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电动泰迪·厉(2 / 2)

迎晨态度始终,有工作,便做,往好里做。没事时,她看书,看报告,总之也不辜负好时间。

下午下班,迎晨和部门同事说说笑笑,出电梯到门口。

跟大伙儿告别,迎晨低头从包里掏车钥匙,鸣笛响的时候,她没当回事。边掏边走,找到了才抬起头。

这一抬,人都愣住。

下班高峰期,人多,车多,整个商业中心跟下饺子的沸水一样。迎晨目光定在某一处,脚都不会迈了。

马路边,黑色吉普,车身是刚洗过的,一层不染。

车门那儿倚着的人,短款呢子衣,同色系的裤子,往那儿一撑,便是名副其实的宽肩窄腰大长腿。

厉坤一双剑眉斜飞,精气神倍足。他看着她,嘴角噙着痞气的笑。

迎晨懵了,觉得自己眼花,还特地揉了揉眼睛。

这动作把厉坤看乐,一乐,人就站直了,往前走两步,双肩打开,手臂抬起,合成了一个拥抱。

他对迎晨抬了抬下巴,俩字:

“过来。”

这阔别已久的语气直穿耳膜,唤回了迎晨失掉的混。

她开始迈步,起先是小跑,然后包也掉了,懒得捡,直接拔腿狂奔。

迎晨扑到他怀里,搂住他的脖颈。

厉坤环住她的腰,轻轻一提,抱着人转了两个圈。

“啊,轻了啊。”他压着她的耳根,热气一点点的攀上来,“想我没?”

迎晨哽着声音,“想死你了。”

厉坤被哄得春风得意,松开她一些,看着她,深深的。

迎晨眼眶热,看个屁啊。

她伸手按住他的后脑勺,直接亲了上去。

这吻大有发泄的意味,毫无章法,狗啃骨头似的,厉坤皱了皱眉,她那排小贝牙磕着自己的舌头,能不疼么。

厉坤捧着她的脸,化被动为主动,舌头先是微微退出,然后沿着她的嘴唇轻轻舔了两来回。迎晨酥了,动作便迟缓了。

厉坤趁她气息不稳,再重新伸进舌头,带着节奏,深情的很。

这厮动了情,有点不受控制的使劲把人往身上压。

来来往往那叫一个人多啊,回头率爆表了都。

“上车。”厉坤喘着气,拽着人塞进大吉普。然后油门一轰,往熟悉的道上开。

一路上,谁都不说话。

厉坤把车开去了紫山公园。这公园是半自然化,还得走几圈盘山公路。大冬天的,又是下班往回赶的点,所以清净的很。

车子停在偏僻处,刚熄火,迎晨解开安全带,翻身扑了上去。

她跨过中控台,直接坐在了厉坤大腿上。

男人的身体早就有了变化,杵在那有点吓人。

迎晨张嘴往他喉结上咬,激动起来也没个轻重。厉坤嘶了一声,“你要喝我的血啊。”

迎晨往他耳朵里吹风,手顺着往下握,同时说了一句很狐狸精的话。

听完,厉坤脑子都炸了。

迎晨的衣服被扒得飞快,车里的暖气调到了最高,厉坤放平座位,两人爬去后座。

男人的状态来了,对比之下,迎晨刚才的举动简直就是小儿科。

环境陌生,新鲜刺|激,迎晨还是怕了。

“哎,哎,不做了,回去再……”

厉坤哪能由着她,连她底裤都没耐性脱,直接用手指挑开那层薄布料,然后跻身,第一下就全部弄了进去。

迎晨的尖叫悉数堵在了厉坤的唇齿间。

他动得快,把人抱起,变了个姿势,迎晨直接坐在了上面。

迎晨哽着说受不了,刚要挣扎,厉坤粗着嗓子,说:“晨儿,别动,我右脚有伤,还没好全。”

一听,迎晨哪还敢动啊。

这种想反抗又憋着忍着的模样,看得厉坤心满意足,愈发来劲。

久别胜新欢。

唯有身体的极致结合,才能让对方无声体会自己的种种情绪。

这夜,两人在车里做完,回公寓后接着缠绵,到最后,迎晨趴在床上,厉坤像只电动泰迪一样在后面弄她,日了狗,哪那么多使不完的力!

迎晨被他弄废了,迷迷糊糊的时候,隐约记得,这臭男人又没有戴那玩意儿。

凌晨两点。

厉坤从浴室出来,爬上床,从背后搂住迎晨。

迎晨没力气睁眼,拂开他摸上胸口的手,“再碰我跟你急。”

厉坤低低笑了起来,咬着她光洁的肩头,含糊问:“想不想我?”

“之前还想,但现在不想了。”迎晨的狠话不怎么坚决:“你下次再这么弄我,就在非洲别回来。”

厉坤一听,大腿夹住她,人又翻到了她身上。

四目相对,无声宁静。

迎晨动容,伸手搂住他,眼睛湿润,乖巧轻声:“……厉坤,我做梦都在想你。”

腻歪了一宿。

迎晨有一点最让厉坤欣赏:她的好奇心,十分有度。理解部队的特殊纪律,从不刨根究底他的工作情况。

迎晨极不在意的语气:“反正我不管,你人要是平安回来,我随你怎么折腾,你要给我缺胳膊少腿,对不起,正式通知,您被甩了。”

说这话的时候,厉坤正叼着没点燃的烟过干瘾,笑起来时,大腿上的肌肉块跟着一块颤。迎晨赤脚站在床边穿文胸,反着手,怎么都扣不上。

厉坤掀开被子下地,走到她身后,撩了撩姑娘的长卷发,弯身帮她扣。扣好了,还不忘耍个流氓,手往前面一摸,揉了揉她两团绵柔。

迎晨一脚踹过去,“毛病。”

厉坤无赖一般又把人搂在怀里,咬着她的耳朵说了句骚话。

顽劣,没下限,痞里痞气。

迎晨脸颊燥热,娇嗔着揪他胳膊,“烦不烦啊你。”

———

人回来了,就是日子。

厉坤要回队里,两人各自驾车,出了小区往反方向开。

上午,总队给弄了个小型的表彰会,与会人员不多,但身份举足轻重。此次参加救援任务的十人小组,统一嘉奖,记二等功。其中,李碧山与厉坤担任作战指挥,两人特记一等功。

表彰会结束后,大伙儿商量着,下午一起去医院看李碧山。

“厉哥,接下来有几天假期,你有什么安排啊?”

林德跟母鸡护仔似的,“去去去,瞎打听什么,等我哥发喜糖的时候,准备好红包就是了。”

厉坤春风得意,把红彤彤的证书往胳膊下一夹,对林德竖了个大拇指。然后拍拍他肩,“我东西呢?”

“哦!在宿舍呢!”

厉坤跟他一块上去,清了清样数,还点了两遍。

林德好奇:“哥,这玩意儿真这么宝贝?”

别怪他纳闷,确实只是些小东西。

厉坤嗤了声,“你懂什么,这才叫心意可贵。”

完成任务的第二天,厉坤拖着受了伤的右腿,跑遍当地镇上,精挑细选了一些特色礼品。

林德了然,眼睛眨巴眨巴问:“你是要去晨姐家提亲了?”

厉坤挑眉,不语。

林德羡慕极了,“哇靠哥,婚假可有好多天呢,你马上可以休了。”

这话深得他心,厉坤丢了包话梅糖过去,“送你了。”

“话梅糖是酸的。”林德冲他背影嚷:“这不算是喜糖啊,喜糖可不能用酸的!”

忙完队里事,厉坤早早地走了。

他先是去厉敏云那看了看父亲,厉明远精气神不错,病情也比较稳定,乐呵呵地坐客厅听戏。厉坤放了心,走的时候,心情颇好地吹起了口哨。

这日子,有盼头,就有奔头,有奔头,就觉得未来有可期待。

离迎晨下班还有俩小时。厉坤顺道买了点菜,先回去做好准备工作。

到家后,厉坤进卧室换衣服,瞥见床头柜上的抽屉没关严实。于是走过去,刚弯下腰,手伸到一半儿,便顿住。

抽屉缝里,有样东西。

是个白色药盒。

厉坤起了心思,拉开,把药拿在手上。指腹摩着瓶身转了小半圈,看实了正面。

药名写着——

去氧孕烯炔雌醇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