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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封固执地要求出院,让王医生十分诧异,也百思其解:又不是没钱治,怎么偏要出院呢?
王医生奇怪地看着陈封。陈封的话让他心里感到不舒服,但他还是稳住了自己的情绪,和蔼地说道:“小伙子,我是为你好,把你救过来不容易啊,多亏那个姑娘输血你才得救,我看那姑娘抽了那么多的血,也是尽其所能了,再抽她就危险了,所以保你无虞,才不辜负她那珍贵的血液啊。”
听到医生说欣欣尽最大能力给自己输血,陈封心里感动不已。原先他只知道欣欣给他输血了,却不曾知道欣欣是竭力而为。这是怎样的恩情啊,虽然自己先救了她的,但自己救她又怎能与她救自己相比呢?而她和她的父母还口口声声感谢自己,自己实在是于心有愧啊。
但感动归感动,陈封并未打消出院的念头,也正是医生的话,反而更加坚定了他的决心,因为听到关于欣欣的任何事情,他都感到自己的心有些蠢蠢欲动。
再也不能这样下去了,要赶快逃离她的磁场!他想。他相信自己出院完全没有问题,当然回家是要继续用药的。
短暂的沉默之后,陈封认真地对医生说:“我不会浪费她的血,王医生,我会为需要孟买型血的人而活着,请你相信我,我绝对没事。”
“你不是医生,你的判断是不准确的。”王医生坚持说。他极力反对陈封出院。
“可我是病人,我的感觉是真实的。”陈封毫不让步。
王医生很无奈,想了想又说:“不到时间让你出院,我是要担责任的!我们医院不允许这样!”
“我可以签字,写保证书,什么都可以,总之你让我出院!”陈封几乎要急了,大声说道。
王医生十分惊愕而不解地看着陈封。他也了解了陈封的家庭情况,对陈封的困难很同情,也很理解,见他固执己见,就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唉,你这个人,和你的血型一样不可思议,如果其中不是有什么原因,我想你是一个不可理喻的人,我很不理解,你能说说原因吗?”
陈封平静地看着医生,真诚地说:“对不起,王医生,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不是那种不明是非不知好歹的人,我的确有原因,但不能告诉你,你也不必知道,因为与你无关,不过,我很感激你的好意,你是一个好医生。”
王医生的确是一个好医生,他不是那种量病人腰包开处方的医生,他执意要留陈封多住几天,确实是因为陈封还不到出院的条件。虽然也有很多人不到出院时间就出院了,但那多是因为没有钱,是为了省钱而不得已将就着出院的。可那些都是普通病人,陈封情况特殊,按道理是应该多观察几天的。
王医生沉默了一会儿,很无奈地说:“好吧,既然如此,那就随你,后天出吧,可是,给你输血的那个姑娘,噢,她叫柳欣是吧,她那天问我你什么时候能出院,我告诉她还要一周的。”
“与她无关。”陈封毫不犹豫地说。
“怎么与她无关呢?你们不是朋友吗?是她把你送来的,是她给你输的血,是她付的医药费,我见她和她的家人都来看过你,你起码和人家说一声,怎能不辞而别呢?”王医生说。
王医生的话又让陈封陷入了感动之中。是的,人家如此对待自己,自己怎能一声不吭就走了呢?他迟疑了一下,说道:“这个,我会和她说的,以后我还要再向她道谢,还得还她钱呢。”
“噢,那是你们之间的事了,我只是提醒你一下。”王医生说,“那,就这样吧,后天出院。”说完,他就走了。
在一旁的赵叔一直未语,他看出陈封是个比较固执的人。见医生走了,赵叔就笑着说:“你也真犟,连医生都说服不了你。”
陈封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中午时,护士苏小美买来了盒饭,和陈封赵叔一起吃。
吃完饭后,苏小美就让陈封给她画像。她带来了两支削好的绘图专用铅笔,一块橡皮,还有几张白纸,却没有画板。
“用不着橡皮,”陈封手拿着纸和笔,皱了皱眉说:“忘了,没有画板,怎么办呢?”
苏小美想了一下,问:“用纸板行吗?我们这里有纸箱子。”
“拿来试试看吧。”陈封道。
苏小美跑去拿来一个较大的纸箱,还有一把剪刀。陈封让她把最大的一面剪下,拿过来把纸往上一铺,高兴地说:“行,就这样,但得找夹子来给夹上。”
苏小美又去找来了两个夹子。
陈封把纸用夹子夹好了,就对苏小美说:“好样的,来,开始!你就坐在我床头吧。”
等苏小美坐好了,陈封又说:“有一点我得先告诉你,我画时你可别怕我看,别害羞,要保持表情平静,自然一些,最好要有一种幸福感,想像不久你当上护士长的感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