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上,党大师兴奋不已,简直对这位了去大师佩服的五体投地,惊奇的目光瞅着他的独臂,小声问:“‘魇使令’究竟是啥,有这么厉害?”
有良沉默不语,没有吭气。
“那我们现在去哪儿?”党大师见有良不愿说,面色略显尴尬。
“清华大学。”有良答道。
出租车驶进了海淀清华园,直接停在了校部楼前。
有良和党大师径直来到教务处,说是要找柳小曼教授。
“柳教授?”隔壁老王闻言抬起头来,其脖颈处明显的有一圈紫色的掐痕,嘴裏警惕的盘问道,“你们是哪个单位的?找她干什么?”
有良淡淡一笑:“俺是柳教授的亲戚,来京城找她办点事儿。”
隔壁老王一听是柳小曼教授的亲戚,立即变得异常的热情起来:“呵呵,原来你们是她的亲戚啊,那么黄小建也认识喽?”
有良闻言随即警觉起来,口中淡淡说道:“那是俺堂妹子。”
“哎呀,欢迎欢迎,”隔壁老王热情的伸出双手握住了有良的单掌,使劲儿的摇晃着,“我是清华大学的教导处副主任,人们都习惯昵称‘隔壁老王’,现在我亲自带你们去找柳教授。”
※※※
在车上,有良问这位清华大学的教导主任:“你认识俺堂妹子?”
“当然,”隔壁老王爽朗的笑了,“我与黄小建同学虽然只是初识,但一眼就看出这女孩儿与众不同……”
“如何不同?”有良疑惑的看着他。
“相貌不同。”隔壁老王回忆着小建靓丽的容貌,咽了口吐沫。
“每个人的相貌都不同。”有良冷冷的说。
隔壁老王呵呵道,“小建同学一看就知道是清华的料,我老王阅女无数,不对,是阅人无数,绝不会看走眼的。”
有良闻言心裏想,没听东东说过她学习成绩好呀。
“你和俺堂妹子是怎么认识的?”有良微笑着说。
“她那天也是来找柳教授,看着两人无助的样子,作为校方的领导干部,自然要挺身而出了,于是便直接领去了教授的家中。”隔壁老王答道。
“两人?还有谁?”有良不动声色的问道。
“也是柳教授的亲戚,年岁比较大了,还患有严重的眼疾,扶危救困本来是我们共产党员的职责嘛……”隔壁老王明显着有些亢奋了起来。
“他叫什么?”有良打断了他的话。
隔壁老王摇了摇头。
朝阳区工体北路三里屯一带大都是一些红砖多层筒子楼,外表破旧不堪,柳教授住的那栋公寓也同样是老房子,屋顶上矗立着一根粗大的烟囱。
老王带着两人上楼直接来到走廊尽头的201室门前,并轻轻的叩门,口中亲切说道:“柳教授,您有两位亲戚远道而来京城,我是隔壁老王啊……”
敲了半天门,屋内并无反应,老王回过头来,扭捏的尴尬一笑:“教授好像不在家呢。”
有良伸出独臂轻推房门,是上了暗锁的,于是将手掌按在锁芯部位上猛地发力,硬是将门震开了。
隔壁老王愕然的望着破损的房门,感觉到了他俩好像是来者不善,回想起那夜在八宝山废弃矿洞前的遭遇,心裏不寒而栗。当时他被那个五大三粗的流氓掐昏,醒来之时天都已大亮,周边一个人都不见了,地上散落着自己的名片,那还是黄小建专门向自己讨要的。老王跌跌撞撞的回到了清华园,他没有选择报警,因为那样自己便说不清去偏僻的八宝山矿洞去干啥了。
同事们问起他脖颈上的瘀痕,老王则搪塞说是刮痧。
此刻,见有良破门而入,他心裏极为紧张,自己这样岂不是引狼入室了么?
屋子内,床上凌乱的扔着一些衣物,柜门也敞开着,与小建卧室内的景象很相似,看来柳教授也已经走了,有良心裏寻思着。
“我们走吧。”有良转身离开了屋子,隔壁老王赶紧将房门尽量带上关好,心想要不要报警呢?
“隔壁老王,我们另外有事要办,告辞了。”有良和党大师于是不再理睬他,下了楼扬长而去。
老王呆愣的目光望着两人背影,心想柳教授的亲戚怎么都是些怪人?
来到工体北路上,党大师问道:“了去大师,下一步我们去哪儿?”
“回滇西大空山。”有良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