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衫手指微颤,放脱苍鹰耳朵。苍鹰轻笑一声,乖乖说道:“两年不见,师姐越来越漂亮,功夫也越来越高啦,这一招掣旗手使得这般巧妙,我就算有十只耳朵,也让师姐一并捉了。”
轻衫嗯了一声,勉强挤出笑容,说道:“十只耳朵那岂不是怪物了你呀,只有一双长耳朵,什么事都喜欢打听。”
常海见苗成众人行军匆忙,也知道事情紧急,耽搁不得,于是熄灭营火,说道:“苗大人,我们与你们同行。”
他此刻身上已无官职,身在军中,自然要听苗成号令,苗成见他功夫虽高,但并无傲气,心下甚喜,便领着众人上马奔行。
苍鹰与迫雨并肩骑行,偷偷问道:“小雨,你这些日子来住在逍遥宫,那些大老爷们没有为难你们吧!”
迫雨奇道:“大家都是魔神座下弟子,他们怎么会为难我们倒是阳悟言教主对师父他老人家十分敬重,爱屋及乌,对我们几人也不免看高了些。”
苍鹰一脸迫切,忙问:“你们有没有切磋比武。”
迫雨微微一笑,知道苍鹰性子好武,最喜见武人较力搏斗,他见苍鹰抓耳挠腮,只怕心痒难搔,竟成了一幅猴头模样,有意卖个关子,叹道:“比自然是比过了,但是唉我也不便多谈。”
苍鹰大急,跳了起来,在马上转了个圈,大声道:“咱们兄弟二人,有什么不能多谈的那年你在小花楼外偷看旁人亲嘴,也不一五一十的告诉我了。”
迫雨急道:“我几时在小花楼干过这等勾当。”
苍鹰挤眉弄眼,说道:“你若不说,我便将你当年在云和妹妹床上尿床的事给。”
迫雨大惊失色,匆忙捂住苍鹰的嘴,喊道:“行了,行了,我说给你听不就成了。”
苍鹰缓缓点头,沉声道:“你看你,非要闹到这地步你看师兄师姐看着咱俩,弄得多没面子。”
迫雨暗骂道:“你这混球还不是你害的”但也奈何不了他,于是说道:“我们到了逍遥宫,阳教主当夜便设宴款待咱们,山上所有同门齐聚一堂,举杯畅饮,热闹的连屋顶都要给掀了。大伙儿喝了一会儿酒,俊六长老便提出要见识见识常海师兄的武功。”
苍鹰激动莫名,张开嘴巴,喊道:“那些老骨头,恐怕被常师兄的夜明功吓傻了眼吧!”
迫雨笑道:“夜明功虽然厉害,但大家司空见惯,也称不上吓不吓的。不过常师兄使出了金云连山掌,掌力连绵,接连熄灭远处数十盏油灯,登时引起满堂喝彩。”
苍鹰朝常海望了望,见他神色如常,并无欢喜之色,一举一动,皆有宗师气度,但轻衫眸光流动,眼神迷离,不时偷瞧常海,似乎颇为自豪。至于陆遥师兄,神色严峻的很,嘴唇隐隐颤动,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迫雨又道:“这手神功一露,大伙儿对咱们的敬意又多了几分。章斧山右使也使出神通,手指连弹火星,将熄灭油灯纷纷点亮,也是神功惊人,毫不逊色。”
常海淡淡的说:“小雨,章右使功夫深湛,非我所及,你这话要是传入教中,若是得罪了章右使,我可没脸见他了。”
迫雨吐吐舌头,说道:“是”顿了顿,又道:“随后又有人提出,要考校考校咱们小一辈的功夫,也好给大伙儿助助兴。于是他们商议一番,推举出教中年轻弟子张丘形,而轻衫师姐让我下场与他比试。”
苍鹰见他支支吾吾,断断续续的模样,立时急了,喊道:“你赢了输了不要吊我胃口。”
轻衫飘然而至,落在迫雨马背上,搂住迫雨的腰,将脑袋放在迫雨肩上,欢笑道:“他若是输了,此刻也不会说的这般磕绊啦。”
迫雨满脸通红,不知是由于轻衫夸赞,还是轻衫此刻亲昵之举。
苍鹰使出一招“南山撞钟”,轻轻一拳,正中迫雨胸膛,他喜道:“你莫闹玄虚,害我担心了半天,赢了就赢了,有什么好害羞的。”
轻衫道:“你当迫雨是你呀他这人谦虚懂事,和你这顽皮猴子可不能比。他不仅赢了,而且赢得不亢不卑,既显露了功夫,又给张小弟留了颜面。两人一搭上手,我就看出他功夫远胜张小弟,但他愣是拖到五十招之后,这才将张小弟击败,还装出不分胜负的情形呢。”
苍鹰说道:“我知道啦,这张小弟大约只有九岁出头,被你欺压,也在意料之中。”
迫雨怒道:“你当我是你么整天欺负我张师兄已经十八岁啦!”
轻衫说道:“看起来足足有二十岁呢我还以为阳悟言教主耍赖呢。后来。”
苍鹰又惊又喜,问道:“还有后来。”
轻衫点头道:“后来他们不服,又派出三、四位年轻弟子与迫雨切磋,都被迫雨不动声色的打败啦。闹到后来,他们真要派上一位十岁小娃娃上场比试,结果给阳悟言教主给拦了下来。听说那孩子叫做阳离,乃是教主之子,年纪虽然幼小,但天赋惊人,已经练成了炎火凝冰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