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没有夺取江山,掌权者依旧是自己,今日也轮不到他来表现、充滥好人了。
只可惜,成王败寇。
也许,朱喜对于自己从前的善意时,也是这般想的罢。
“母后怎会没本事,若没本事,怎会把朕的心拿捏得死死的。”朱瑞转动着酒盅,似乎是品尝够了。
却仍旧不打算饮酒,谁知道母后这种不怕死的,对自己恨之入骨,会不会想要跟自己同归于尽。
只不过看她一杯接一杯的喝,难免惊异:
“母后慢饮,贪杯伤身。”
“我若不喝醉,皇上怎么有机会?”她笑意盈盈,眸中泛起春水。
不忘给皇上也倒了一杯,不经意间拔下头上的银簪,在对面的酒盅里轻触一下。
银簪无恙,酒里无毒。
朱瑞觉得自己有几分看不懂她了,就算簪子有问题,她独自喝了这么久,酒里有毒也该有异象了。
但她看起来安然无恙,随即不再客气,跟她碰了一杯:
“毕竟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
一杯饮下,只觉得自己是多虑了。她被禁足在坤宁宫,宫门口又有人监视着,就算她有跟自己同归于尽的心思,也没有做成这事的契机。
又饮下几杯,目光却始终不经意间从她身上略过,停留在她的眉眼良久,思量着待会儿怎样将她吃干抹净才好。
既然是她主动邀君品尝,自己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不是他强迫的,便不算让女人重复母亲尤氏的命运,良心上也能过得去了。
他记得她的酒量可是差得离谱,昔年才饮了两坛他准备送给父皇的酒,就抱着他把他当成了冯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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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贵妃自小产过后,一向不大在后宫走动,突然去到养心殿,让值班的侍卫也愣了愣。
为首的立即上前阻拦:“贵妃娘娘,皇上今日去给太后请安了。”
“本宫自然知道,本宫就是从太后那里过来的。”穆朝曦罕见的褪下和善的面容,语气凌冽了两分。
从前贵妃深居简出,大家摸不透她的性子,罕见的气势逼人,底下的人不由得忌惮两分。
“皇上吩咐我过来取东西,让开。”
侍卫不敢不让,只是职业素养的敏感让他觉得这事有些蹊跷,不敢对贵妃娘娘不敬,便打着为主子分忧的借口,进一步试探:
“怎敢劳贵妃娘娘大驾,这等小事交由卑职就是了。”
“皇上叫本宫过来,本宫是听皇上的,还是听你们的?”穆朝曦驻足后,回眸质问。
御前侍卫纷纷低下头:“卑职不敢,卑职罪该万死。”
穆朝曦说罢,直接进殿,确定四下无人,拿到皇上的腰牌,藏于胸口。
再出门时,波澜不惊的往坤宁宫走。
酒盅东倒西歪,想必两个人都饮了不少酒。
青玖给太后灌了碗醒酒汤,夏清将皇上扶到床上安寝。
穆朝曦跟李眉妩交换了个眼色,青玖已经给她换了身寻常百姓的衣服,带着她沿着紫禁城的小路,悄悄离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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