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书秀娇躯颤动,脑中念头纷纭,不禁想到:苍鹰哥哥说的没错,江堂王并非贪图安曼美貌,而是为了她身上浑厚内力。
江堂王神情狂喜,紧紧握住刺邪和尚的手,笑道:“果真如此妙,真是大妙。这世间竟有如此奇妙的女子,弘吉剌,你这通报有功、又出力将她捉来,我定要重重赏你。”
王辉闻言一震,神情竟有些恍惚,喃喃道:“是么达兰呼玛,你知道么你的女儿与你一模一样。”
那青年剑客说道:“大师,这女孩儿体内功力如何。”
刺邪和尚神情高深莫测,他赞叹道:“陆彪施主,若她能将体内真气化为己用,只怕犹胜贫僧,也比弘吉剌施主高出不少。她身俱如此神通,又不过十五、六岁年纪,稍加磨砺,修习高深武艺,有如探囊取物一般,两年之后,便能成为世上罕见的高手。而只要她保持处|子之身,便能一直聚妖集气,无需修习,内力也能无穷无尽的增长。”
江堂王不停搓手,喜不自胜,仿佛捡到了世间最稀罕的宝贝,他温柔的抚摸安曼脸颊,笑道:“我的乖丫头,你莫怕,我不会让他们碰你一根手指头的。我会好好待你,认你做女儿,让你享尽荣华富贵。”
他说话时一片赤诚,并无恶意,但安曼死死瞪着他,目光中满是惊怒。
陆彪苦笑道:“难不成这姑娘要守一辈子寡么?”
麦尔台也叹道:“可惜,可惜,可惜了她这番花容月貌。”
两人对望一眼,脸上皆现出贪婪神色,但毕竟事关重大,江堂王在忽必烈面前极受恩宠,手下高手如云,若是得罪此人,只怕难逃一死,两人可没这般莽撞,敢拿自己性命当儿戏。
李书秀见安曼暂时无碍,放下心来,忽然听有人快步跑来,她抽出兵刃,指着来人,不发一言,示意那人莫要走近,那人将令牌在眼前一晃,大声朝屋内喊道:“禀报王爷,找到九和郡主了。”
江堂王欢呼一声,蓦然冲出房门,对屋内之人喊道:“劳烦四位替我守着这姑娘。没我号令,任何人不得靠近这屋子。”情急之下,也不看李书秀一眼,风风火火的随着那传令官跑了。
王爷一走,屋内登时陷入沉寂,四人各怀心事,谁都不说话。唯有陆彪呼吸急促,来回踱步,似乎心神不定。
又大约等了半柱香时间,传令官再度赶来,命四人一同前往大堂,四人领命,随他而去,李书秀欣喜异常,等四人走远,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九婴胜了那四位八珍派高手,坐回椅子,翘着二郎腿,嘴裏哼着小调,神情得意,不停朝郡主微笑,江堂王见九和郡主与此人神态亲密,心中担忧,却也不敢多问,生怕获悉什么丑事,惹出天大灾祸。正所谓眼不见为净,心不知不烦,他久在王庭,自然深谙此道。
但江堂王表面上浑不在意,心下却嘀嘀咕咕,暗想:“这红脸大胡子瞎了一只眼,容貌粗鲁,又有什么好了真真怎地会看上此人嗯,他右眼确实颇具神采,倒也衬得他器宇轩昂,精神抖擞,颇有独到之处,真真的眼光不差,颇有皇上昔日之风。”这般胡思乱想,自圆其说,越看此人,便越是顺眼。
片刻之后,苍鹰听见一旁响起脚步之声,只见四人神态傲然,从大堂之后走了出来。江堂王起身道:“两位好汉,这四位乃是我府上高人,武功深湛,威震西域,他们听说你身手不凡,想要向你讨教讨教。”
扭头又对四人说道:“四位,这两位好汉乃是北螺山大风派的高手,先前与八珍派的师兄弟四人为敌,一招将他们四人打倒,武功之高,罕见罕闻。”
陆彪见到郡主,目光便片刻不离她脸颊,郡主朝他望了一眼,淡淡说道:“陆先生,你怎么也在这儿。”
陆彪喜道:“郡主,我听说你在大漠中失去踪迹,心中急切无比,独自一人出来找你。我就知道,凭你的聪明伶俐,定然能平安无事,老天保佑,让我在此见到了你。”
九和郡主见他如此亲热,深怕九婴生妒,不再看他,只是恨恨说道:“你骗我说什么九渊九天神功,害得我出来寻找,险些丢了性命,我不把你关入大牢,已经算是慈悲为怀,你还有脸来和我说话么?”
苍鹰心道:“原来便是他撺掇郡主外出寻宝的,此人是何来历,为何知道九渊九天升阳降阴功”这门功夫乃是数百年前那位神秘女子阿青随口杜撰,用以算计乃蛮王的内功心法,由飞蝇所创,习练起来凶险无比,素来鲜有人知,却不知这人是从何处听到这门秘籍的。
苍鹰双目如电,仔细打量此人,突然见到他腰间长剑,那剑柄呈鬼脸之形,瞧起来狰狞可怖。刹那之间,苍鹰只觉得心脏狂跳,肌肉紧紧缩起,心头闪过恼怒、惊恐、愧疚、憎恨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