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日子里,腾冲县局根据部里张局长的指示,出动了大批警力在全县的范围内逐一进行排查,但是冉合这位中国远征军老兵就像是在人间蒸发了似的,音讯全无。
“此人隐藏得太深了,或是因为某种原因已经离开了腾冲,贫道马上赶回湘西去再部署,防止冉合返回到凤凰古城。”虚风道长无奈的说道,随即与凤凰县局的警官乘警车匆匆离开了腾冲。
有良则决定暂时留守马站,他在镇子里租了一个院落,正好守在通往大空山的路口处,从阁楼上就可以监视来往的行人。秋波老妪安排住在隐秘的后院房间里,平时一概不露面,以免引起镇里人的注意。
他在镇上给二丫打了电话,吩咐让在深圳养伤的所有人都赶往滇西。
几日后,二丫带着庸儿,邢书记可儿夫妇,老白以及党大师等人风尘仆仆的赶到了马站,毒师则留在了深圳。
自此,众人轮流日夜监视着前往大空山的小路,媚娘则自报奋勇的蹲守在大空山纷儿的坟冢前,画轴从牠的手中失去,总感觉到自责不已。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冉老汉却始终再也没有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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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阴云密布,京城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
恭王府的那株老槐树下,隐约的见到人影一闪,转瞬之间又不见了。
主人走进了地下宫殿,望着空空如也的屋子,他仔细瞧了瞧雕花木床下面破裂的地面,脸上划过一丝诡异的笑容。
“有良这臭小子,竟然趁老夫不在家,拐跑了陈圆圆……”他喃喃自语道,“不过也算是能耐不小,能够破解白光魇钵,尘世间恐怕是无出其右。哼,等他在滇西找回张道陵的画轴后,再与其一起算算总账。”
自从在这小子的别阳穴种下了魇使令,他的行踪就一直被自己所监控,否则哪能正好在盐田渔村相遇?魇使令既是魇道中身份的象征,其实暗中还起到了标记的作用,这些当然对其不能明说,否则二丫尽管是五色幼魇,但也还是能够加以替换掉的。
主人默默的从怀中掏出了那枚拳头大的风后骷髅头,心想此物既然已到了老夫的这裏,任何人都甭想再打它的主意。几千年来,江湖中人梦寐以求的旷世奇宝,就这样轻松的落入自己之手,简直就是白捡的。
此物来自尘世间唯一的虚空,据说首长当年曾费尽心力都找不到传说中的蓝月亮谷,而自己则不费吹灰之力,只需要有良这家伙再次入谷,其方位座标便暴露了。
想到这裏,主人哈哈大笑,踌躇满志的顺着走廊前行,手臂一扬,随着白光闪烁,墙壁上骤然开启了一道暗门。
一股阴湿发霉的气味儿飘出,他迈步走了进去,随即身后的暗门便自行关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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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光老魇施展轻功,沿着废弃了二十多年的地下人防设施漆黑的甬道,疾奔了大约小半炷香的时间。最终来到了一处隐秘的暗门出口,他依旧以魇芒开启,随后走上一条狭窄的楼梯,进入了一座黑黢黢的宏大宫殿。
这裏正是紫禁城乾清宫,老魇身形诡异的晃动一下,便已端坐在了龙椅之上。
“主公,您此番出门,一路辛苦了。”阿呵垂手站立在阶下,恭敬的说道。
“嗯,本尊离开的这段时间,可有什么事情发生?”老魇的声音已不再是沙哑干涩,吐字柔和而亲切。
“回禀主公,那位蠕头蛮邢书记与可儿随跟着有良夫妇离开京城以后,就杳无音讯了,而彭姑的生物信号也越来越微弱,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至于大洛莫机关的密匙,阿呵以为邢书记恐怕不会老老实实的交出来的。”阿呵谨慎的说着。
“知道了,他们眼下正在滇西,张道陵的画轴在南海大鹏湾被人掉了包,有良二丫等人还在寻找之中。你感应不到彭姑的信号是因为距离太远,放心,一切都在本尊的掌控之中。大洛莫的那颗狗牙,这只蠕头蛮书记早晚会乖乖交出来的。”老魇语气和蔼的说着,声音摄人心魄,令人有昏昏欲睡之感。
“是,主公,”阿呵应道,随后接着禀告说,“在您离开的这段日子里,什刹海憨叔家附近的胡同里出现了一宗怪事儿。”
“说。”老魇哼道。
“京城内一家有名的房地产公司董事长父子被人同时用筷子扎穿了睾丸,两人算是彻底的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