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她才理解范斯翰为什么不高兴?她也被传染了,原来“不高兴”也是一种病毒。
“就是累死我也要重拍!”范斯翰像个任性的孩子,黎朵直愣愣瞪着他,仿佛看到那个没有成长的小黎朵重生到他身上了,那时多么可怕的报应啊!
深呼吸,黎朵只得回道:
“好好好!重拍!重拍!也不知道吉不吉利呢?”见后者又开始蹙眉,准备耍赖,忙补充道:
“别激动!注意行车安全,我还想多活一阵子呢!对了,今天,你没戴变声器,好险!婚礼那天可别忘了戴。”这时候,范斯翰的大长腿已经跨进了跑车,准备启动汽车了。
“知道了!哎!要请那么多群演,还真费钱。”
“不是白吃一顿吗?还要给演出费?”这倒是让黎朵难以理解。
“白吃!人家都很闲吗?时间就不是金钱吗?”他请的可都是有些身份的人。
“哦!那要不这样,我们就真结婚吧!把兰蕾打发掉,就正式举办婚礼……”
“人生唯一一次婚礼,还要上演闹剧?你觉得吉利吗?”范斯翰突然觉得这个黎朵的品味直线下降,婚姻是儿戏吗?至少我的婚姻不能是儿戏!
“这么迷信做什么?”
“哼哼!你不在乎,我在乎!”
“哎——我突然后悔了!要不算了?”一想到那么麻烦,黎朵头皮就开始发麻,不由相信那句至理名言:一个谎言需要无数个谎言来掩盖……哎!这一回,劳心劳力不说,还破财。
“算什么算?我看那个欧阳博也可恶的很!不让他褪层皮,我也不爽!”一想到那个把自己老丈人害成植物人的罪魁祸首,范斯翰就不甘心。
哪怕知道是自己爱人有错在先,可从小到大顺风顺水,呼风唤雨惯了,受不得半点委屈,又怎么能咽下这口恶气呢?
从民政局登记回来,黎朵已经与老公商量好了举办婚礼的酒店和日期,连忙发给兰蕾,距离她那个问题,时间不超过2小时。
尽管有恍如隔世的感觉,却还是附加了一句:对不住!我们去领证了,才看到这问题,时间定在下周六,地点我发定位给你,好吗?
兰蕾收到这条答复的时候,一直傻愣愣盯着手机,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值得庆幸的是:由于眼泪流得太多,上下眼睑肿得像核桃一般,眼睛变小了,眼珠子也安全了。
“去领证了!才去领证?效率也太低了吧?”兰蕾酸溜溜地嘀咕道。
而后,就自我安慰:如果欧阳博没有突然消失,或许我们早就领证了吧?或许,孩子都能满地跑了,如果给他一塑料瓶(孩子太小,怕摔破,不安全),也能出门打酱油了吧?
兰蕾就是这么一个会自我疗伤的女孩儿,如果不会这一招,这三年,恐怕会抑郁吧?会人格分裂吧?
她总是用一个又一个的希望,一个又一个的假设来麻醉自己。如果不亲眼鉴证婚礼,她是不会死心的。
如果不要脸一点,或许可以跑到婚礼现场对准备相互交换戒指的新人说:
“你们不可以结婚!因为……我已经怀了新郎的孩子!”
可惜……谁会把一个孩子怀上三年呢?又不是哪吒!也不可能是恐龙蛋!而欧阳博的精子更不可能是蒲公英的种子,会撑着小伞,跑卫生巾上,来一场真枪实弹的体外受精。
就这样,兰蕾在家里挖空心思想了整整8天,也没有想到一个万全之策。
哎!这世上还真没有“既能做婊子,又能立牌坊”的美事儿。即便是有,她也无法胜任,她怕以后被人戳脊梁骨骂:“小三吉祥!”
最后,她突然灵机一动:为什么不这样呢?或许……还真能有效呢!
怎么样呢?请听下回解说。(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