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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她身旁坐下,说:“你是要拆房子吗?”

她说:“我再去煮粥给你。”

我伸出手拉住了准备起身的她,然后把她揽进怀里,把自己的头靠在她的背上,无力而挫败的说着:“算了,谢安妮,你只要这样坐着就行了。”

她或许有些受宠若惊,呆在我的怀里像只温顺的小猫,除了偶尔不适地挪动着身体之外,她很安静。我把头靠在她的背上安静的睡觉,其实我只是想让她安静一点,这个下一秒不知道又会闹出什么事来的女人我可是领教够了,我不想在自己病得稀里糊涂的时候就莫名其妙地挂了,然后在某一天的报纸头条登出“某某出租房里一男青年离奇死亡!”这样的奇事。

于是终于睡了一个无比舒服的觉,只是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谢安妮趴在我身边的床沿上熟睡着,似乎是很累的样子,被火烧掉了大半的裙尾耷拉在地板上,她脸上的妆有些乱,似乎还遗留着烟尘的味道,本来被发胶粘得很漂亮的短发已经变得很凌乱。

我走下床把她扶上了床睡着,想着她或许也很久没有好好的睡一个觉,最近都忙赶广告,又想着她一个女孩子把我从客厅扶进了卧室不知道费了多大的劲,想着想着居然有些心疼起她来。可是只要一想起米离,还是会觉得自己的心脏会传来一阵阵的疼痛。

恍惚中觉得谢安妮似乎给我喂了退烧药,不过不管怎么样,烧退了就好,我坐在床前发着呆,想着米离如果一个人在外也发烧的话,如果没有人在她身边,她会不会就这样一直烧下去,越想越觉得不安,开始拿起手机一遍遍的拔着号码,却发现那个曾经熟悉的号码已然成了空号。

然后觉得肚子饿了,就起身去厨房里弄碗面吃,至少我还不会像谢安妮那样煮稀饭都能把整间厨房给烧了。不过很显然,我有些搞不清楚状况,窗户外灰沉沉的天空其实已然是第二天下午,而对于这种情况,当小印来找我的时候,我才完全调整过时差来。

当我端着一大碗面去开门的时候,小印着实吓了一大跳,因为我根本就没有漱洗和打理就直接吃面了,其样子的狼狈是可想而知的,睡得很皱的白衬衣和一条在家随便穿的休闲裤,看起来不修边副。

“怎么了?”我边吃面边问。

小印进门在沙发上坐下,说:“今天你和谢安妮都没去公司,而且手机也没人接,所以我拿些文件来给你签一下名。”

我说:“哦。”

“安然,你这面很好吃吗?”小印看着我吃面觉得很夸张,因为我吃得好像那是人间美味。

我说:“当然。”

“那你把这些文件看一下,签一下名。”

“等我吃完面,OK。”

小印点了点头,可是或许是由于大病初愈的原因,我那天的胃口出奇地好,小印目瞪口呆的看着我来来回回的进出厨房,当我吃到最后一碗面的时候,我听到自己的手机铃声响了,于是就想也不想地叫小印去给房间里帮我拿手机,在那一刻,我显然忘记了自己的房间里正睡着谢安妮,而且由于裙摆被烧掉了大半,她的一双修长的腿几乎裸|露在被子外,那张雪白的床看上去春光无限。

于是小印拿着手机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脸色变得很古怪。

我拿着手机嘀嘀咕咕地忙着讲电话,全然忘记了此刻的谢安妮可能衣衫不整,全然没有想到,只是单纯的让她睡在我的床上就已经让人无限暇想。

就这样,我和谢安妮在恋爱的消息开始在公司里传开来,虽然每个人有些见怪不怪,但是一些长舌妇还是会莫名其妙的说着一些八卦消息,而对于这些,我也只能一笑置之。

因为我觉得和谢安妮下厨房相比,这些事简直就是小菜一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