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瀚海大吃一惊,想要逃走,但又怕她大哭大闹,再度陷害,稍有犹豫,已被德皇后缠上,德皇后并不言语,反而脱去衣衫,露出光洁娇嫩的身躯,周瀚海已半年不碰女人,一经挑逗,心防顿时决堤,哪里还管得住手脚意乱情迷之下,将德皇后抱了起来,躲到草丛之中,两人情浓意蜜,顷刻间融为一体。
如此过了许久,两人欲念渐消,周瀚海想起自己对空悟遁所发誓言,悔恨交加,郁闷欲死,却听德皇后伏在他胸膛前,耳语道:“周郎,谢谢你。”
周瀚海心中感动,说道:“皇后如此待我,我今生该如何报答。”
德皇后道:“你别叫我皇后,叫我德儿吧。从今往后,我我。”
周瀚海道:“微臣绝不敢烦扰皇后,更不会向旁人提及此事。”
德皇后嘻嘻一笑,说道:“若我要你烦扰我呢!”
周瀚海以往风流倜傥,所遇女子于他不过是过眼云烟,当时虽喜爱万分,但事后便不放在心上,之后得空悟遁教导,修心养性,学礼育德,方知两情相悦、情投意合的弥足珍贵,生性竟变得严正忠厚起来。此刻与德皇后结下私情,只觉眼前女子说不出的可爱,道不尽的妩媚,刹那间竟生出前所未有的深情,当真矢志不渝,海枯石烂,即便为她舍去性命,也是在所不惜。
他在她耳畔说道:“微臣肝脑涂地,也要为皇后勇往直前。”
德皇后道:“你又不听我的话啦,我让你叫我什么来着。”
周瀚海微笑道:“德儿。”抱得又紧了些。
德皇后吻了吻他,又道:“你头一次救我脱险,我却恩将仇报,你定恨我入骨。如今我要加倍对你好,加倍补偿于你。”
周瀚海更是心花怒放,揽她入怀,但想起她的身份,却又不免忐忑惶恐。
德皇后道:“你若仍未尽兴,咱们还可再来。”
周瀚海见一时四下无人,但仍不敢久居,与她匆匆穿上衣物,德皇后问道:“我今后若要找你,咱们怎生联络。”
周瀚海沉吟道:“娘娘可在花园中取一朵茶花,置于腰间。”
德皇后笑道:“哎呦,你这人好不正经,老盯着人家腰看,赵盛瞧出端倪,不挖你眼睛才怪呢。这样吧,我午前会命人在凉台上放五盆茶花,若午后撤去一盆,你便在此等我。”
两人商议已定,这才依依惜别,各自心头甜蜜,仿佛新婚燕尔一般。德皇后移情别恋,也不再以赵盛之事心烦,而周瀚海浑身充满干劲,直至此刻,方知真爱之意。
等两人走远,空悟遁从一旁阴影处走出,目光慈祥,神情欣慰,心想:“事已至此,我当竭力替他二人隐瞒,大事未成,决不能生乱。皇上那儿那儿尚需一试,若他能由此醒悟,回头是岸,将来尚有挽救余地。”
他离了那花园,走入赵盛寝殿,来到仇馨住处之前,等候片刻,果然见赵盛搂着仇馨,醉醺醺的走来,见到空悟遁,先是一愣,即刻笑道:“军师,遁父,你来馨儿家门口做什么?”他对空悟遁极为尊敬,常常在众人前头唤他遁父,乃是效仿齐桓公之于管仲。
仇馨身有奇功,对其余男子皆极为排斥,本欲与赵盛亲热,见空悟遁在此,心生恼怒,冷冷说道:“现在这么晚了,老伯伯快快走开莫要阻咱们休息。”
空悟遁跪倒在地,说道:“皇上,圣人有云:君子明媒正娶,不欺暗室,守礼守节,不行苟且。如今你二人尚未成亲,若急于同房,传将出去,于皇上清名有损,还请皇上三思而后行。”
仇馨怒道:“你管这么多做什么皇上爱我,我也爱皇上,你挡在当中,好生讨厌。”
赵盛也急于与仇馨行房,说道:“军师,我与馨儿早已有情,此事群臣皆知,何必遮掩此乃朕的私事,你莫要多管,这就退下吧。”
空悟遁正色道:“微臣今后三日,不顾其余,专心筹备婚事,便是为了让皇上早日得享夫妻之乐,皇上,不过忍过三日而已,何难之有皇上肩负重任,不可任性行事,而众军士驻扎于此,远离人烟,本已寂寞难耐。若皇上严守礼防,忍耐大欲,就此退去,众将皆赞皇上贤德。如若不然,则未免谣言四起,人心惶惶。”