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瑾是南泗皇帝的人?”
南宫炙终于想起这几人之间的联系,皱着眉头问道。
“属下探查回来,上官瑾是南泗皇帝的心腹。”
“等一下,为什么他的姓氏会是东启国的国姓?”
陈紫染忽然想到这个问题,南泗国的商人却和东启国国姓一模一样,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有发现呢?
“娘子,这事就先交给他们去查吧,左右只要他们不出东启,都能绑到你跟前让你好好问个仔细!”
陈紫染摸着下巴,仍旧是没明白上官瑾到底是个什么身份。
“云诺,可是那个孙宏达的主子?”
“嗯,忆儿问出来的,没云诺什么事儿。”
陈紫染将这事放开了,这才想起答应南宫忆要一起去给杜仲月上坟。
“上官墨诀滚回去没有?我还想带着忆儿去看看姐姐呢。”
南宫炙的手抱得更紧了,“我回来时看见他急匆匆地回了别院,说起来我今日倒是看到个奇景。”
“什么?”
“上官墨诀中毒了,而且不止一种。”
“他在情绪波动大时,身体皮肤会浮现极淡极淡的黑色,常人若是不仔细看完全看不出来,更何况他是帝王,估计身边没几个人能够大咧咧地一定盯着看。”
陈紫染蹭地跳起来,心中各种感受,陈紫染有些苦恼,竟然会忧伤,前身到底是有多喜欢这人,到现在听到这种消息还会有这样的情绪反应。
“你没听错,就是中毒。我试过这么多药,对于中毒之后的反应也是了解一二的,看他那样子,只怕中毒时间已经很久了。”
“你也试过毒?”
陈紫染却是一时被南宫炙的话给攫取了全部的心神。
南宫炙安抚地笑了笑,“无碍的,娘子若是心疼为夫,早日给忆儿生个弟弟才好。”
“你可以闭嘴了。”
陈紫染一头黑线,他当孩子是自己一个个从石头蹦出来的想要就能要的吗?
“说正事。那人既然没走,保不齐什么时候又来,烦人。”
“那依娘子所见,要怎么办?”
南宫炙弯腰朝着陈紫染微微一笑,眉目间尽是风流情态。
“凉拌!可是他不肯把夜七还给我……”
陈紫染哀怨地盯着南宫炙,南宫炙的实力是最高的,去救夜七,大概可能估计……能行?
“别这么看着我啊,双拳难敌四手,上官墨诀是不会轻易让夜七被救走的,换个法子。”
“去京城!”
“呦,真去啊?我那次是被逼得急了,才决定去的。”
“这次去了,估计就不能回来了,你看看有什么东西是舍不得的,带了去。”
“别净想些有的没的,这事儿还没准儿呢!”
南宫炙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得话有些不吉利,忙讨饶。
帝释天再一次进来时便见到自己的两个主子在那你侬我侬黏黏糊糊分不开的样子。
“夫人,这是上官墨诀指明要交给你的。”
陈紫染拍了下南宫炙乱摸的手,伸手将东西接过来细细地看了。
“说的什么,嗯?”
南宫炙无趣地把玩着手中的坠子,上官墨诀这是想干什么?
陈紫染一口气看完所有的内容,心下却是有些愧疚了。
“杜姐姐那事儿,和上官墨诀没关系。”
“嗯,怎么讲?”
南宫炙的精神头儿一下子就起来了,面色也正经了许多。
“有人眼馋拍卖行赚钱,狐假虎威狗仗人势了一把,想要豪取强夺了拍卖行,杜姐姐自是不肯,她一向将拍卖行宝贝得不得了,怎么会愿意,那人恼羞成怒这才惹下了大祸。”
“不过非要说和上官墨诀有关系,的确是沾点,那人是她的亲妹妹。”
“你姐姐?”
“我可不认识!”
“不过上官墨诀倒是在信的最后说会严办涉事几人,估计是雷声大雨点小,这个仇还是报不了的,我可不想看着上官墨诀的份上放过那几个人,再说这人的面子还真没这么大。”
“那人竟然连自己的妹妹也愿意惩处?”
南宫炙心中暗道这人倒是极端的,爱时便宠到极端,不爱时又能跌落到泥底,为人处事太过于随心所欲,想来是皇帝都有的通病。
“下午你带着忆儿去趟山上看看姐姐吧,你们俩也多接触接触,我下午休息会儿。”
“行,你自己多加小心,那人没走就是个危害。”
南宫炙亲了陈紫染额头一口便去找自己的宝贝儿子了。
上官墨诀一直在房间内闭目养神。
陈紫染今天的反应在他的意料之内,她还是不肯回京城去。
只不过如今怕是不能随她的意了,这京城必须得回去,身为先皇最宠爱的女儿,只有回京城了,那些老东西才会闭嘴,上官家的天下从来不容别人置喙。
今日看紫染的情态,便知道往日她对自己的情分已经全部消磨干净了,比自己放得开,不想自己在失去后才明白过来,却是为时已晚。
这几年总是在暗地里打探着紫染的消息,得知她生下一子,丈夫却下落不明,不是没有起过心思将人寻回来,只是自己犹疑了。
紫染一旦回来,那件事便不再是秘密。
云诺的下落紫染必然是知道一二的,只是不愿意说罢了,遣着人时刻注意着那宅子里的人行踪就好了。
南泗国边境不安定,若是将云诺拿出来何谈,南泗那皇帝终究是要多顾忌下的,国库空虚,战乱若起,将民不聊生。
紫染倒是好手段,自那个南宫炙失踪后一个人撑起了清风明月阁这样的组织,今日引路那人实力不俗,举止进退有度一看就是个有才有能力的。
紫染倒是很关心夜七,她若是想偷偷救回夜七只怕有得折腾了,那人被自己藏在了一个绝对想不到的地方,想要翻出来还是得求我。
只是没想到夜七倒是个嘴硬的,怎么都问不出来东西,纵然是失了一身功夫,当年做暗卫时的本事却是没有丢掉,是个硬汉子。
“皇上,东西已经送过去了。”
“怎么说的?”
那人回话说王爷只说了拭目以待。
亲兵额上的汗水都要淌下来了,生怕答得不合上官墨诀的心意,他在府外硬生生等了一个时辰才拿到回话,还是三请四催的,这些人胆子也忒肥了,对一国之主如此怠慢,看皇上却是完全都没有要责怪的意思。
“就如此,没有多余的话?”
亲兵点点头,不该说的一句也不会多说。
“那人还是没有消息?”
“回主子,他自月前在南泗边境出现过一次后便再也为何我们联系。”
上官墨诀有些疲,摆手让亲兵出去,“罢了,有消息记得回报,这人留不得。”
捏了捏眉峰,上官墨诀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那人的样子,一身宽大的黑袍,看不见面部也看不到脚,就像一个会走动的黑布架子,瘦骨嶙峋的身子,风一吹袍子就会将身上的骨头印出来,看着就吓人。
那人惯是嘶哑的开口说话,脚下轻浮没有力道,伸出来的手也是干枯怖人的,指甲留了老长,全部都是黑漆漆的,在烛光下第一次见时还暗自心惊了许久。
那人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我知道南泗国的情报。”
自己便把这人留下了,可谁知这人除了愿意说的,其它什么也不愿意开口,除了某次涉及到云诺,那人的情绪才微微有了变化。
想必当时自己若双手将云诺奉上,南泗国只怕也就完了,那人告知的全部是核心的消息,自己的细作在那边安插多年仍旧不能接触的东西。
经历了几场满意的事情后,自己对他是越发的倚重了,也愿意将那人的心事满足了,故而才会派人去找云诺。
只是没想到这人到真是来无影去无踪的,在他身边安排的人全部被甩了出去,在一个夜晚中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应该是看到了那则公告吧,南泗国皇帝大肆分封,先皇皇四子忽现,被封为逍遥侯。
一看便知道是引君入瓮,但是那个人还是毫不留情地走了,直接奔赴南泗国。
南泗皇手段不断,是个厉害角色,若是还能有命活到那一天看他们二人斗法自己当个渔翁捡捡蝇头小利,也是值得期待的。
命不久矣。
临走时太医忧思慎重地说病入膏肓,换个词也差不多就是这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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