老余不满，还算过的去，既不慢待，也不热情。孙妮妈妈能做到这点，老余已经很满足。

玩到最后一天，孙妮在妈妈的身边，准备明天启程的行李。

“丫头，你可想好了，说心里话，姓余的人还不错，就是年纪太大了，足足大你整十岁，太寒碜人了，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吧！”孙妮妈妈临走之前，必须把话挑明。有些事说清楚，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孙妮现在是在向往爱情的道路上迷路了，被爱情冲昏了头脑。

“啊妈，你说的，老余确实年纪大了点，这个人直肠子。”孙妮帮着老余说话。

“不是大一点，你们根本不配，老夫少妻，将来回镇江省亲，家里人怎么看你。你说谁坏，坏字也没有写在他脸上，你敢保证他一辈子像今天一样对你吗。”孙妮妈妈确实不敢相信这样的婚姻能维持多久。就怕将来弄个离婚的下场。

“你知道，隔壁村的燕子吧，嫁在上海。他们自己谈的，本以为能相安无事，白头偕老。谁知两年不到，到法院打离婚，你说嫁给城市人有什么好，闹到最后一分钱没有捞到，赔了夫人又折兵。”孙妮妈妈举个简单的例子，就在眼前。

燕子，孙妮不仅认识，关系一直很好。当初两个人同时外出务工。燕子不听孙妮的话，执意要去大上海，闯一闯。对大上海有美好的向往和憧憬，美丽的黄浦江，满是行人的外滩，还有繁华的南京路。

孙妮知道身边有个上海，知道上海的著名人物，名垂青史还是遗臭万年的大亨杜月笙。

旧报上经常刊载杜月笙的发家传纪，燕子可比不上杜月笙。杜月笙何人，乃是当年黄埔军校校长蒋介石的高足，谁人能比。

大上海不是每个人能淘金的，上海本身就是冒险家的乐园。燕子也想试试，上海是好，日出可以看到渤海湾，站在外滩可以看见黄浦江来来往往的船只。

但燕子没有任何资质，不是潜力股。燕子除了是女人外，一无是处。

阿妈说的对，燕子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不能效仿，只能杜绝。

女人的青春是美好的，更是短暂的，一闪即逝。不像男人离婚，可以再娶，好像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女人不同，女人被夫家抛弃再婚，世人就会说三道四。也许这就是女人和男人最大区别之处。

“阿妈，燕子是燕子，我是我，我不会的。”孙妮不想知道燕子背后的故事，但是不会糊里糊涂的嫁人，也不会糊里糊涂的离婚的。

“不要闲阿妈唠叨，阿妈是过来人，这世上好多事说不清，道不明，一定要慎重。”孙妮妈妈还是一个劲的不放心。

“那好，前怕狼后怕虎，还真不要嫁了。”孙妮来脾气了。

孙妮妈妈看女儿一脸的不愿意，不敢在说话了，宝贝女儿，掌上明珠。

“不说了，也累了，早点歇着吧，明天还要赶火车。”孙妮妈妈独自睡觉去了。

“明天，送你。”孙妮想，谈婚论嫁还早着呢！老余肯等，我也不急，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时间能证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