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分形术(2 / 2)

小建皱起眉头想了想:“师父,不记得了。”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陆晓机拎着水壶走进来,“小建,你已经醒啦?”他先是一愣,然后和蔼的说道。

“嗯,陆老师,我刚刚睡醒。”小建回答。

“那你身上的针呢?”陆晓机诧异的打量着她。

“什么针?”小建糊涂了。

陆晓机目光在炕上和地上瞧了瞧,果真未见银针,也觉得奇怪,屋里并无外人,只可能是小建醒来后自己拔掉的。

“呵呵,醒来就好,你没事儿,陆某也就放心了,一会儿过来吃早饭吧。”陆晓机收拾好药箱,满脑子疑惑的离去了。

“师父,陆老师今儿怎么了,好像有点怪怪的。”小建不解的说。

你才真是怪怪的呢……费叔心中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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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建揉了揉脑袋,问道:“师父,‘分形术’好难啊,我一看见铜镜裏面的人影就发晕,浑身起鸡皮。”

“嗯。”费叔未置可否。

“师父,昨夜您修炼的怎么样了?”她接着询问。

“‘分形术’博大精深,恐怕还要几天才行。”费叔似乎不愿意多说。

“汪汪……”门外传来了薯仔的叫声,马贺兰拎着背囊兴冲冲的进来说道,“小建,今天带你去鸣沙山月牙泉去玩儿。”

“好呀,”小建开心道,“不过我还没吃早饭呢。”

马贺兰拍拍手里的背囊:“我都带齐了,要去月牙泉要早点动身才行,黄昏以后戈壁滩上会有毒蛇出没的。”

小建目光望向了费叔,似乎在征求牠的意见。

“呼噜噜……”费叔鼻子哼了声,扭头蹦上了炕,趴在被子上闭上眼睛不吭气儿了。

“好,我们走吧。”小建知道费叔不想去,留在家里好继续参悟葛洪的“分形术”,于是蹦蹦跳跳的拽着马贺兰跑出了门。

她俩带着薯仔离开马家沟,走入了一望无际的戈壁滩,径直向西北奔鸣沙山而去。

月牙泉,古称“沙井”,俗名“药泉”,位于敦煌城西南7公里的鸣沙山北麓。自汉朝起即为“敦煌八景”之一,称作“月泉晓澈”,此泉南北约长百米,宽不过二十余米,丈许水深,状若新月,故而得名。

月牙泉边的游客寥寥,大概是天气原因,气象台预报这两天有沙尘暴。

马贺兰和小建站在沙丘上,远远的望着月牙泉。但见黄沙漫漫,一弯碧水静静的卧于沙丘之下,波澜不兴,如同镜面一般,绿幽幽的,显得深邃而神秘。

“听俺大说,月牙泉边原本有很多古老的建筑,像龙王宫、娘娘殿、药王洞、菩萨殿、雷神台等,总共好几百间房子,可惜后来都在文革中毁掉了。从前年起,政府又开始重建,还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恢复呢。”马贺兰惋惜不已的说道。

“月牙泉真的是好美啊……”小建由衷的赞叹道。

两人走下沙丘来到了水边。

“这泉水极为甘甜可口,裏面还生有一种铁背鱼和七星草,据说吃了能长生不老,所以也叫‘药泉’。”马贺兰热心的介绍着。

小建蹲到泉边,双手掬了捧水尝尝,果然清凉甘冽,喝到嘴裏甜丝丝的,十分的受用。两人于是就在泉边吃些东西,一边聊着天,谈得甚是投机。

“很久以前,这裏本没有鸣沙山月牙泉,而只有一座雷音寺,”马贺兰讲起了当地的一个古老传说,“有一年的四月初八,寺里举行一年一度的浴佛节,善男信女都在寺中烧香敬佛,顶礼膜拜。当佛事进行到‘洒圣水’时,住持方丈端出一碗雷音寺祖传圣水,放在寺庙门前。这时忽听一外道术士在寺外大声挑战,要与方丈斗法比个高低。但见那术士挥剑作法,口中念念有词,霎时间,天昏地暗,狂风大作,黄沙铺天盖地而来,把雷音寺埋在了沙底下。奇怪的是寺门前的那碗圣水却安然无恙,仍旧在原地,那术士又使出法术往碗里填沙,但碗内始终不进一粒黄沙,直至在碗的周边形成了一座沙山,圣水碗依然如故。术士无奈只得悻悻离去,刚走出去几步,忽听‘轰隆’一声那碗圣水倾斜着变成了一弯清泉,而术士则成为一堆黑色的顽石。这就是‘月牙泉’的来历。”

小建静静的听着,突然感觉好像哪儿有点不对劲儿。

此刻,四周显得异常的安静,那几名游客也不知何时不见了,而这时候薯仔却表现出了极度的焦灼不安。

“不好,沙尘暴要来了!”马贺兰低声惊呼道。

抬头望去,天地间骤然昏暗起来,远眺得见西边一堵千百丈高的“黄墙”正在向这裏快速的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