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离就这样走出了我的生活,谢安妮却开始以百折不挠的气势闯进了我的生活,而在我还来不及思考米离为什么离我而去的时候,却要面对着怎么样才能让谢安妮那份溢满的热情在我的世界里得到控制。
谢安妮开始每天开着她的红色宝马到我家楼下,然后再要求我载着她去公司上班,这也就形成了一种误区,公司里的所有人都以为我和谢安妮在谈着一场上司与下属之间的办公室恋情,而且更要命的是,谢安妮呆在我办公室里的时间开始变得越来越长,她常常坐在我的对面看着我发呆,或者像个白痴一样笑着,或者美其名曰上司检查工作。
整个城市上空似乎都弥漫着病菌,我从一星期前开始就持续感冒,虽然我并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但是从已经快发炎的鼻子以及接连不断的咳嗽声中,我知道自己患上了难缠的流感。
严重的鼻塞和偶尔的头昏脑胀,让我的脾气在一夜之间飙涨,我会拿文件砸任何一个到办公室来找我签名的人,也会因为一杯看起来很甜却喝起来很苦的咖啡大发雷霆,而眼前的小印胀红了脸,很显然是在尽力的忍耐着我莫名其妙的怒气。
我平稳了自己的呼吸,说:“对不起。”
他说:“你难受就请假去休息吧,安然。”
我没有答话,别过了脸去,想着上班还清闲一点,如果请假而且还说我生病了,我还不知道谢安妮会弄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来。她明明不会下厨,却每天在我那间本来用来摆设的厨房里捣弄着锅碗瓢盆,有一次还甚至差点弄出火灾来,我快神经崩溃了。
我答应了谢安妮给彼此一个机会,期限是一个月,其实我真正的目的是要让她死心,可她比想象中来得更加顽固,我已经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能让她死心。
可是还是觉得很奇怪。当然,让任何人看见一个不|穿围裙而穿着一袭黑色长裙的性感女人在厨房里努力的学习怎么拿刀,或者怎么样去分辩葱和蒜,这都是会让人抓狂的事。
我忍着感冒继续上班,然后有一天,当谢安妮在楼下不断的按着喇叭催我的时候,我开始躺在床上发高烧,烧得不省人事,半梦半醒之间我觉得自己的喉头在发着烫,我挣扎着想去摸床头的手机,可是胡乱摸索之间却让手机掉到了床下,于是我懊恼地摸着额头低咒着。
几分钟之后,我听到了谢安妮高跟鞋把房门踢开的声音。她如同上班闯进我办公室一样闯进了我的卧室,然后探出手来摸着我的额头。
“哦,该死,你发烧了。”她低下头吻了我的额头,我闻到了她身体上的香味。
接着她离开了房间,拉上了门,我不知道她去干什么了,我只是觉得自己的头很重,重得抬不起来,我感到除了困还是困。
可是过了很久,我还是难受得睡不着,于是我叫嚷着:“谢安妮,我的抽屉里有退烧药,你能帮我拿吗?”
谢安妮没有回答,我听到了房间左侧的厨房内传来的尖叫声。
“谢安妮?谢安妮!”
等我跌跌撞撞的往厨房的方向走去的时候,我完全被眼前的景象吓住了,滚滚的烟从厨房里冒出来,谢安妮像一个虚幻的影子般惊慌左逃右蹿,似乎还在用水努力地往电热炉上泼水,我无力地靠在门框上,觉得自己要疯了。
于是我也跟随着谢安妮尖叫了几声,觉得自己的声带都在颤动着,谢安妮听到我的声音呼啦一下冲出来,像只树袋熊一样挂在我的肩上,不停的在我耳边尖叫,并且不时的用手拍打着裙尾的火花。
我无力地说:“谢安妮,你在干什么?”
“安然,我只是想给你煮粥喝。”她还在努力地拍着裙摆上的火花。
我平静的伸出双脚踩着她的裙尾把火弄灭,然后冲进厨房关掉电热炉,捂住鼻子打开了排气扇……
谢安妮早已瘫软地跌坐在沙发上,满脸的挫败。我咳嗽着踱着步子朝她走近,觉得自己的病似乎在不知不觉中都好了大半,出了一身的汗,整件T恤都是汗涔涔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