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次日便是端午佳节,因今儿个是宴请当地官员的日子,众皇子阿哥都须得在前面伴驾,故胤禛打早儿便起身了,打算立刻便过去正殿候着康熙起身,省得被其他兄弟抢了先。他也不唤丫头进来服侍梳洗,只管自己就着脸盆里的水净了面又擦了牙,便换好朝服,轻手轻脚的欲出去,惟恐惊醒了黛玉。
偏生黛玉是个天生浅眠的,几乎是在他方下床时,已醒转了五六分,之后又听得他盥洗时哗哗的水声,越发没了睡意,因拥被坐起,一面秀气的打了个哈欠,一面笑道:“今儿个怕是没有歇中觉的时间,你起得这般早,只怕到时候犯困。”
胤禛见她穿着月白亵衣坐在被中,稍稍一动便露出精致的锁骨与胸前一大片的洁白,其上甚至还有自己昨夜留下的点点殷红痕迹,端的是娇媚撩人至极,禁不住收回了才踏出去的脚步,几步便行回床边,音色暗哑的说道:“虽说已是五月了,这会子天却凉,你又起来作什么,还是快躺下的好,省得着凉。”说着手已不受控制的攀爬上了她的锁骨,渐渐还有往下探的趋势。
黛玉未料到他会忽然折回来,还流连着不走了,怔了一下,待回过神来,却发现他的手已探进了自己水红色的鸳鸯肚兜里,不由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忙抓了他的手自肚兜里拿出来,红着脸子没好气儿道:“你不是要赶到正殿那边伴驾?再不走可就该迟了!”
胤禛看着她因脸红而衬得越发娇艳欲滴的红唇,眸子忽然如火般炙热,越发迈不动脚,凭着本能便开始解起衣扣来,惟愿能再疼她一次。
一直伺候在外间的雪雁,听得二人的说话声,领着两个小宫女进来,看见的便是这副景象,唬了一大跳,忙红着脸领着两个小宫女便急匆匆出去了。
黛玉见了,不由又羞又恼,推着蹬了皂靴压上来的胤禛嗔道:“让丫头们看见你我这般模样,指不定会暗地里笑话儿我轻狂,唔……”话未说完,嘴已被两片炙热的唇封住,连带将余下的抱怨亦悉数封住了。
“……唔,你再不到前面去,就该迟了,晚上……晚上再……啊……”黛玉在他灵巧唇舌的引逗下,早已是溃不成军,喘息嘤咛之余,还不忘作最后的挣扎与劝告。
却不知自己不痛不痒的挣扎之举,却如同催情剂一般,让胤禛越发不能自已,一把扯开她的亵衣,便将自己的身体紧紧贴了上来,带着薄茧的指腹,亦沿着她玲珑的曲线,火热的游走起来,誓要拉了她与自己一块儿沉沦到无边无际的欲海当中去……
再次醒来时,天已经大亮,有阳光透过窗户射进来,胤禛则早不在屋里了。黛玉强忍着浑身的酸疼坐起身来,就见地上犹是一片的凌乱,下意识便想到了之前自己在胤禛身下没出息撒娇告饶时的场面,禁不住连耳根子都跟着发起烫来。
即便浑身酸疼得连小指头都不想动一下,但一想到若是让雪雁等人看见地上的凌乱,背地里还不定会怎生笑话儿自己,——虽然方才她同胤禛作了什么,大家伙儿都心知肚明,但黛玉还是不愿意这般大喇喇的便唤人进来,那会让她有被人得窥私隐的感觉。因只得穿好中衣,强忍着酸疼,下到地上,大略收拾了一遍,方扬声唤道:“雪雁春纤,进来伺候!”
雪雁春纤就伺候在外间,闻得黛玉唤,忙捧着热水手巾行了进来,脸上满满都是笑意。
黛玉心里有鬼儿,只当她们是在笑话自己,因故作若无其事状,问道:“这会子什么时辰了,怎么也不说唤我起来?”
闻言雪雁春纤脸上的笑容越发大了,“已经巳时了。只因爷临走时,说福晋累坏了,吩咐奴婢们不得打扰福晋,所以才未敢惊扰的。”
也不知是不是黛玉的错觉,她总觉得‘累坏了’三个字被她二人咬得极重,且还带着满满的笑意,禁不住越发红了脸,有些个恼羞成怒:“你们是我的丫头还是他的丫头,怎么事事听他的?”
二婢知道她不是真心恼自己,也不害怕,仍旧嘻嘻哈哈,挤眉弄眼的道:“我们虽是福晋的丫头,福晋与爷却是一家人,当然两个都是我们的主子,主子的话,又岂能不听的?”
“哼,那里去找你们这样连主子都敢顶撞笑话儿的丫头啊?”黛玉咬牙没好气道,却是说着说着连自己都禁不住笑了起来,伸手点了点二人的额头,嗔道:“整个府中就数你们两个最爱磨牙!有那个磨牙的时间,还不快来服侍我梳洗呢,毕了好去德妃娘娘那边请安。”省得她又说嘴。
二婢见她严肃起来,也跟着正了面色,上前服侍起她更衣盥洗,梳妆打扮来。
方收拾妥当,就有小宫女进来道:“回福晋,内务府打发人送分例的节礼来了。”
黛玉听说,少不得领了雪雁春纤去看,见不过是些煮熟了的各式粽子和菖蒲艾草之类,虽不值什么,难得的是应景,遂命雪雁赏了送东西来的小太监,又指挥其他人将菖蒲艾草都挂起来,将粽子按等级赏了下去。
众下人正谢恩之时,云绯被一众丫头婆子簇拥着行了进来,黛玉忙打发了众下人,笑着迎上去:“怎么这会子有空来找我?”又问,“你从那里来,德妃娘娘的居所?”都这个时辰了,云绯肯定去给德妃请过安了,总不能她也像自己一样,“回笼觉”睡过了头罢?
云绯点点头:“是啊,我才去了那边请安,不过……”
“不过什么?”黛玉忙问道,“她摆脸色与你瞧了?”昨晚上云绯也没有过去伺候,只是德妃到底不是人家的正经婆婆,如果连这都要摆脸色的话,也真是有够极品了!
云绯笑道:“不过她根本忙得没时间理会我。”说着压低了声音,“你也知道今儿个皇上要设宴款待伴驾的人及这里的官员们,原本皇上是命宜妃娘娘和惠妃娘娘全权打理此事的,偏生那一位不甘寂寞,一大早便到皇上跟前儿去请命,说宜妃惠妃二位娘娘‘素来体弱’,她与她们姐妹情深,实在不愿意见到她们因此而累坏了,愿意为她们‘分忧’,皇上二话没说便允了,那一位这会子正忙得团团转呢,那有空闲摆脸色与我瞧?”
黛玉正担忧自己去得太迟会被德妃借机刁难,没想到云绯就带来了这么一个好消息,不由喜上眉梢,道:“太好了,我正担心去晚了会被她说呢,这下可好,连去都不用去了。”
“那我给姐姐带了这样好消息来,姐姐拿什么谢我啊?”云绯笑得眉眼弯弯的,“不如姐姐同我下盘棋罢?”命雪雁,“还不快去取了棋盘来呢。”
“呃,这个……”黛玉听她说要跟自己下棋,不由暗自叫苦不迭,“我看我还是去德妃娘娘跟前儿应个卯的好,她没空见我是她的事,我若是不去,就是我的不是了。”
但凡与云绯熟识的人,谁不知道她棋下得是出奇的烂?棋技烂也就罢了,最可怕的是她的棋品更烂,走一步悔三步是家常便饭;而且一下起来便没完没了,还不准对手放水,只准与她死磕到底……总之一句话,与她下棋简直不亚于遭受“满清十大酷刑”!相较之下,去给德妃请安就实在是太小儿科了。
云绯却不让黛玉走,一把便将她拉回了座位上,不满的道:“我方才不都与姐姐说过德妃娘娘很忙,根本没空见你了吗?你只放心罢,她不会因此而怪你的。”说着忍不住摩拳擦掌,“……人家最近时常同十三爷切磋,据他说来,我的棋技比先时长进多了,我正想找个人来试试深浅呢,偏姐姐又不肯同我下。不行,今儿个姐姐一定要同我下一盘才行,不然我就坐在这里不走了。”
一席话说得黛玉哭笑不得,禁不住万分同情起胤祥来,他的棋艺在众皇子阿哥之间可是数一数二的好,连康熙向来都赞誉有加,如今却被迫要忍受云绯的破棋艺棋品,真是有够悲催的!不过转念一想,以他二人的感情,焉知胤祥不是乐在其中的,没准儿他还觉得自己这个小娇妻可爱呢?
思忖间,云绯已摆好了棋盘,跃跃欲试的道:“姐姐,棋盘我都摆好了,你看你是执白还是执黑?”
可不可以不下啊?黛玉暗自哀嚎一声,她不是胤祥,没那份超强的忍受力和意志力啊!但看云绯满脸期待,亦只能垂头丧气的坐下,如丧考妣般执起了黑子,有气无力的道:“我执黑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